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爬出來回頭再朝坑裡看的時候,范景榮已經再次爬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並不是兩腳站立,而是手腳並用,這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發狂的動物,而並非人類。
蛤蜊晃著手裡的刀子,不斷地假動作虛晃著,但范景榮根本不受這種假動作的影響,只是趴在那裡直直地盯著蛤蜊的雙腳。
蛤蜊顯然也注意到了范景榮的觀察重點,於是他不再用刀子做假動作,而是向前踏出一步。
果然,范景榮立刻隨著蛤蜊的腳步做出了反應,他向後退了一點,見蛤蜊沒有進攻,他又彈了回來。蛤蜊連忙將刀子向前探,但范景榮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動作,只是前進了半步便又退回原地,始終與蛤蜊保持著兩米遠的距離。
很明顯,范景榮在被蛤蜊摔了那一下之後開始害怕了,不敢再輕易進攻了。蛤蜊也沒有輕易出手,而是利用著范景榮的警戒心,一邊保持著距離、一邊試探著做著假動作、一邊朝坑邊緩慢地移動。
范景榮的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他似乎注意到了蛤蜊準備撤。突然,他咧開了嘴巴,發出一聲野獸一樣的嘶吼聲,然後猛地朝蛤蜊撲了過來。
蛤蜊連忙揮刀攻擊,卻被范景榮輕鬆躲開,同時范景榮的兩手也抓住了蛤蜊的胳膊朝反關節的方向扭轉。
蛤蜊順著范景榮扭轉手臂的方向來了一個空翻轉體,並且在空中的時候踹了范景榮一腳。范景榮的下巴上挨了一腳,身體頓時向後踉蹌了好幾步,而落地的蛤蜊立馬回頭奔向坑邊,兩腳交替踩著坑邊的牆壁幾步爬了上來,輕輕鬆鬆翻出了這將近三米高的坑。
見蛤蜊上來了,我們趕緊把竹木柵欄門扣了下來。
但裡面的范景榮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了,他依舊在怒吼著往坑邊沖。這時林靈拿來了之前蓋在柵欄上的面的布,當她將布重新鋪好之後,坑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隨後也望向蛤蜊,看了看他傷得如何。
「我沒事,小傷而已。」蛤蜊又擦了下鼻血,看樣子確實傷得不重,也不需要擔心什麼。而現在,更讓人在意的顯然還是范景榮的狀況,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剛剛趙小胖喊了一句話,於是我也來到他面前進一步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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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胖回答說,他跟漁夫打聽過島上「詛咒」的事情,也就是那個會讓人發狂的怪病。據說被毒蟲叮咬過的人,在發病的時候就會出現眼睛發紅的症狀,而且全部毛細血管發紫、凸起,還會發出動物一樣的吼叫聲,這些都在范景榮的身上出現了。
但趙小胖又補充說,這種發狂的症狀並不會長久持續,也不會復發,因為這種病毒在身體裡並不能長時間存活,如果沒有連續的感染,過了四天左右,被感染的人就會慢慢恢復理智,並且不會再復發。而且這種病毒也不存在什麼潛伏期,基本上被咬之後兩、三個小時就會發狂,而且是持續發狂,根本不可能保持理性,而這顯然又跟范景榮的狀況不符。
我想了想,有可能和范景榮喝的水有關,於是便讓大家在屋子裡找一找范景榮儲水的地方。沒用多久我們便在地下室里找到了一個水缸,剛一打開缸蓋,我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不用看都知道這水絕對不乾淨。
我們一起小心地把水缸抬到了亮處,檢查了一下裡面存儲的水。果然,在這水裡面有一些浮游的小蟲子,不過它們的個頭並不大,感覺也不像是會吸人血的樣子。
趙小胖也仔細看了看,然後沖我們搖了搖頭說這水裡並沒有吸血蟲,不過最好還是不喝為妙,免得染上相同的怪病。
之後的時間裡,我們把整個避難所都翻了個底朝天,看看這裡是不是還藏著別的什麼,而這一翻也果然翻出了各種讓人心驚膽寒的東西。
我們在一個房間裡面發現了一個不起眼的通道,這通道彎彎曲曲的,連接在一個瀰漫著臭味的房間。這個房間貌似是地下室的廁所,不過這個廁所里可不光是排泄物,裡面還有各種死人的屍骨,還有好幾張被拼湊縫合在一起的人皮!
看到這些東西,我便可以確認了,范景榮就是劉秀麗口中的那個瘋子,顯然她並沒有成功地殺死范景榮。
因為范景榮突然鬧了這一出,所以之前我們商量好的計劃也不得不暫時擱置一下,一來我無法確定范景榮當時跟我說那些話的真正用意,二來沒有了范景榮,我們也沒辦法找去島上東北邊的深洞。被范景榮救回來的僱傭兵也明白現在的情況,所以他也沒強求我一定要去島上就人,大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今天這一天熬過去再說。
因為有了火種,也知道了島上三方勢力的活動範圍,所以我們也不用一直藏著。下午的時候,我們拿了火把,返回海灘那邊找些吃的,順便也弄些椰子回來解渴。在快到海灘的時候,我們遭遇了幾個在樹林裡遊蕩的假倭寇,他們看到了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拔刀相向,但被火把一燒,他們便落荒而逃,不攻自散了。
在外面轉了兩、三個小時,我們收穫頗豐,太陽落山的時候,我們也順利回到了避難所。剛一下去,留在這裡看家的蛤蜊便急急忙忙跑過來說:「范景榮恢復過來了,不過他的情況有些古怪。」
「他好像失憶了,你過來看看吧。」
我點了點頭,連忙跑到了關著范景榮的洞口。洞上面還蓋著布帘子,而且水缸也被挪了過來壓住了柵欄的邊緣,讓范景榮沒辦法出來。
我剛走到了洞邊,便聽到范景榮在裡面喊道:「是秋實嗎?秋實回來了嗎?」
「是我!」我道。
「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地方?我的……我的朋友怎麼死了?發生了什麼?」范景榮緊張而且激動地問道。
「你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了?」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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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過什麼?我不就是帶著你們回來在這裡避一避嗎?然後……然後……我想不來了!先讓我出去,你們先讓我出去!」
我並不擔心范景榮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我們能制住他第一次,就能制服第二次,所以我也讓人把水缸挪開,布簾拿走。借著火把的光亮,我隔著柵欄朝洞下面看了眼,范景榮就站在坑的中央仰頭朝我們望著,他的腿上還有血跡,但傷口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癒合了。
他似乎並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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