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深入絕谷,雖然驚險萬分,但最後的結局令人非常滿意,不僅使「人祭」得到改變,而且贏得了祭司和巴王的信任,這為以後再次進入絕谷創造了良好的條件,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找藥師拿到母蠱,解除蠱毒。但畢竟帶回少量解藥,以現在的科技手段,找到製作解藥的配方應該不成太大問題。
至於說尕多日隊長和藥王的神秘失蹤,也不是好令人擔心的問題,量他們幾個孤家寡人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倒是罕寶、龍格、納莫和扎格四人的神秘消失有些令人費解。
從他們留下的圖語來看,明明顯示是要回到絕谷的路線,可是直到我離開絕谷,也沒有看見他們的蹤影。如果他們已在谷內,斷不會直到我解救巴王、祭司後還不露面。這樣來看,他們根本就沒有回到絕谷。
那麼他們究竟去了哪裡?難道是回谷的路途中出了意外?
如果是出了意外?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意外?
他們有四個人,其中三個武功高強,罕寶應該也不弱,若是仍然以乞丐的面貌出現,想來不會遇到什麼麻煩。雖然聽說有丐幫也拉幫結派,劃分勢力範圍,排除異己。但以他們四人的力量,不去做丐幫幫主已經是對其他乞丐客氣了,斷不會受人欺負。
乞丐,對了,山城博物館國寶失竊案還沒有告破,那負責偵破此案的警察會不會盯上他們,或者已經把他們拘押。若是這樣就麻煩了,他們的皮膚發色和眼睛都異於常人,若深入調查下去,則有可能暴露他們的真實身份,從而泄露絕谷的千年之謎。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不僅因為絕谷之謎是我的研究專利,而且自從化身廩君使者之後,我頭腦中似乎有了一種新的使命,但這種使命究竟是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模模糊糊的,但總有一個聲音要我去阻止人們發現它、破壞它。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廩君,好似我的血液中流淌著他的成分,頭腦中寄存著他的魂魄。
當務之急,最好能夠通過某種渠道打探到失竊案的進展,而這必須要有警界的人。在夔城我倒是有幾個警界的朋友,畢竟父親還算政法戰線的領導,但在重慶可是並沒有這方面的關係,要不然也不會遭「抓嫖」交罰款了。
考慮再三,還是決定給鄒老師打了個電話,旁敲側擊地詢問失竊案進展,鄒老師說他也不了解,那幾個警察過後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
聯想到冬瓜交友廣泛,看能不能請他想想辦法,於是再給他也打了個電話:
「冬瓜兄,最近忙些啥子嘛?」我客氣地開場白。
「正好要找你幫忙呢,電話就打來了。」電話那頭傳來冬瓜興奮的聲音。
「我能有幫到你的地方,太榮幸了。」我開他玩笑。
「你別跟我文縐縐的講話,你倒是幫是不幫?」冬瓜卻直來直去。
「你都沒告訴我啥子事情,怎麼知道幫不幫得上忙?」我想他有可能幫別人問差分想辦法讀大學的事,常有老鄉問這樣的事,這個我還真幫不上忙。
「很簡單的事,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我珠江太陽城的房子裝修得差不多了,要借你車子幫我拉點廚衛用具和家具,倒是行不行。」冬瓜直奔主題。
「這個簡單,什麼時候要?」見他沒提邪門歪道的要求,我鬆了口氣。
「你明天到珠江太陽城來接我,然後一起去選購如何?」冬瓜原來已經到重慶了。
「怎麼你剛裝修完就入住了,不怕得白血病啊?」
「老子以前跑貨的時候,啥子髒地方沒住過,髒東西沒吃過,早就練成百毒不侵的身體了,怕個逑。」
「那我就無話可說了,明天幾點見面?」
「十點左右吧,順便把你的畫作帶兩幅來,裝飾下空蕩蕩的牆面。」
「我那畫作怎麼能夠登上大雅之堂,別把你家牆面糟蹋了啊。」
「你別跟我繞彎子,倒是舍不捨得給,說個明話。」
「幾張破畫,有啥子舍不捨得的,我明天帶兩幅來就是。」
第二天,與冬瓜在建材市場跑了一天,採購了一批東西,中午只是在外面簡單吃了一頓,冬瓜連說太委屈我了,等廚房搞好之後一定親自下廚請我好好吃一頓。
晚上,我們在北濱路一家看得到江景的餐廳落座。冬瓜則堅持要請客,說是我幫了他忙,我卻不跟他理論,打定主意買單的時候先把錢付了就是。
「聽說唐婉麗到重慶來工作了,你曉得不?」吃飯的時候,冬瓜問我。
「知道了,在一家旅行社工作。」我並沒有把和唐婉麗目前的關係告訴他,怕他到處亂講。
「****的,這下你有機會了,說不定人家就是奔你來的呢?」冬瓜斜斜的眼神。
「也許她覺得重慶的發展機會好些吧,怎麼就判斷是沖我來的呢?」我掩飾到。
「管她沖誰來的,你現在還不趕緊抓住大好機會勾兌。」
「我已經請她吃過兩次飯了。」見冬瓜如此熱情,我也不好掃了他的興致。
「****的,原來你已經暗度陳倉了,打老子的埋伏。」冬瓜高興起來。
「就是吃了兩次飯,沒有談別的。」我繼續隱瞞,覺得這個事等結婚的時候再告訴他妥些。
「你娃最好抓緊些,重慶有錢的帥哥多,比夔城競爭力度大。」冬瓜又擔心起來。
「我自有分寸。」我笑著回答他。
「你有鬼個分寸,還不趁她地盤沒踩熟,趕緊把她約到家裡,生米煮成熟飯。」冬瓜積極出主意。
「好的,我儘量抓緊就是。」見冬瓜著急的樣子,我趕緊應承下來,他卻不知我和唐婉麗早已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還差不多。」冬瓜笑了。
買單的時候,冬瓜看見我掏錢,並沒有阻止,只是補充了一句:「今天這頓飯是得你請,算是謝媒宴吧。」
「有件事麻煩你一下。」吃完飯,我開始切入正題。
「啥子事情需要我幫忙,儘管說。」冬瓜以助人為樂。
「在重慶有沒有警界的朋友,我想打探點事情。」
「夔城有好幾個公安局的調動上來任職,難道你都不認識。」冬瓜故意表現出詫異神色。
「我哪有你那麼知名,八面玲瓏。」我順便恭維他一句。
「虧你老爸還是政法委領導,這點消息都不曉得。」冬瓜繼續揶揄我。
「你曉得我老爸也是以老實出名的。」我繼續保持低調。
「乾脆我後天在家裡弄點好吃的,請兩個公安局的朋友一起聚個餐,有啥子要求你到時直接問他們就是。」冬瓜提出一個好建議。
「這樣最好,我帶兩瓶好酒來。」跟冬瓜沒什麼好客氣的。
按照約定的時間,我提前到了冬瓜家,結果他邀請的客人已經先到了,除我之外,還有五個人,其中兩個果然是公安局的,分別姓劉和鄭,另外三人都是做生意的老闆,冬瓜介紹說是麻友。
冬瓜今天的特色菜是幾隻羊胎盤熬的湯,還有一些野味和他自創的特色菜,都是平日館子裡吃不到的東西。
我帶了兩瓶飛天茅台和兩瓶波爾多紅酒,心想趁此機會結識幾個公安戰線的朋友總會有好處的,以後或許用得著。
兩位警官都是最近才調動到重慶工作的,劉警官在江北公安局任職,而鄭警官在渝中區刑警大隊任職,山城博物館正好是其管轄範圍。
我先開了一瓶茅台,給各位斟上,然後給自己也倒滿,端起酒來挨個碰杯:
「今天借花獻佛,敬兩位警官和各位老闆一杯。」
「皮老師怎麼一開場就打批發,這樣是不行的。」劉警官首先發話。
「我平時都是不喝酒的,今天有幸認識兩位警官和老闆,心裡高興才破例的。」我趕緊解釋。
「那怎麼行,初次見面,如果一定要打批發,先喝三杯再說。」鄭警官附和道。
「皮老師平時真是不喝酒的,各位擔待一點,算給我個面子。」冬瓜趕緊救場。
「冬瓜要是包庇的話,那就幫皮老師喝三杯。」劉警官說道。
冬瓜便要來端我的酒,我按住自己的酒杯,端起來一飲而盡了,然後又倒滿兩杯,繼續喝光,將杯子倒立起來,沒有酒流出來。
兩位警官和三位老闆立即叫好,也端起酒來,陪了一杯。
一番推杯換盞,大快朵頤之後,感情很快融洽起來。
我趁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二位都是警官,不知山城博物館國寶失竊案破了沒有?」
「怎麼皮老師對失竊的古董感興趣。」鄭警官臉色通紅,有微醉的感覺。
「不滿您說,我正在寫一篇有關那幾件失竊文物的論文,沒有實物參照,說服力就差多了。」我順口就撒了個謊。
「這件案子上面很重視,盯得緊,原來的專案組因為辦事不力,已經全部撤換了。」鄭警官答道。
「現在進展怎麼樣呢?」我繼續追問。
「這個案子我沒有參與,好像還沒有取得什麼進展?」
「沒有抓到什麼嫌疑人嗎?」我把自己最擔心的問題提出來。
「沒有……這個事情不該我管,所以具體情況不太清楚。」鄭警官似乎突然意識到保密條例,不再繼續透露細節。
雖然沒有了解更多的案件進展,但目前來看,罕寶他們並沒有落入警方手中,這樣我就放心了不少,但他們究竟去哪兒了呢?
實在理不出頭緒,只好把這件事情暫時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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