前情提要:扎克『建議』奈納德『說服』自己,拿出曾經魔宴給的獎賞,勒森布拉的血瓶,對違抗哈密頓命令的茨密希使用,以明面上幫助哈密頓維持權威的理由創造出兩個勒森布拉在巴頓分權的情境。提要結束。
自由受限,不代表無法活躍。重點就是知道自己擅長什麼、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我們都知道扎克擅長什麼,而他自己,顯然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別被那一張猶豫、遲疑的臉騙了,「我實在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奈納德的理由真的很充分。」看了眼三個被銀質鎖鏈綁縛的茨密希,似乎是一臉真誠,「抱歉,我不該多嘴說出香料在讓阿爾法變強的。」
大概完全不想附和扎克,可惜,「你不需要抱歉!這是他們的問題!」哈密頓也瞪著三個茨密希。
除了扎克和哈密頓,當然奈納德也在這裡。他有些安靜,時不時的觸碰三個茨密希,灰黑的光暈在觸碰中流轉向觸碰的對象,讓三個茨密希的掙扎『緩和』一些。
另一方保持安靜的是在這個空間中另一側的讀心人,有兩個,奧茲·科齊爾和莫瑞林先生。
理論上說莫瑞林是不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不用管這個似乎是科齊爾店成衣儲備的房間原本的作用,現在,它只是個刑室。但『巧合』的,莫瑞林在給扎格爾搭配服飾的時候不小心走進來了,然後就被奧茲留下,理由是這樣的——「在魔宴,功勞會被獎賞,錯誤會被懲罰。你的家庭離開了魔宴太長時間(莫瑞林和科齊爾的關係之前有詳細描述,血統的起源本是一家人),你現在應該開始習慣這些。」
但事實,只是奧茲需要莫瑞林,幫助他時刻維持兩個版本的記憶。怎麼形容這個呢。哎,最初讓扎克給自己一套『葉公』記憶的奧茲·科齊爾,並沒有預期伊萊的事情會拖這麼長時間。維持兩個版本的心態,開始讓奧茲力不從心了,他需要另一個可以定位自己心態的讀心人輔助他。
還記得曾經扎克對麥迪森解釋,讀心和魅惑之瞳針對記憶的不同吧。扎克當時用的類比是錄影帶。魅惑之瞳是剪輯錄影帶,讓已經被固定在存儲磁帶上的影像改變。讀心,是定位,快進快退,調到自己想要的位置,讓屏幕上展現的是自己選擇的畫面。
哈密頓伸手從扎克手裡拿過血瓶。血瓶是拿到了,扎克沒有鬆手,「你確定要這麼做?」依然,請無視扎克那張滿是猶豫的臉。
哈密頓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但還是強行撥開了扎克捏著血瓶的手,握著手裡的血瓶看著三個茨密希中間的那個,有些陰沉,「我會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在『拜訪』了麥姬之後,你們明白了什麼?!」
「明白了什麼?!我們明白了那種香料必須被銷毀!」銀質的束縛,配合著奈納德觸碰中流轉的灰黑光暈,讓茨密希的皮膚開始呈現不正常的灰暗,違反他們似乎癱軟無力的身體,情緒維持著激動,不好的那種激動。
哈密頓抿住了嘴,他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你知不知道那香料的原理?它激靈魂的縛帶重新生長!這就是它能讓阿爾法變強的原因!它激了狼人的靈魂!狼人那已經死掉的靈魂!!」語氣絕對是為了強調,「死掉的!靈魂!!它甚至讓已經死掉的靈魂有了和狼人人身交易!交換身體、相互隨時借用形態的意識!勒森布拉!你有在聽嗎?!這個托瑞多說的香料讓狼人變強,不止是物理上的強!是所有東西!關於狼人的一切都在變強!我們必須要銷毀這香料!從源頭!!」
失望,哈密頓看著茨密希,「你是在建議,我們現在就和巫師開戰嗎?」
「對!絲貝拉和約翰!這兩個巫師,不能留!未來的驅逐根本沒有意義!我們必須讓他們兩個人消失!趁現在!趁現在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不能給他們任何讓這種香料流傳開的機會!!」
「呃……抱歉插嘴……」扎克並沒有真的抱歉,儘管一臉的真誠,「但事實上,這香料的源頭並不是絲貝拉或約翰,是帕帕午夜,約翰是個……恩,這麼說吧,很厲害的巫師,但他的厲害,是反向帕帕午夜的工程。他的一切作品,都是從帕帕午夜的巫術中改編來的。所以,茨密希,如果你要銷毀這種香料的源頭,我覺得你……」不說了,惋惜的搖頭閉嘴。
難得的,哈密頓並沒有反感扎克的這次插嘴,看了眼扎克後回到茨密希臉上,「聽到了沒有,所以,哼,你現在的建議什麼?我們現在要對帕帕午夜開戰嗎?回答我。」
沒有一點猶豫的乾脆,「是!!如果有必要的話!向帕帕午夜開戰又如何!我們是魔宴……」
「閉嘴!!」
顯然,茨密希用完了哈密頓給他們的機會。
哈密頓再次轉身看了眼扎克,「相信我,如果我認為有任何其他方法,都不會選擇這個!」抬著手裡的血瓶,然後看向安靜的做自己事情的奈納德,「我是不知道你怎麼想到這個方式的,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讓托瑞多願意交出這屬於他的獎賞,哼,但我猜你的忠誠依然擺在正確的地方,不錯。」
奈納德微微低頭,不準備開口。在心裡嘲諷某人此時的無知?呵,沒有,讀心人就在旁邊呢,奈納德心如止水。平靜的邁出卡帕多西亞崛起的第一步。
「哪一個。」哈密頓抬起手中血瓶,在三個茨密希面前移動,「將會接受這『恩賜的懲罰』。」矛盾又正確的描述不是麼,血統會進階,這是恩賜,但人格會被抹殺,成為一個傀儡,這是懲罰,最嚴厲的那種。嘿,試著去想像,抹掉一個活了幾個世紀的人格,是什麼體驗。
恐懼?大概吧。三個茨密希在束縛中極力的躲閃哈密頓手裡的東西。
「哪一個。」哈密頓繼續了,「會成為那個『典型』,違抗我命令,愚蠢的把私人**,擺到魔宴的利益之上,還口口聲聲強調自己魔宴榮耀的傢伙。」
扎克又插嘴了,「哈密頓,別折磨他們了。」難過的,我們知道的,請無視扎克現在一切的表情,「畫面看上去太讓人難受,我不適合這種情境……」
「這就是為什麼你們的隱秘聯盟失敗了!」哈密頓居然會這種時候分心,不,不是分心,「為什麼你們托瑞多落到現在的下場!」哈密頓嘴角一抽,「你們沒有絕對的權威!!你們討論!你們商議!你們平等的維持一個巨大組織!然後因為沒有絕對的主張而崩潰!托瑞多!你們從來沒有過一個真正的領導者!看著!然後學習!如果你融入魔宴!這就是你的第一課!我們給了你權力!」
哈密頓的視線落到了手裡的血瓶上,嘴角在抽搐著,顯然內心也在進行某種激烈的鬥爭,「你最好配的上!」
能跟上麼,『我們給了你權力』,這不僅僅是說扎克是巴頓吸血鬼中地位最高的人,還有,這血瓶製造的傀儡的忠誠對象。我們,給了你權力,各種方面而言都如此。所以,哈密頓不蠢,他知道巴頓會出現第二個勒森布拉,所以他需要扎克配的上的這權力。
扎克低著頭,仿佛在受教的反思。然後點了點頭,「好吧,那,不如讓我來完成這件事吧。」以及無比真誠的解釋……最後一次提醒了,該無視的就無視掉,我們都知道扎克在幹什麼,「我還需要你領導剩下的兩位茨密希,他們不需要因此而怨恨你,我的拿出的血瓶,我承受這權力和後果。」
哈密頓猶豫了一下,做了決定,「請。」送上血瓶。
扎克點點頭,臉上依然是惋惜的神色,接過血瓶,走向三個茨密希,認真的看過沒一張仇視的臉,嘆息一聲,「哎,你們有權利怨恨我。畢竟從一開始,你們都知道,我愛我的格蘭德家庭,我愛我的阿爾法兄弟。」視線掠過下奈納德,該幹的事情要干不是麼,要讓某些人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人說服的,這就是計劃,對麼,「所以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們總是針對班傑明,你們應該聽從哈密頓的指揮,專注於莫卡維。你們沒有轉過這個彎兒,如果不能清除威脅,你們該做的,就是放下,往前看,然後把威脅變成自己的優勢……」
被打斷了,剛才浪費掉哈密頓給予的機會的茨密希開始往扎克臉上濺射唾沫,「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托瑞多!!你幹了你最擅長的事情!讓我們分裂!你用你那坨邪惡大腦讓我們身處這個處境!」
扎克居然愣了愣,邪惡?這還真是……
「正確。」奧茲,別擔心,莫瑞林在,所以奧茲說的話,絕對是助攻,助攻扎克,「這就是班傑明,他的兄弟,在那個塞繆爾(塞姆,持有格蘭德的『柯爾特』,現在和諾菲勒一起失蹤狀態)出現後,讓他接收塞繆爾時,他自己的想法。他認為他曾經在隱秘聯盟,破壞狼人和巫師家族的關係,以降低巫術信仰對吸血鬼的威脅為目的,讓狼群成為會擄掠巫師的群體與巫師家族反目,是邪惡的,製造了無數人生悲劇,比如昆因家的沐恩,去到格蘭德的塞繆爾。因為這自責,他收容了塞繆爾,成為劃時代性的,第一個擁有巫師的吸血鬼。」
這空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似乎都在想什麼。
打破安靜的是哈密頓,「你們聽到了,托瑞多就是邪惡,哼,但對吸血鬼是好事,你們茨密希要謝謝這一位,如果不是他的邪惡,現在的狼人,會是更巨大的威脅!」說完了這個,「托瑞多,關於你有巫師,和你的巫師持有『柯爾特』的事情。」沒說了。
扎克擺了擺手,「我知道,讓我們先解決這件事吧。」握著血瓶,緩慢的抽出手帕,抹去臉上的唾沫星子,然後,看向唾沫的主人,「你吧。」這是個簡單的三選其一,不是麼。
「奈納德。」扎克給出了指令。
奈納德開始動作,解除扎克選定者的束縛。
反抗?並沒有,灰黑的光暈開始籠罩這位茨密希,他的皮膚開始起皺,臃腫的身體開始縮水……他在,腐壞。像放久了屍體,只是他還活著,就是身體的各個部分開始崩壞。
一隻手從茨密希收縮的身體中掉出,兩隻手從茨密希收縮的身體中掉出,三隻手從……四隻,五隻……
我沒有瞎扯,就是有那麼多手臂,從原本臃腫,現在收縮的茨密希身上、從皮膚下被推擠出來。呃,當然,腿也一樣,一二三四……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尾巴?覆蓋這外骨骼的堅硬樣子、爪子?可能是鷹吧尖利的讓人本能想躲閃、蹄子?似乎是什麼大型動物的……一一散落在周圍。
直到一個瘦小的、軟皺,但完整的人形無力的掛在奈納德手臂上。
扎克看了眼地上的事物,惋惜的,「你一定花了無數時間,去收集這些,恩,武器。」茨密希是戰鬥種族,還記得吧,所以,扎克說這些武器,那就是武器。
虛弱的,「為什麼你還在說話,托瑞多,動手吧……」
「好吧。」扎克抬手了,「和這些東西永別,和原來的自己,說永別吧。」併攏的手指送出。
關於吸血鬼的換血,我們已經知道這個讓人不舒服的程序是怎麼樣的了,省略掉吧。去看點其妙的事情,扎格爾,現在無聊的在工作室里等待莫瑞林拿回衣物的扎格爾。
扎格爾身上掛著未完成的冬裝大衣。半敞的胸口上是那朵帕帕午夜留下的蓮花。
這裡好安靜,沒人在這裡,就一個會說話會思考的模特,站在那裡,感嘆無聊的生命。難怪這傢伙不想活。
突然,「恩……有人在麼?」扎格爾說話了,「莫瑞林,奧茲,扎克,呃,哈密頓?有人在附近麼?」
別開玩笑了,換血是個非常危險的過程,可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有任何人在麼?」扎格爾的語氣,恩,有點無奈,「我想我胸口的這朵玩意兒,掉了一片花瓣,有人來幫我撿起來麼?它壓住我腳了,好重。」
奇妙的點是,他不該感受到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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