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四個白袍低階女祭司,正站在奧瑞耐都神廟的禱告室門外,聽著裡面爆發的一場爭吵。四個低階女祭司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話,裡面的兩個高階祭司她們四個可惹不起。
在禱告室里吵架的,不是別人,正是從佩欣絲那裡脫身,匆匆趕來的塞西莉亞,以及一直在神廟裡呆著的艾絲洛爾。而兩個人所爭吵的內容,不用說,那自然就是佩欣絲的叛亂了。
沒錯,在這兩位高階祭司的定義當中,佩欣絲的所作所為,正就是叛亂。
然而,儘管她們兩人都對佩欣絲的行為有了一致的判定,但是誰也不知道,在戴恩回來之前,到底要怎麼做。而二人之間的所有爭吵,正就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的。
不管是誰,都知道這種爭吵毫無意義。只是,兩人的心中都有一種恐慌的情緒在蔓延,不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的話,真的會發瘋的。
不過,好歹是兩個高階祭司,在將心中的情緒發泄出來一些之後,還是能夠以冷靜的頭腦,來看待事情的變化的。
消停了一會兒,艾絲洛爾率先開口道:「其實,我還是很高興,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佩欣絲的行為是不僅僅是背叛了戴恩,更是一種叛離了希洛父神、乃至我們整個精靈神系的教義的行為。」
塞西莉亞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不願意和她一起。戴恩領主,是父神的神啟中提到的拯救南希精靈一族的使徒,我真的不明白,佩欣絲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發了瘋一樣的跟神使大人作對。本來,她是讓我到這裡來解決掉你的。而我也正好趁這麼一個機會,才方便從她的身邊脫身。跟著她,我一點能夠扭轉事態的方法都找不到,到了這裡,我們好歹還能夠藉助神靈的力量。」
艾絲洛爾的情緒變得有些低落:「戴恩早就覺得,佩欣絲會是未來的隱患。但我總以為,我們會有足夠的時間來轉變她的想法,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的就爆發出來。」
她有些自責,要不是當初她自作主張,提戴恩做出了將神賜的選項選擇為了金香葉號的話,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亂子。她現在真的不知道等戴恩回來之後,要怎麼向他解釋了。
反倒是塞西莉亞在安慰她。這位從南希王庭而來的女祭司說道:「父神在上,艾絲洛爾你也不用太自責了。是佩欣絲自己背離了信仰,與你無關。你為奧瑞耐都帶來了兩百名忠心的守護者,同時也拯救了兩百名同胞的生命。佩欣絲的叛亂,只是父神給我們留下的一道考驗,只要能夠度過,奧瑞耐都將會蒸蒸日上。」
「但怎麼樣才能度過呢?」艾絲洛爾的情緒稍微好了一些,她皺著眉頭,仔細的思考著:「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哪怕再加上法爾奧,也不會是佩欣絲的對手。按你所說,她在南希王庭的時候就是一個位出了名的強大的遊俠,經歷過的戰鬥不知凡幾。更何況,她的身邊還有一整支的遊俠親衛隊在守護,我們根本拿她沒有什麼辦法!」
「但她也拿我們沒有什麼辦法。」塞西莉亞說道,「我會穩住她的。首先,決不能讓佩欣絲對奧瑞耐都造成太大的破壞。這一點我倒是不太擔心,雖然佩欣絲有些走火入魔,但是她內心深處,想要做的事情是將這片森林變成一片淨土,這也註定了她不會當一個破壞者。」
「其次,是不能讓她對法爾奧動手,所以,我必須要離開這裡,回到佩欣絲的身邊,裝作會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以精靈的傳統和信仰來勸阻她,並且儘可能的說服一些遊俠,能夠迷途知返,為戴恩領主的回歸做好鋪墊,並且儘量不要讓流血事件真的發生。」
「至於神廟這裡……我的四個祭司學徒就留給你了,我們是父神最忠誠的僕人,在神廟中有父神的力量的加成,只要你專心防備的話,佩欣絲是攻不進來的。」
艾絲洛爾仔細的考慮了一番,有些顧慮:「我擔心你會出事。你這麼做,風險是很大的。如果,佩欣絲要是發現了你實際上並不跟她站在一邊的話,她會不會有可能對你不利?」
塞西莉亞笑了一聲,說道:「放心吧,不會的。南希精靈們,大多數都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真正願意追隨佩欣絲的,除了她的遊俠親衛們,並沒有太多。這些同胞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對象,甚至那些遊俠當中也不是真的都鐵了心跟佩欣絲一起反抗神使的。這件事情必須由我去做,否則沒人能做得了。至於被發現的問題……我相信,她就算是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我下手,最多不過軟禁罷了。」
「好吧。」艾絲洛爾說道,「既然,你把事情都已經想清楚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希望你能夠做到你說的這些,至於神廟這裡,我無論如何都會守住的,哪怕整個科米爾亞島都陷落了,神廟也將會是最後一片屬於戴恩的土地。」
說完,她轉身在身後的柜子里取出了兩杯乳白色的甘露,遞給了塞西莉亞一杯。
塞西莉亞高舉杯子,輕聲道:「敬父神。」
艾絲洛爾做出同樣的動作,念的卻是另一句:「敬戴恩。」
兩人相視一笑,碰杯飲盡。
……
當這一切的一切都正在發生的時候,戴恩正站在駛向科米爾亞島的、掛著夏爾聯合商會的菸斗旗幟的船上,心情焦灼。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原因很簡單,在他剛剛坐上這艘船之後,沒一會兒的時間,他就收到了來自於皇朝之心的系統的提示。
「您的領地已經發生叛亂,請儘快平定。」
第一眼看見這個提示的時候,他就亡魂大冒,嚇得不輕。
不用多想,戴恩立刻就聯想到了佩欣絲:在科米爾亞,有心叛亂的,並且真的能夠有實力叛亂的,除了那個女人還特麼的有誰?
他已經咬牙切齒好幾天了:「佩欣絲你個臭娘們兒,等老子回去,非得扒光了你的衣服,吊在鬼刀港的大堂門口示眾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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