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姐,你讓我逃?」良子也是個倔的,說什麼也不去。
肖飛飛有些氣,良子脾氣倔,又認死理,還真不好勸他。
「逃個屁,是搬救兵,有活的機會,非得死抗著幹啥?隊伍里別的人我信不過,你親自去。」肖飛飛發了火,怒道:「你去不去?」
兩人並肩作戰,雖然說著話,可手上動作一點不慢,一來一往的是功夫,又擊殺了兩名馬匪。
他們的人也損失不少,眼見著兄弟們一個個的倒了下去,肖飛飛和良子皆是殺紅了眼。曹黑漢的人實力不咋樣,不足為懼,可那二十多名草原蠻子確實有兩下子,自家兄弟大多是倒在了他們手裡。
良子深知肖飛飛脾氣,知道此戰事關生死,如果他不去,再沒有旁人能擔起這個搬救兵的任務了,難不成眼看著自家兄弟都死在這兒?
良子一咬牙,掉轉馬頭道:「姐等我。」轉身又是一轉廝殺。
他能想明白事兒,肖飛飛很欣慰,強敵在前,也顧不得看他,咬著牙揮鞭作戰。
良子勇猛,一雙大錘硬是砸開一條血路,突襲出了包圍圈,朝著自己的老家奔去。
這消息被傳到了廳里,曹黑漢聽了便是抬起一腳,把眼前的一張椅子踢飛了,一群廢物,那麼多人竟還讓人跑了出去。
烏托桑在一旁冷眼看著,只道:「老弟幹嘛生氣,那婆娘只怕等不到救兵,別忘了這垛子寨離她那可不遠,不等搬到人來,咱們就拿下她了。」
曹黑漢穩了穩心神,暗暗吐了一口濁氣,方才道:「烏兄說得對,是我亂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拿下沙里飛。這娘們若是栽了,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倒不足為懼,成不得什麼氣候。
早知如此,就該多派些人手去把她的老窩也端了。好讓她再難翻身。
這想法也就在曹黑漢的腦海里轉了個圈,隨後便被他壓了下去。
形勢逼人,如果自己能吃下沙里飛,何必還要找烏托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叫好聲,還有一個女子的叫罵聲。
「曹黑漢,你不得好死!老娘 日 你八輩祖宗,你他 娘的勾結草原蠻賊,枉為大雍人……」
曹六斤聽了咒罵聲,不但不惱。反而大喜過望,定是那沙里飛落網了。
果然,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推搡呼喝的聲音,那咒罵之聲也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一般。轉眼,曹六斤就見有人捆著沙里飛走到廳中。
平時囂張不可一世的沙里飛,竟然也有今天。
曹六斤心情大好,大步走上前來。
一群嘍囉使勁推了肖飛飛一把,她踉蹌了兩步,摔倒在了廳里。
一雙鹿皮靴子在她眼前停住。
肖飛飛抬頭怒目,果真見到了曹黑漢那廝囂張又得意的臉。
真是欠揍啊。如果不是自己的手被反綁著,她真想上前去重重的甩他兩個耳刮子。兩人之間積怨已久,他曹黑漢若是能真刀真槍的跟自己打,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敬他是沙漠裡的梟雄,就算是她做了刀下鬼。也沒有怨言。可如今這曹黑漢里外不爭,竟然與草原蠻賊勾結,調轉槍頭對付自己人,這是她無論如何也忍不了的。
曹六斤知道肖飛飛氣,她越是氣。自己就越是高興,他不由得蹲下身子,一雙大手捏住肖飛飛的下巴,強迫她仰著頭,罵道:「臭娘們,你也有今天,你大概沒想過自己會落在曹爺爺手裡吧?臭娘們兒,當初若是早早的跟了我,何苦會有今天。」他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力量加重,捏得肖飛飛的下巴骨要碎了一般。…
曹六斤與肖飛飛的恩怨,是由男女之情引發的,曹六手愛慕沙里飛,有意娶了她,結成一對佳偶,哪知肖飛飛心中有人,自然看不上各方麵條件都跟慕容景沒法比的曹六斤。肖飛飛拒絕了曹六斤幾次,後來還有傳聞說她跟一個流浪的刀客好上了,還讓那人做了她的入幕之賓。曹六斤正是因愛生恨,這才對沙里飛處處打壓,沒成想不但沒打壓不成,沙里飛反而越戰越勇,慢慢的竟成了氣候,與他平分秋色,成了他的死對頭。
肖飛飛最看不起的,就是曹六斤這樣的人,男人嘛,長得醜點無所謂,可惜胸襟太小,輸不起又打不贏,實在窩囊。她想也沒想,一口唾沫便飛了出去,正好吐到曹六斤的臉上。
可惜她身體一向很好,沒有濃痰,不然一定更過癮。
曹六斤被吐個正著,一張臉頓時青紅交錯起來,他拿袖子擦了臉,突然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沙里飛,你倒是個好樣的,爺倒想看看,你被你最痛恨的瓦那人壓在身下時,可還有這樣的骨氣。」他本來想說草原蠻賊的,因為肖飛飛一向這樣稱呼瓦那人,可是烏托桑就在自己身後,他一定不喜歡聽到這樣的稱呼,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讓他咽了回去,另換了說辭。
肖飛飛的雙親都是死於瓦那兵患,她原是邊境小鎮上的普通人家的女兒,可瓦那流兵擾民,屠殺了她們村子幾十口子人,她上頭有個大六歲的姐姐,愣是讓一群兵賊輪,奸了,肖飛飛萬般無奈之下,才進了沙漠,跟一群大老爺們搶飯吃,成了馬匪。
國讎家恨,她恨子又剛烈,若真是受了如此奇恥大辱,必定生不如死,自己也算報了仇了。
曹六斤打得好主意,不由得站起身來,對身後的烏托桑道:「烏兄,這等美人,正好給你享用。」
烏托桑本就是色中餓狼,見了像肖飛飛這樣容貌上乘,又有英姿的女人,哪有不動心的?可是再動心,事情也要分個輕重緩急,眼下沙里飛是解決了,可她寨子那邊卻沒有掃平,再耽擱下去,怕是會節外生枝。
女人嘛,要什麼樣的沒有,可錢這東西卻不一樣了,早點揣到自己兜里,才算是自己的。外面的事情早就解決完了,現在應該做得事兒,是立馬召集隊伍去踏平沙里飛的老巢。
「曹老弟,女人的事兒倒是不急。」烏托桑先前瀉了一回火,這會兒倒是能沉得住氣。
「我覺得,眼下最該處理的,是她的老窩。」烏托桑鎮定到,「打鐵趁熱,曹老弟。」
曹六斤暗罵一聲,草原蠻子野心大,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就把好色的那股勁給收起來,直接奔著錢去的,還真t娘 的邪門兒。
人比勢強,這個時候曹六斤哪敢說一個不字?即便是他想看沙里飛的笑話,也得等回來以後。
「是啊,還是烏兄想得周到,既如此,我們立刻召集人馬,趁勢掃了她的寨子,人們,就留在這兒,找幾個兄弟看守也就是了。」
烏托桑對曹六斤的識相表示滿意,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曹六斤直接吩咐手底下人,要他們看穩垛子寨里的人,特別是看著沙里飛,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在地上的沙里飛聽了這話,隱隱鬆了一口氣,她畢竟也是個女人,如果那草原蠻子真不管不顧的奔著她來,她就是一死也要保住清白。現在,總算是有驚無險,等他們離開,自己再找機會脫身,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曹六斤和烏托桑俱是一愣,他們的人一向守規矩,沒有自己的吩咐或者沒有特別的事兒,根本不會進來。
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正想著,卻見一個陌生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他身高八尺,腦袋上寸發全無,好像喝罪了一樣,走路晃晃悠悠的。
這人穿著打扮像中原人士,可是,這個醉鬼是哪裡來的,外頭的人都是死人啊?眼見著有人來也不拿下?
「你是什麼人?」曹六斤一邊問著,一邊示意手下把他劫下,順便捆了了事。他覺得,這人沒準兒是後院喝花酒的,因為醉倒在房間裡,所以躲過了眾人的搜查。
一個醉鬼,還不好解決?
就在幾人上前想要抓住這個醉鬼的時候,一直搖搖晃晃,身形不穩的光頭大漢突然動了,腳下步子一變,上身向前一送,手拳就送了出去,正中兩個馬匪的面門,打得他們鼻血四濺,人也蹬蹬蹬倒退好幾步。他的動作很快,拳又重,兩人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裴虎打得過癮,身子一貓,躲過一旁一個馬匪的偷襲,步子一錯,兩隻大手這麼一抓,頓時把那瘦小的馬匪衣領和褲腰就給抓住了,輕輕這麼一提,整個人就被橫著提了起來,裴虎大笑,雙臂高舉,輕輕一拋,那馬匪就跟小雞子似的,一下子被扔出去老久,摔在一旁摞起來的桌椅上,砰的一聲,又彈到地上,倒地不起。
曹六斤大怒,不由得衝著外頭嚷,「來人,人都死了嗎?來人。」
裴虎在廳中站定,哈哈大笑道:「外頭到是有不少人馬,總共一百號左右的樣子,除了還喘著氣,倒也跟那幾十具死屍一樣,倒地不起了。」他身手敏捷,說話清楚,哪裡還有半點醉漢的樣子。
曹六斤大驚,不由得問道:「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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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捉蟲,親們對付看一下吧!寶寶撕心裂肺的大哭,今天是第三天,好心疼。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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