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距離文縣非常近,按正常軍隊行程大概4至5天即可到達,如果單是騎兵,只需要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可到達,林胡部隊雖然騎兵占了大部分,但因為步兵的速度緩慢,還有大量的奴隸兵充斥其中,再加上掠奪的大量負重,據劉德估計林胡大軍最起碼需要5天時間才可到達寶山,褚英告訴自己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天,也就是還有四天時間,公孫起、劉貴、關羽三人連夜出發,完全可以追擊到林胡大軍,那時候就全靠他們的手段了。
「自己帶領軍隊也要加快速度了。」劉德默默想道。
公孫起三人只用正常速度追擊,如果用強行軍的話等到追擊到敵軍,自己也會因為精疲力竭而喪失戰鬥力,那時候如果發生遭遇戰,後果將不堪設想。
「報!將軍,敵軍現在距離我軍只有十幾里地的距離!」一斥候來報。
公孫點頭,又詢問道:「可看見敵方探馬?」
斥候搖搖頭,「並未見到敵方探馬。」
「在探!」
「是!」
公孫起揮手讓斥候下去,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對劉貴、關羽二人道:「沒想到林胡比咱們想像中的還要大意,竟然連探馬都沒有布置,今天夜裡正是咱們的機會。」
「哈哈,真是天助我等,如果不將胡人的營地攪他個稀巴爛,我劉字倒過來寫!」劉貴一陣大笑,頗為痛快道。
「區區胡人,不知廉恥,荒淫暴虐,如何能抵擋吾等堂堂正義之師,今夜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關羽用一塊白布不斷擦拭著青龍刀,一邊說道。
「就讓某家這柄青龍刀今夜痛飲胡虜血!」
青龍偃月刀冷冽的刀鋒一閃而逝,仿佛期待著那一刻的到來,神兵有靈!
「好!吩咐下去,讓將士們好好飽餐一頓,戰馬餵好,備好火油,人銜枚,馬裹蹄,今夜偷襲林胡大營!」公孫起一聲令下,準備作戰!
「是!」
......
是夜,寅時,也就是凌晨三四點鐘,正是人一天中最困的時間。
天空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西風冷冽,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公孫起三人帶著兩千騎兵奇襲林胡大營,而這時的林胡將士早就因為飲酒作樂睡得如同死豬一樣,就連哨兵也大都靠在角落睡了過去,公孫起三人率領軍隊來到林胡大營外,十萬大軍,營帳遍布數里遠,兩千騎兵扎進去就如同小溪流入大江,也只能濺起一絲浪花。
公孫起對劉貴、關羽道:「二位,咱三分別帶領一隊,我帶著一部分火油去偷襲林胡馬廄,劉將軍帶著剩下的火油,放火燒林胡營地,能燒多少燒多少,關校尉武藝高強則直奔中央大帳,取那林胡左賢王的首級以獻主公!」
「是!」二人得令,帶著各部騎兵駕馬而去。
公孫起看著面前的林胡營帳,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林胡受死吧!帶領部隊從一旁繞了過去。
在之前早已經讓斥候刺探好了情報,林胡大軍的馬匹分在十幾處地方,不過因為時間緊張,肯定不能將戰馬全部驅趕,公孫起的打算就是能毀多少算多少。
劉貴直接帶隊殺入了林胡大營腹地,一壇壇火油罐摔在營帳上,瓦罐清脆的破碎聲傳入耳邊,就好似一首輕快的音樂,在劉貴耳旁迴蕩。
火把點燃,接觸到火油,「彭!」火焰瞬間撩起,濺起三丈高,刺啦啦燒的帳篷直響,一股糊味刺入鼻中,有林胡士卒聞到糊味,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看到眼前的烈焰時才終於驚醒!
「走水啦!」
「快來人啊!」
「咳咳,嗆死了...」濃煙密布。
林胡士卒紛紛驚醒,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憑藉著本能逃出帳篷,一時之間人與人紛紛擠在一起,有士卒因為不慎跌倒在地,瞬間就被其他人踩在腳下,慘叫兩聲,就沒了聲息。
有暴虐的胡人,看擠不出去,拿起一旁的兵刃就砍向前面的夥伴,同袍之情在胡人眼裡連泡屎都不如,其他胡人看到有人手持兵刃砍殺自己,也紛紛激起凶性,有兵刃的拿兵刃砍,沒有的直接湧上前去,拿拳頭打,拿腳踢,用牙齒咬,慘烈無比,軍隊中最可怕的事情--營嘯,就這樣發生了!
逃出去的林胡士卒來不及慶幸,就感覺一陣狂風襲來,馬蹄聲過,刀光起,一個個胡人的屍首就如同死了的小雞仔一樣,隨意拋棄在一旁,關羽駕著赤兔馬,如同一道紅色閃電,所過之處,屍留遍地,沒有人能從關羽刀下逃得一命,一時之間血流成河,大地仿佛也變了顏色。
一將領衝出賬外,揮舞著手中彎刀,連連呼喊,砍殺了兩名亂竄的士卒,在親兵的幫助下,總算整合了一部分兵馬,就在這時看到由遠及近,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名威風赫赫的大將騎在如同烈焰般的凶獸上向自己襲來!
將領厲聲高喊:「來者何...」
「人」字還未出口,便在眾多士卒的注視下被關羽削掉了半個腦袋,屍體轟然倒地,本就勉強聚齊的林胡士卒一窩蜂的四散逃開,被後方跟隨關羽前來的東禹騎兵砍殺不少。
而此時,公孫起帶著騎兵已然來到一處馬廄旁,讓士卒將火油潑下,一親衛有些心疼,對公孫起道:「將軍,這裡有千餘匹馬,如此燒掉豈不可惜,東禹本就缺馬,得到一些戰馬,就多增加一些實力啊!不如讓我等帶走一些吧!」
公孫起道:「沒辦法,看到這麼多馬匹毀於一旦,我也是頗為心疼,如果咱們現在就將馬匹帶走,太耗費時間了,等到最後看看能不能帶走些吧!給我放火燒!」
「是!」
馬匹接觸到火光,嘶鳴不已,疼痛難忍,使勁掙扎,戰馬的力量何其大,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馬棚扯碎,身上帶著烈火,在嘶鳴聲中,四散逃去。
公孫起的臉色隨著火光的涌動忽明忽暗,看著不斷因為疼痛而帶著火光亂竄的戰馬,心中不斷地想:「跑吧,竄吧,這樣就能點燃更多的軍帳,造成更大的混亂了。」
調轉馬頭,大喝一聲:「我們走!」
還在放火的東禹士卒聽到公孫起的叫聲,連忙隨公孫起向下一個馬廄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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