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氏聽到華老頭說出這樣的話來,冷笑一聲,幸虧她手中有把柄,她27對不會再回到那勾欄院,做最下賤的妓女,她被灌了多少藥,上天還讓她懷上孩子,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是最珍貴的,是男孩最好,若只是女孩,她還可以調養好身體再生,就算是最差的結果,她的女兒,也永遠都離開那骯髒低賤的所在,以後嫁個正經人家,好好的過日子。她這個做娘的,付出什麼都值得。
「爺爺慎言,我這孩子可是華玞的,他明媒正娶,文書都是有的,怎麼是禍胎?」江氏隨意的就拋出一個爆炸的消息出來。
「什麼明媒正娶?」華老頭聽到她這麼說,馬上問道。
江氏把剛才一直藏在袖子裡的文書拿出來,那是一張有著衙門官印的娶妻文書,是華玞給她的。
她在勾欄院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易被華玞欺騙,若不是華玞說要娶她做正頭娘子,說盡了甜言蜜語,又說他有門路可以改換她的身份,她怎麼會輕易動心,一百兩銀子,她雖然不是花魁,但入幕之賓也並不少,身價怎麼可能如此低,那剩下的贖身銀子,是她自己出的,她為的就是不在是人人低賤的妓女。
現在華家人來了,她也算明白回來,這華玞從頭至尾都是騙她的,這個房子的房契,華玞親手交給她,說是寫的她的名字,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如此信任華玞?
那華玞以妓子為妻,犯得不是小事兒,現在她手裡拿著的,更是華玞偽造官府公文的明證,這偽造官府公文,往小了說,也要流放,往大了說,卻可以是謀反的大罪,那是要誅九族的。
顯然華家人也知道她手裡的東西非同小可,華玖一個大步,就要衝過來奪她手裡的那個文書。
江氏顯然知道他要做什麼,腳步飛快的躲在一邊,然後看著華家一干人等「我既然敢說,就不會讓你們有機會拿到那文書,只要我有什麼意外,不出三日,就會有人拿著所有的證據,擊鼓鳴冤,到時候華玞,甚至是華家,會落得什麼下場,就不得而知了!」
江氏口齒伶俐,從小在勾欄院也是學會了讀幾句詩,彈個小曲,她站在那裡說話聲音十分自信,這讓華家人沒有了概念。
華玖卻不信這江氏有這個本事,便伸手過去拿過來她剛剛說的文書,打開一看,卻是一張房契,地址正是這個房子,名字卻是這江氏的名字。
「你就算把這個毀了也無所謂,還有一張,是華玞親自給我的婚書,還有到衙門登記時候的文書,那上面可是清楚的寫著,華玞要娶江氏為妻,對了,還有江氏的身份證明呢!」這江氏也的確很聰明,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事情安排的這般明白。她用這個房契,向華家人證明,華玞的確有偽造文書,那她說的,那些什麼婚書的存在,就有可信度了。
華玖狠狠的把那房契撕毀,回頭才發現,剛才一直跟著江氏的那個老婆婆,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糟糕!」
華玖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這江氏吩咐那婆婆拿著東西離開的,那老婆子年歲很大,這擊鼓鳴冤,不要命的事情,別人或者猶豫,那老婆子卻未必害怕。
華玖頹廢的嘆息,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一家人,居然被這個江氏給耍了。
看到他的表情,江氏就知道,自己這一步,做對了,而現在,主動權變到了她的手上。她有什麼怕的,最差的,不過是重新回到勾欄院接客,她擁有的太少,自然不怕失去,但華家人卻不一樣,他們會願意因為華玞的事情,擔上那麼大的責任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華老頭看著江氏,沉聲詢問。
江氏笑著說道「爺爺,小女子剛才也說過了,小女子既然有了夫君的孩子,自然是希望能夠讓孩子承歡膝下,與夫君生活和樂的了!」
「你好大的膽子,你想要改換身份!」華玎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這個膽大的女人。
賤籍除非當今天子開口赦免,即使是天子,要把賤籍的人免賤,也不是隨便一句話的事情,一定要這個人做出很大的功勞,才能堵住悠悠眾口,改換一個人的身份。
賤籍之所以可怕,就是這種無望,子子孫孫,一代一代,永遠都是賤籍,沒有翻身的可能。
但眼前這個女子,卻想要讓華家人,幫著一起欺騙,改變自己的賤籍身份,這是何等的膽大。便是那勾欄院的花魁,也未必敢如此想,敢如此做,這那是溫柔的小娘子,竟然比起虎狼更加可怕。
一時間,整個廳里,一片沉寂。
李家村,已經是午後時間,中午的時候,整個小院裡就飄著濃厚的藥味,那味道極其刺鼻,讓華鍩小包子抽著鼻子,很是不適應的樣子。
「姐姐,為什麼我不能出去玩啊?」因為華錦計劃著再暖和一些,就出發去南方,但並不想華家的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才做出讓華鍩裝病這樣的決定。
華鍩正是淘氣的時候,剛開始學武的時候,天還暖和,他就會跟著冬青出去打獵,就算天冷了,他也總跑出去跟村裡面的小夥伴玩兒。華錦讓他裝病,自然是不能讓他這麼健健康康的跑出去玩了,他便過來問,
華錦摸摸他的腦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跟他說道「因為姐姐需要小鍩幫忙,你現在要生病了,咱們就不用管那些事情了,到時候暖和了,咱們一起出發去南方,好不好?」
華鍩不懂太多事情,但本能的知道華家的人不好,聽姐姐說這是幫她的忙,自然願意,他也不願意幫那家人,他們都太壞了。
華鍩被華錦哄住了,便安心的待在家裡,並不出門,好好的裝病。
姐弟倆說了一會兒話,華鍩就要回去讀書寫字了,自從冬青說他出息了才能保護姐姐,小小的孩子,每天都特別努力,華錦都覺得心疼,也覺得欣慰。
華鍩走了不久,約是午後,芙蓉開始焯那些西蘭花的時候,又有人敲響了華錦家小院的大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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