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哪怕是有了依仗,做事兒又怎麼可以這麼不管不顧?」寧淏嘆息一聲,看著華錦,覺得以後要更加把人看緊才可以。
「我做的事情,心中總是有數的,師兄莫要擔心,若真是有危險的,小六也不會去做的!」華錦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這樣說道「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小六也曾經困擾過要不要告訴師兄,但小六既然與師兄許下了諾言,便不想這樣隱瞞,之前讓師兄有諸多猜測,也為此煩擾,對不起,這就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
寧淏聽到她這樣說,卻並沒有怪罪「這樣就很好,這種事情本來知道的人越多便越是危險,你不敢告知我是正確的!」現在知道了才更能理解華錦不敢告訴自己的緣由,若是隨意告訴不值得信任的人,華錦還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悲慘的命運「這件事再也不要告訴別人了!」
「嗯,只告訴師兄,再就不說了,保密!」華錦點點頭,難得的乖巧。
寧淏看到她這樣,忍不住的笑著搖頭「虧得我還猜測你是不是哪兒的神仙鬼神,還看了不知道多少神怪誌異!」想想也是好笑的,那時候不知道華錦如何會醒來,便看了很多有的沒的,抱著微秒的希望堅持著。
「啊?師兄也做這樣的事情嗎?」華錦聽到他說的有趣,忍不住的笑。
「怎麼不會,以前我總怕你不是尋常人,後來你就那麼睡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我便希望,你若不是平常人便是最好的了。那樣你總不會就這麼消失,那時候哪還想得什麼其他的,只盼著你能醒來就好,便是什麼鬼怪也都無所謂了!」寧淏說這話的時候,著實讓人心酸。
華錦聽著他這話,也能感受到那時候他的不安,在她無意識沉睡的這段時間裡,對清醒的人都是折磨啊!
「現在知道了,我可不是什麼鬼怪,我就是普通人啊,師兄不用擔心,我應了你的,一定會盡力完成承諾的!」華錦笑著說道,她沒辦法安慰因為已經發生的事情不安的人,她能做的,就是更好的保護自己,不要再發生,不過她這次也是躺槍的無妄之災啊!
寧淏淡淡的笑著,雖然他依然會擔憂,會害怕,但心中卻多了幾分踏實的感受。
華錦見他神色平靜,知道他都聽進去了,也鬆口氣,然後餘光看到某個偷吃酒的小盆友「小鍩,不准喝了!」
華鍩酒杯就放在嘴邊了,聽到華錦一聲,停了下來「這才幾杯而已!」
「我睡著的時候你喝酒我管不著,但現在必須給我節制,你才幾歲,就這麼吃酒?」雖說葡萄酒度數不高,也不傷人,但華鍩才剛剛過了九周歲的生辰,哪能這樣嗜酒。
「好啦好啦!」華鍩聽到姐姐這樣訓斥自己,乖乖的放下。
華錦並不會約束華鍩太多,但也不會讓他過度,華鍩放下酒之後,拿了一隻蘋果啃著,順手還給了寧淏一隻水蜜桃「四師兄嘗嘗這桃子,味道很好的!」
寧淏看了一眼那水靈靈的桃子,伸手接過來,放在華錦的手裡「這個給你吃!」
「好啊,那你吃別的!」華錦不客氣的一口啃下去,她本就是愛吃水果的,這水果乃是空間出產,但都是這個時空常見的,華錦覺得一次性不要給某人的衝擊太大,有機會再好好的詳細說說自己的空間到底是如何的。順便帶他進去看看!
等到車夫駕著馬車到這個亭子的時候,就見到比賽騎馬的三個公子正自在的坐在亭子裡,對著周圍的青草綠樹,說說笑笑,華錦的手中還端著酒壺,偶爾飲上一杯酒,就著水果當下酒菜,完全不像是趕路的樣子。
「你們來了正好,下來做點吃食,我們吃飽了再上路!」華錦見到他們來了,笑著說道。
「公子莫要吃多了酒,傷了胃口,奴婢馬上生火!」容嬤嬤過來囑咐了一句,又看了寧淏和華鍩一眼,寧淏見此,馬上從華錦的手裡把酒壺收起來「嬤嬤您忙,我看著小六!」
華錦被搶了酒壺,撅嘴「都管著我,恁的怕嬤嬤做什麼?」
寧淏笑了笑「師兄不是怕,只是知道嬤嬤是為了小六好,你睡了那麼久,還是不要馬上就用這些刺激的食物為好!」
「好啦好啦,我身體真的沒事兒啦,不過的確不喝是對的,酒駕是很危險的,我還是珍惜我這條小命吧,好不容易才混了個郡主噹噹,總不能當不了幾天就掛了吧!」華錦拍了拍胸脯,自言自語的笑著說話。
容嬤嬤和芙蓉燒了熱水,熱了幾個餡餅,還做了新鮮的湯,雖然清淡,但味道很好,寧淏等著的時候看到這樣熟悉的一幕,突然有些感嘆「我與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場景!」
華錦聽到了以後點點頭「我記得還給了你們水還有餡餅吃呢,當時只覺得你這人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你,陰沉著臉,嚇人的很!」
寧淏見她這麼說,根本不信「是嗎,那小六也覺得師兄很嚇人嗎,我怎麼覺得,小六不像是這麼膽小的人啊!」他又不是不記得當時的情況,小女子穿著男裝以假亂真,還似模似樣的跟他行禮,那時候如何能想到他們還有這樣的緣分啊!
後來再次見到攜手出現的華錦姐弟的時候,他便有些驚訝了,最後他們成了他的師弟,然後,就到了今天,這個曾經擦肩而過,原本只是一面之緣的人,竟然成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要不是緣分,又如何解釋呢!
「對了,三師兄要去京城赴任了,嫂子不知道是否也跟了去,不是說懷著身孕嗎?」劉氏已經是三十歲的年紀,在這個年代,便很少有懷孕的了。
「之前師兄在信中有寫過,好像是他先回京赴任,等到嫂子生下孩子,養好了在去京城。」寧淏見華錦問起,才說道。
華錦遺憾的說道「這樣啊,還以為到了蘇州,我們師兄弟還一起吃酒作詩呢,看來要等到以後了!」
「總有機會的,咱們總有一天也是要去京城的!」寧淏見她遺憾,說道,對於她說的什麼吃酒作詩,倒是並不阻止。他知道華錦是什麼性子,也並不想把人拘在後宅,這樣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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