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宗,天劍派。
陳玄青對這兩派有過耳聞,他們說好聽的是利益至上,說不好聽的就是老六。
正魔之戰他划水,敵人倒了他不管,隊友倒了他補刀,補完刀再摸個屍,一戰打下來就他們兩派最富。
問道宗的掌門叫慕熾真人,聽說是出竅後期。
天劍派的掌門叫昊天真人,具體實力不明。
凌虛子轉頭看向門下弟子,然後大手一揮,甩出一片金光,散落到每個弟子手中。
「此為破魂符,將其附著在法器上便可傷到鬼怪,每人五張,莫要浪費。」
陳玄青拿起手中的破魂符看了看,這是六品符籙,一張應該能使用很多次。
六派掌門在各自為弟子分發好符籙後,齊齊的來到了天平山的中心匯首。
只見子午劍派掌門之一的紫塵真人右手一揮,拿出了一塊類似羅盤的法器。
「按照天機盤所指,鬼王的氣息在北,應是人間坎晉王朝之所在地,大規模的鬼患也確實集中在這一帶。」
黃龍真人冷哼一聲,「那還等什麼,早點打完,早點收工。」
子午劍派的另一位掌門有些反感黃龍真人,「鬼王的實力大多位於出竅與分神之間,還不清楚這鬼王的虛實,我覺得還是莫要魯莽的好。」
黃龍真人一甩袖子,「囉嗦,分神期又能怎樣,我等六位出竅後期還不能對付一位分神了?」
「爾等婆婆媽媽,甚是有一股婦人風範。」
萬花真人感覺黃龍真人另有所指,「黃龍真人,鬼王若真是那麼好抓的話,也不需要正氣盟集結了。」
「我覺得還是莫要打草驚蛇的好,不妨先探探那鬼王的虛實,咱們也好提前準備後手。」
凌虛子見此嘆息一聲:「你們說的在理,但鬼王為禍人間,多一日便會多死一個人。」
「準備自然是要有的,但這事情也耽擱不了太久,我等最好快刀斬亂麻,結束了這鬼患。」
黃龍真人冷笑一聲,「凡人生死與我何干,以我看,不如就以那坎晉王朝設陣,直接使用大規模的殺陣滅了他!」
萬花上人眉頭一皺,「黃龍真人,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業力加身嗎?」
子午劍派的兩位掌門想了想,「我覺得黃龍真人之計並無不可,殺鬼王是功德,一功一過相抵便可。」
凌虛子遲疑了片刻,「我覺得這樣做不妥,若是使用大規模殺陣後,那鬼王還沒死,就只會徒增鬼患!」
黃龍真人看了看凌虛子,「凌虛子,你是在懷疑老夫的九曲黃龍陣不成?」
「以眾弟子加你我六人全力催動,莫說是那鬼王出竅期,分神期老夫我也照樣能將他殺的他魂飛魄散!」
萬花真人搖了搖頭,「我也覺得此計不妥,並不是懷疑黃龍真人您的九曲黃龍陣,而是因為不清楚那鬼王的鬼力。」
「若是那鬼王的鬼力是虛神之道,或者是千魂之道,只殺他一次,那肯定是不夠的。」
眾人各執一詞,問道宗的宗主與天劍派的掌門則一直沉默不語。
而這邊,金凰仙子聽著眾人談話臉色越來越差,其雙手漸漸緊握甚至有些顫抖。
因為坎晉王朝,是她的故鄉。
若是設下殺陣的話,那豈不是……
「不能用殺陣!」
金凰仙子突然喊道,引得六派掌門側目。
黃龍真人見此冷哼一聲,「這是哪派的弟子,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紫塵真人看了看凌虛子,「這是你太虛仙門的弟子吧,凌虛真人?」
凌虛子一揮手,「金凰為本座真傳弟子,但她此舉並非有意而為之,眾掌門還是莫要與一個孩子計較。」
金凰仙子咬了咬牙,「使用陣法濫殺無辜,你們這樣,還能夠被稱之為仙嗎?」
這個時候,問道宗的那位女宗主慕熾真人發話了。
「呵呵,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憑你也敢對我等說三道四!」
金凰仙子目光一橫,「若是仙人都像你們這樣,不顧凡人死活,我定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污!」
慕熾真人笑了,「哈哈,好啊,凌虛子,看看你的好徒弟,今天,我就替你整頓一下門風!」
慕熾真人一揮手甩出一道罡風,直接運起了八成力道,這一下分明就是要殺了金凰仙子!
碰!!
隨著一聲震響傳來,那道罡風不知受了什麼影響竟猛的炸開!
剎那間一道身影閃爍!
凌虛子身形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慕熾真人面前!
慕熾真人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凌虛子一劍刺入了胸口!!
噗嗤!!
一道利器入體的聲音傳來,慕熾真人的胸口血光大方,「凌虛子,你竟敢!!」
噗!!
凌虛子直接一劍橫挑,將她整個人一分為二!
「你……!!」
轟!!
慕熾真人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直接炸成了一團血霧,濺射到了他門下弟子的臉上!
凌虛子神色冰冷異常,「本座和你們客氣,不是因為本座怕你們,而是因為本座性格如此。」
「但你們若是敢蹬鼻子上臉,那本座不建議再收下一條人命,聽好了,敢動我的人,她就是下場!」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沒想到凌虛子竟然如此果斷!
咔嚓!
空氣中忽然出現了絲絲裂痕,剎那間眼前的空間忽然像碎片般裂開,如鏡花水月,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凌虛子其實一步未動,慕熾真人也沒有死。
但她卻一直在捂著胸口,一臉的不可置信,其雙目中也是充滿了震撼與恐懼,這就是九虛無暇功嗎!
眾掌門的面色齊齊凝重了起來,他們也沒想到,他們眼裡的老好人凌虛子竟如此殺伐果斷!
剛才那一幕就是在警醒他們!
若是誰還敢得寸進尺,那恐怕,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不是幻境那麼簡單了……
白眉上人笑著撫了撫鬍鬚,「若是年輕的時候,剛才那一下就不是幻境了。」
在成為掌門後,凌虛子總是要顧全大局,自然不能再像年輕的時候那般肆意妄為。
若要擔起大任,若要保護他想保護的人,那他就必須要捨棄點東西。
這東西有可能是傲氣,有可能是尊嚴。
當然,也有可能是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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