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策不安的看著他,它的主人似乎開始動搖了,想起那個痛罵主人的雲綰,它就覺得那個少女很討厭,若不是她,主人也不會這樣借酒消愁。
它跟在主人身邊這麼多年,除了她之外,主人還沒有為誰猶疑過。
&人可還記得那十字箴言?」
握著白玉琉璃杯的手一緊,幾乎要將酒杯捏碎,他抬起頭,一雙比這無邊夜色還要黝黑的眸子,看著那輪被烏雲遮蓋住的明月,他怎麼可能忘記。
那是他,活下來的所有意義……
他的猶疑一下子消失不見,一股子清冷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伴著這幽幽淡紫,冷過月夜青光。
他活著的目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而這個目的,以前沒有為了任何人改變過,以後也不會。
那個與他一樣額心都有一枚印記的女孩兒,那個總是在不經意間,牽動他思緒的丫頭,只不過是一個過客,雖然這個過客,會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但,為了那十字箴言,他會把這份異樣的情緒給抹殺掉。
杯中酒又滿,姬夜闌接連飲下數杯,任由那股辛辣灼痛他的心腹,讓他更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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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鳳臨殿內,燭光閃爍,羅帳內傳來陣陣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女子的聲音十分嬌脆,若是不知道的一定會以為發出這聲音的是個花季少女。
殿外人影閃動,兩個身著異域服飾,腰配彎刀的人在賬外跪下,道:「屬下有要事回稟!」
帳子裡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聲陰冷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你們最好有值得本王停下來的事。」
聲音隱有被打擾好事的怒氣,跪伏在地上的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回道:「布桑、白圭雙雙失手,已經殞命。」
&麼?」帳內的男子爆喝一聲,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乾的?」
&縱營營主。」
中年男子眉頭深皺,姬夜闌?他不是一直呆在宴會上嗎?什麼時候回了雲府?
莫非!今晚在宴會上的根本就不是姬夜闌!
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的他,狠狠地罵了一聲:「可惡!」
他們籌謀了那麼久的事情就這樣以失敗告終,叫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目光森冷的盯著底下的兩個人,手中飛出兩隻細小的蟲子,蟲子自那兩人的鼻孔中鑽進去,直達他們的腦髓!兩人頭痛欲裂,慘叫著拿腦袋狠狠的撞在地板上。
不一會兒,兩人便頭破血流,暴斃而亡。
中年男子看著一片血污的紫玉琉璃地板,唇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因為事敗而鬱結的心終於暢快了一些。
一雙纖纖玉手自羅帳內伸出,圈上他的脖子,「弛郎莫氣,等坤兒做了北唐國的國君,還怕拿不到一面丹書鐵劵?」聲音嬌脆輕柔,妖媚入骨。
這女子,正是北唐國的皇后,她口中的坤兒便是北唐國太子。
被喚做弛郎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就坤兒那不學無術的樣子!能做的上這國君再說!」
皇后聞言一頓:「坤兒雖然任性了點,可他有弛郎這個厲害的毒王爹爹,還怕謀不來一個國君之位?況且,那老東西可是很疼坤兒的,這北唐國遲早是我們的。」
毒王心下冷笑,這個女人還是這麼目光短淺,一個北唐國,他還看不上!他在意的是天子印和那些身有靈力的人,白圭死了,看來,他們要在姬夜闌找到那些被封印靈力的人之前,把他們全都殺掉!
雖然受不了她的小家子氣,但他如今還需要她,只得壓下心裡的不滿,問:「聽說坤兒病了?好些了沒有?」
&些了,只是最近不大願意出門。」
毒王點點頭:「不出門好,呆在太子府多讀些書也是好事。」
見毒王沒有細問,皇后鬆了一口氣,她生怕毒王細問後,會責怪她教子無方。
細軟的身子向前一攀,花季少女的臉龐上儘是媚態:「弛郎,我們繼續……」
毒王邪邪一笑,羅帳內的聲音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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