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右岸 72

    既然不能抓我，自然就是放我離開了。剛走出去，我就碰到莜諳雪。

    「聊聊？」莜諳穿著藍白相間的長裙，穿著高跟鞋，微笑的看著我。

    「好啊。」15°的微笑，神秘的笑臉，看著她。她今天真的很不一樣，穿的很漂亮，最起碼，比電視裡看起來漂亮。

    「剛買的裙子，喜歡嗎？」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她在我面前轉了一個圈，微笑的看著我。

    「很好看，適合你。」

    「呵呵，都是這麼說的。」她輕輕的把耳邊的姬發腕到後面，那個動作那幅表情，真的很像是畫中走出的少女，美麗，大方。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哦？」她神秘的一笑：「從小我就知道很多事情，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我是個孤兒，被人販子賣了很多很多次，因為我能預知，所以我總能把那些人玩的團團轉，到最後，人販子就把我趕走了。」

    她靜靜的說著自己的過去，我安靜的聽著，歐陽曾說過，我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著，因為我從來不會去打擾。

    「或許是因為我能預知的原因，所以我一直沒有學習，但是卻依舊很是聰明。但是，我看見了你，當你暈倒的時候我也暈倒了，起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存在。」她看著我，眼睛在發光，「你的存在給我帶來了驚喜，因為你，我發現了我的未來，真的，我從來沒這麼開心過。你知道嗎？當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是沒有未來的人，每天過的就是等待，等待自己死亡，每天細數著日子，很痛苦。」

    說到這裡的時候，莜諳雪的眼睛憂傷了，「那真的太恐怖了，每天一早起來，發生的都是我知道的。我就每天數著，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就死了。」

    她的語氣有點抽噎了，眼淚開始在眼睛裡打轉，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流下的意思。我拍著她的肩膀，或許是她敞開心扉，所以我也就什麼都說了：

    「我是一個私生女，被我媽媽偷偷的養著，她是一個女強人，小時候就經常因為什麼事就把我給遺忘了。所以到了最後我也就習慣了，我的微笑也就永久的保持在了15°。幾乎就沒有變化過，或許真的是因為你的存在吧，我的人格，掩藏在心底的人格不停的衝擊出來，頭疼的要死。」

    我頓了一下，看著她，「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當我每次頭疼的時候，我都能看到一群一群的曼珠沙華，盛開在那，還有一座橋，我的心裡總告訴我，那是奈何橋，我死去的地方。每次醒來，都是從死亡的邊緣過來的。」

    「呵呵。」她輕笑兩聲，「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

    「是啊，一體的吧。」我低下了頭，眼睛掩蓋住哀愁，再抬起時，15°的微笑再次出現。

    「莜諳，為什麼你會姓莜諳？你這次來找我聊天是為什麼？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微笑中帶著諷刺，「莜諳，你知道嗎？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也不會相信你會無緣無故的告訴我什麼，有目的的吧，說吧。」

    「你很聰明。」她也笑了，清冷中帶點微微的笑意，「不管我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我們不會是敵人。」

    「我說的目的，暫時不能說，但是絕對不會對你有害。現在我該走了，下次見。」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沒有剛才的憂傷，也沒有了所謂的眼淚。決然的就像一把劍。

    我低下頭，認真思考著，不論過了多久，思考是我一直在做的。莜諳，身份一定不小，但是她說對了一句，我們不會是敵人。至於我們兩個人的故事，都是真的，因為不會是敵人所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