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單雄信生生的接下了呂布這一擊,頓時手臂發麻,五臟受創,再也忍受不住,登時噴出一口血來。
校場頓時寂靜無聲。
呂布見單雄信已無還手之力,便將方天畫戟戳到了地上,對單雄信喝道:「單莊主,你敗了!」
「咳咳!」
單雄信捂著胸口,持槍拱手道:「呂壯士的武藝,獨步無雙,單某甘拜下風,從次以後,這飛將的名號便是壯士獨有的!」
「算你識時務!」
呂布冷哼一聲,傲慢非常。
「呂布,休得在此猖狂!可敢與某比箭術?」
王伯當終於忍受不了呂布的傲慢,持弓大喝道。
準備為單雄信,為整個單家莊好好教訓一番這個狂妄之徒。
「你到是有些勇氣,某觀這單家莊上下,除了單雄信外,也就是你可稱一聲好漢!」
呂布一把抓住方天畫戟,縱馬飛奔,轉眼便到了將近二百步開外,呂布將方天畫戟尖朝上,戳在地上,隨即又縱馬回來。
呂布指著自己的方天畫戟道:「此戟離咱們將近二百步,今你我持弓,誰若射中畫戟的小枝,便誰為勝,如何?」
王伯當自無不允。
單雄信已經被屬下從馬下攙扶下來,只是一時身體受了震盪,修養些時日便好了,並無什麼大礙。
單雄信向王伯當問道:「此戟有二百步遠,吾弟可有信心?」
「兄長放心,弟雖武藝一般,但在箭術上卻是不曾弱於他人!」
王伯當旋即拉滿弓弦,一時弓如滿月,箭如流星,「當!」的一聲射中了方天畫戟的小枝。
校場上頓時一片歡呼。
王伯當頓時感覺吐了一口惡氣,對呂布道:「呂壯士,請!」
呂布面容上絲毫沒有壓力,挽起袖袍,搭上箭,扯滿弓,叱喝一聲:「中!」
一箭正射中小枝,甚至強大的氣力將畫戟偏移了稍許。
雖然眾人對呂布的為人頗為厭惡,但也不得不承認,就憑這身武藝與箭術,這天下呂布都可去得。
程咬金在一旁咧咧道:「都射中了小枝,這勝負怎算?」
王伯當默不作聲,沉默半響道:「呂布將畫戟偏移少許,這場比試我輸了!」
全場譁然,王伯當的認輸不就證明單家莊中無人嗎?
呂布一人就將全莊上下千百號人的臉壓倒在地上摩擦,這讓眾人臉如何不疼,如何不怒呢!
但呂布如此威猛,卻讓眾人踟躕不敢動。
還是程咬金這混不吝大叫道:「伯當兄,肯定是你第一次就將畫戟射動了,這才讓這北蠻子撿了便宜,這不算,理應重賽!」
「對啊!理應重賽!」
這是單家莊眾人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大聲應喝道。
「閉嘴!」
單雄信大喝一聲道:「丟不丟人?是不是要把單家莊的名聲丟到大漠上去,你們才甘心?」
「單二哥?」
程咬金還要高聲理論,不過單雄信不給他這個機會,「咬金你帶人下去!」
「哦」
程咬金無奈之下,只能帶著莊眾從校場離開。
單雄信上前一步,對呂布拱手道:「憑呂壯士的身手,隨便加入到任何一家諸侯手下,必然是委以重用,為何呂壯士到此還孑然一身,四處遊歷?」
「天下諸侯不少,但能讓某瞧得上沒有幾個!」
呂布說話的語氣依舊非常的狂妄,但單雄信與王伯當均是緘默無聲,畢竟呂布用實力證明了自己。
單雄信問道:「揚州牧邵叡如何?」
「如果是邵覃,某或許會稍微敬重一二,但是邵叡,不過是籍父之名,守家之犬而已。」
呂布頗為不屑道。
「齊公項煜武藝獨步天下,可為英雄?」
「項煜在豪傑榜上名列榜首,某正準備去會一會他,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又豈會在他的麾下為將!」
「漢公執掌五州,麾下兵精糧足,可為英雄?」
單雄信步步緊逼道。
「漢公雖是文弱書生,但的確算得上英雄,不過漢公殿下重視軍功,某就算投靠漢公殿下,恐怕官位也不過是個校尉,還要遭受其他武將的排擠,某不願也!」
呂布是有大志向的,漢公雖然求賢若渴,但其帳下戰將本來就多,自己過去恐怕也不會太受重用。
所以呂布有些猶疑。
單雄信得到他想要的,隨即對呂布勸道:「那呂兄何不來魏公麾下,魏公殿下愛才如渴,如果呂兄前去,必然是一個將軍號,絕對不會虧待將軍的。」
呂布遲疑道:「如今陳留被漢軍包圍,魏公朝不保夕,恐怕不等前去,魏國就被漢公殿下覆滅了,去又有何用?」
「正是此時去方能讓天下諸侯看到呂兄的本事,如果呂兄能解魏公之圍,將來封侯拜相不是不可能啊!」
呂布有些意動,問道:「可某除了一戟一馬在無其他,又何來解魏公之圍?難道單莊主?」
呂布不善政治,而且極容易受人忽悠,但並不是完全沒腦子,他看向了單雄信。
單雄信道:「單某正要領兵北上支援魏公,獨缺一員先鋒大將,如今見到呂兄,才知道這先鋒大將非呂兄莫屬啊!」
單雄信上前一步拉住呂布的手,非常誠懇的說道:「某願表呂兄為偏將軍,為我軍先鋒官,出兵陳留,解魏公殿下之圍。」
「那關羽、張飛皆在陳留,呂兄想要證明武藝為天下第一,定然要擊敗此二人,這同樣是個機會,還請呂兄考慮考慮。」
「那某就考慮一下吧!」
呂布說道,牽著赤兔準備離開校場,沒走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單雄信道:「單莊主,不知那嚴氏」
單雄信道:「嚴氏仰慕呂兄,呂兄如若不嫌棄,可以讓她侍奉呂兄左右。」
「那便好,多謝單莊主!」
呂布離開了校場,直接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屋子。
「將軍!」
呂布迎面感受到一陣芳香,一團豐腴的嬌軀就扎進了自己的懷裡。
嚴氏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最起碼呂布就很吃嚴氏這一套。
呂布摟著嚴氏的玉肩:「單莊主已經同意你跟在某的身邊了!」
「真的嗎?」
嚴氏抬起螓首,波光艷艷的眼睛望著呂布,眼睛都要融化了一般,裡面全是對呂布的仰慕。
「將軍想必已經戰勝了單莊主吧!妾身就知道將軍是天下一頂一的大英雄!」
嚴氏嬌嬌弱弱的說道,聲音充滿了魅惑。
隨後嚴氏便侍奉呂布脫下武士服,換上了一身常服。
嚴氏將衣服整理好,看著有些沉默的呂布,疑問道:「將軍如今大勝,為何如此悶悶不樂?」
「弱兒,你過來!」
呂布聽到嚴氏的詢問,將其叫到床邊,呂布現在的疑問,要與現在自己心愛的人分享,或者需要嚴氏為自己下定決心。
「將軍!」
嚴氏握住呂布溫熱的大手。
呂布道:「弱兒,你說某這一聲武藝,想要謀取個將軍之位應該不難吧?」
嚴氏小嘴微張,對呂布道:「將軍不過兩招就打敗了單莊主,這樣的武藝天下恐怕也就是將軍了,如果這樣都不拜一個將軍位的話,這天下的諸侯,豈不都是些有眼無珠之人。」
「那你認為某是投靠漢公還是魏公呢?」
呂布這時詢問道。
嚴氏道:「將軍屬意哪位殿下?」
「要說起來,漢公與魏公皆是天下少有的英豪,如果不是勢力剛好挨著的話,如果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也許二人會二分天下,而如今魏公被圍陳留,漢公已占據一定的優勢,去投漢公殿下的話,優勢非常大。」
「但漢公麾下戰將無數,不提關羽,張飛、黃忠、秦瓊、尉遲恭皆是名聲在外,甚至以一當百,將軍恐怕過去並不受太大的重用吧!」
「正是此理!」
嚴氏的話說到了呂布心坎里了。
而呂布卻沒有察覺到為何嚴氏一個弱女子竟然懂天下大勢。
嚴氏的嬌軀趴在呂布的胸口,嚴氏道:「將軍可曾聽過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弱兒的意思是?」
「您現在去投靠漢公,不過是錦上添花,漢公殿下可能會因為將軍的武勇,而封將軍一個將軍號,但那又如何?可會讓將軍領兵?多將軍一個不多,少將軍一個不少罷了,更何況漢公成軍多年,麾下大將無數,將軍要立多少戰功才能追上這些庸才,說不定將軍一輩子都要仰人鼻息。」
「而將軍現在去救魏公,卻是雪中送炭,魏公在與漢公的爭端中,不斷地損失大將,而將軍如果能解魏公之圍,必然能迅速在魏國站住腳跟,魏公必然會仰仗將軍,將來將軍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以後說不定能裂土封王呢!」
「裂土封王」
呂布喃喃,這是他根本不敢想像的事情。
隨後呂布抓住嚴氏的手道:「弱兒你就是某的福星啊!」
「錦上添花肯定不如雪中送炭,某助魏公便是雪中送炭!」
呂布忽然起身,對嚴氏道:「某去找單莊主,你在這裡等某一會兒。」
「將軍且去,妾身等將軍回來」
嚴氏說道。
呂布接下來單雄信賜予的偏將軍印綬,便正式承認自己乃是魏公麾下的將領。
沒過幾天,單雄信便整合好兵馬,總共是五千人,其中三千乃是單雄信的莊丁,具是精銳,而剩下的兩千便是各處的綠林好漢,其中武藝高強者倒是不少,但若論戰陣,幾乎是沒有,而且動不動便大打出手,紀律十分鬆散。
單雄信便將這兩千人撥給了呂布,希望以呂布的武藝約束一下眾人。
呂布果然不負眾望,剛過去便憑藉著武藝讓眾人噤聲,在順勢斬了幾個不聽話人的腦袋,這兩千人便被呂布成功的收復。
單雄信在歡喜之餘,對呂布也存在著深深地忌憚。
五千大軍很快出發,在路上單雄信又與其他幾名郡守、縣令的兵馬合為一處,兵馬共計一萬餘眾,往陳留殺去。
與此同時,馬騰與李定國率領的一萬騎兵也距離陳留不遠了。
「父親,不出三天咱們就能抵達陳留!」
馬超對馬騰道。
「很好!」
馬騰點點頭,對一旁的李定國道:「我看你們還是應該儘快聯繫上殿下,這樣咱們也不至於打亂殿下的布置。」
「馬將軍所極是。」
李定國同意道,只派了一名哨騎前去給劉德送信。
而這時,忽然有斥候來報,「報!將軍,南方發現兩千左右的人馬,打的是魏軍的旗號!」
「這肯定是支援陳留的魏軍!」
李定國直接斷定道。
「支援陳留兩千人能有什麼用,應該是先鋒軍!」
馬騰畢竟也是身經百戰,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問向斥候:「敵人可發現了你們?」
「我們打了一個照面!」
「敵軍都是什麼兵種?」
「步兵較多,只有百餘人騎馬。」
馬超立刻道:「父親,咱們有一萬騎兵,完全可以趁著敵軍大軍趕到之前,將這兩千人馬吞下來。」
「敵人都是步兵,完全可以。」
李定國也贊同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立刻出發!」
馬騰最後下了命令。
一萬騎兵立刻上馬,奮力馳騁,很快便發現了那兩千名魏軍。
魏軍也早已經列好陣型,不過當看到一萬名騎兵的時候,陣中突然產生一陣騷亂。
呂布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沒想到自己的第一仗便是要兩千步兵對抗一萬騎兵。
而自己這兩千人皆是一群不懂戰陣,只會單打獨鬥所謂的綠林好漢。
看來最後還是要靠自己啊!
「左右,打出某的旗號!」
呂布對左右道。
在魏字大旗的旁邊,一桿上面書寫著:「魏·偏將軍·呂布」的旗幟豎立起來。
「兩千人加上漏洞百出的防禦,如何能抵擋一萬騎兵的進攻?不如率先出擊,斬將奪旗,說不定會有奇效!」
「就讓某呂布的大名從今日開始響徹整個天下吧!」
「衝鋒!」
呂布大喝一聲,催動胯下的赤兔馬,率領著百餘名騎兵徑自往迎面而來的一萬騎兵殺去。
呂布的行為在漢軍的眼裡無異於螳臂當車,一百人對一萬人,這人不是傻了,就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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