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三座城堡剛建立之初是沒有劃分主城區和外圍區域的。只是隨著城堡內部的發展和繁華,必然不可少的出現階級劃分。一部分原有的貴族,皇帝身邊的近臣和開國的將門後代迅速積累財富和自己勢力,而這種積累的過程除了對外的武力掠奪,必然是對內的「隱形」掠奪。另外一大部分人隨著那些勢力的崛起被動的成為貧民,難民以及下等人。他們中一部分人進入各大勢力,甚至皇宮中做僕人,另一部分人則漸漸聚集在一起。這種聚集從最開始只是形式上的「住」一起,到後來思想上也高度的統一在一起。這就是主城區邊緣各個貧民區的形成。
貧民區形成後最初帝國是不規定禁止雙方往來的,可越來越多的貧民區滋擾主城區的事出現,甚至在有些大的貧民區形成專門搶奪主城區的團體組織,帝國皇帝震怒異常。剛統一的國家不可能允許內部再次發生動盪。他派軍隊進入各個貧民區血腥掃蕩,刀劍不知刺破了多少家庭。掃蕩過後皇帝頒布法令規定,所有城堡周圍的貧民區一律和主城區相隔開。區隔方式由各城主自行規定。
後來帝國其他兩座城堡,臨界壁和比熱亞都都在主城區外圍又修建了一道高牆,整個城堡俯瞰之下擁有兩道高牆,一道防禦外敵,一道則是防禦自己內部的國民。只有宏城沒有在內部修建出一堵高牆,據說因為當年的城主極力反對這樣的做法,他認為如此行為只能暫時控制住國民一時,可貧民們壓抑久了反抗起來,恐怕比之前更恐怖不知多少倍。在上諫無效的情況下,又不敢明面表示反對,所以鑽了皇帝的空子,只是鋪設了黃策大道作為分割線,想要採取相對溫和的方式治理自己的城堡。饒是這樣,這條沒有高牆的黃策大道在外圍區的人看來依然高不可攀,不可僭越。
關於上面這些,惠吉安在學校書本上看過一部分。在其他的藏書中又看過一部分。他恨這條制度,硬生生把所有帝國國民分出三六九等。可又不得不遵從這條制度,從小時候隨父親進入宏城以來,他再沒有離開過這片小小的離三區。
惠吉安當然渴望離開這個牢籠,他更渴望推翻這一切不平的制度。可他目前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他不停籌謀準備著。當前最大的籌謀就是下個星期的主城訪問團訪問離三區,他盯著時間,安排好一切,等待那一天到來。
中午過後黃志醒過來,屠宰場只有惠吉安和他兩個人。惠吉安走到他床沿邊坐下。關切的問。
「黃志兄弟好些了麼?」
黃志點點頭,前天被人從後面打傷頭,現在雖然好些,頭還是不時嗡嗡作響。
「看清楚是誰傷的麼?如果知道是哪個家族乾的組織下午就去找他們!不能讓他們傷了組織的人還這麼逍遙在外。」惠吉安的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堅定。
黃志艱難的撐起身子,上半身靠在牆壁上,想了片刻緩緩的向惠吉安道:「惠先生,我想退出組織了。」
惠吉安並沒透露出吃驚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靜道:「是因為被人打了一次就想退出麼?」
黃志搖搖頭,他越來越感覺自己當時一時衝動加入組織的不明智。最近看到組織這般「野蠻」發展,其他成員甚至可以公然打罵不願加入組織的其他平民,這違背了惠吉安告訴他們,組織是為了讓大家過的更好的初衷。想及此,惠吉安搖搖頭,卻不再說什麼。
惠吉安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道:「黃志兄弟,你知道當時我為什麼看中你麼?因為我在酒館看出你的『恨勁』。組織要發展離不開一些不太正規的手段,甚至說少不得要傷害一小部分人的手段。我以為以你的性格能夠讓組織更加強大,沒想到是看錯了。」
黃志半身躺著不方便動彈,仍是滿懷尊重的解釋道:「惠先生,你想錯了。我只是想著家裡的小子,你也知道,他母親去世早,我不在家沒人照顧他。」
惠吉安聽出黃志語氣中的推諉,依然一臉平靜,只是嘆了口氣道:「每個人進出組織都是自由的。你決心要退出我也不多勸阻,好好在這養病吧,組織會給你一部分錢幣,以後帶著你家小子好好生活。」
黃志滿懷感激,連聲感謝。惠吉安示意黃志躺下,一個人走了出去。
惠吉安大步朝「離三酒」小酒館走去,即便是白天,小道也因為一旁巨大的老樹遮蔽,陽光只能投下影影綽綽的光斑到地面。現在不是酒館開門時間,惠吉安輕輕叩門,酒保梁伸出腦袋,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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