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鈺從一進門就大聲呼喊新兵營的幾個僕人,放在以前這個有修養的大家子弟是絕不可能的。只是今天在街上所見的一幕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小黃台又必須見到寧教官才肯說,他不得不焦急的喚來僕人,要求他們立刻找到寧教官。
可這是周末,沒有訓練,寧教官不在新兵營誰又能輕易把他找出來。僕人被催促的花了半天時間找到主城中最近的軍隊駐地,寧教官根本不屬於這個駐隊,幾個僕人當然不知道瑞茲將軍從哪裡調派過來這個一身匪氣的光頭老頭,只有喪氣回來,面對南宮鈺這個大家少爺一通脾氣。
接近晚上寧教官終於回來,一進門帶著一身酒氣。見正廳中居然還有兩個學員周末沒有回家。小黃台他是熟悉,從離三區來,無家可回,另外一個高個挺拔的少年他使勁睜了睜眼才看清,是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鈺。
「你們兩個不回家幹嘛?」寧教官已然不知在何地已經喝的口齒不清了,但仍努力保持在學員面前的威嚴道。
見教官回來兩個少年起身行完禮後,小黃台又從大廳挪了凳子讓寧教官先坐下再說。
寧教官剛坐下,終於忍不住酒意靠頭就睡。這是兩個少年第一次見平常嚴厲到變態的老頭子喝酒,而且還是喝到如此模樣。
「現在怎麼辦?我們一時也不可能找到瑞茲將軍。你就和我說說怎麼回事好了。」等了一下午等回來一個酒鬼,南宮鈺無奈道。
「事情牽涉軍隊,不管你信不信,我在離三區就見過這樣的怪物,所以只想聽到答案。而能給這答案,我又想得到的也只有瑞茲將軍和寧教官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告訴你,實在不行我回家族,讓長輩去找瑞茲將軍!」南宮鈺的忍耐到了極限,不滿的大聲道。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寧教官忽然從凳子上彈起來,似乎清醒了些道:「兩個小子說什麼瑞茲呢?」
小黃台見他醒過來立馬道:「報告教官,我們是有情況想要和您反映!」
「說。」
等了一下午,小黃台也顧及不得寧教官此刻的狀態,見他酒醒了不少的樣子,把下午所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教官,這其中自然省去了南宮鈺原本想要「教訓」自己的事。
寧教官在聽的過程中時而眯眼低頭,時而又努力的把腦袋抬起來,以示在認真聽。並極力保持自己威嚴的形象。只是當聽到怪物吃人的一幕,以及身上的斑點忽然驚醒過來,坐直了身體。聽完小黃台的講述後不理會兩個少年思慮良久沒有說話。似乎是在回憶久遠的事情。
「你不是說你還知道別的什麼嗎?現在寧教官回來了,趕緊說啊。」一旁的南宮鈺催促道。
「你還知道別的?」寧教官被打斷,也向小黃台問道。
小黃台點點頭道:「我在離三區也見過這樣的怪物,原本是好好的一個人,後來也變成這樣吃人的模樣。是她在清醒的時候親自和我說,這是軍隊的護衛隊研究隱法造成的。這也是我為什麼一定要報告教官的原因,因為這牽涉到真正的軍隊了。」
當聽到軍隊護衛隊幾個自後,寧教官再也不能保持最初的鎮定,破口大罵道:「他娘的,誰說這是軍隊的事。我在軍隊幾十年從沒聽說過有什麼護衛隊,更不知道和主城一區高級研究院那幫人有什麼聯絡!你剛才報告的事更讓我想起一個久遠的名字。」
「什麼名字?」南宮鈺聽完這和軍隊有關,還來不及震驚又追問道。此刻面對寧教官卻是忘了基本的禮儀。
好在寧教官酒醉剛醒,聽完這些震驚的事也沒計較平常定下的規矩,喃喃道:「藏」。
「藏?」兩個少年幾乎同時反問道。
「這個事這麼多年後我才聽說,一來就是兩個,看來得跟瑞茲講了。」寧教官不理會二人的追問,又如自言自語般小聲道。隨即反應過來面前親身經歷的二人,解釋道: 「今天你們不用訓練,我也暫時不是你們教官,你們愛怎麼來就怎麼來。我和你們說說這個』藏』 」。
「剛才你說的主城護衛隊我是從沒聽過,但聽你描述所謂怪物的樣子卻讓我想起好多年前主城的一個地下組織,名字就叫做』藏』。這個組織會一種不明原因的方法,使人變成怪物,而且以後誰的話也不聽,除了這個藏組織。」
「可是教官,我聽我朋友的二姐在清醒時候親自講是軍隊和高級學院共同組建的護衛隊啊。」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說我知道的怪物。」
寧教官吸了一口氣,原本這些在軍隊中都是秘密的事他是不應該說給兩個少年聽的,但他們二人是親自經歷者,自然應該知道事情的原委。更重要的事,這些事過去多年,再也沒有發生過,軍隊內部也已經把它當做傳說一樣了。如今只是酒後和兩個不是學員的少年胡扯而已。
「這個藏組織的興起和發展我不得而知。只知道當年他忽然冒出來,控制了數量不少的,你們所描述的怪物,從主城外的鄉村開始作亂,以怪物為武器,洗劫了很多鄉村後迅速逃逸,不知所蹤。為此教會方面聲明,教會的隱法是控制自然的力量,從來沒有如此詭異的手段去控制人而變成怪物。所以跟他們無關。城主無奈,只得派出軍隊,我當年就是派出軍隊中的一員。我們分成幾個數百人的小隊,突襲幾個情報得來的城外據點,也打死了好多怪物,抓獲了控制怪物的不少藏組織人員。但沒有抓到頭目,自此藏組織被瓦解,幾十年沒有再出現過。」
寧教官如同陷入幾十年前的回憶,帝國上百年的和平,早已沒有戰事用得上軍隊,自己年輕時候的作戰經歷並不多,這算其中一個記憶比較深刻的。當年在外人看來不可想像的秘密任務,如今不是被兩個少年提起也早變成了傳說而已。
「那你們抓獲的控制怪物的人後有沒有得出控制怪物的方法呢?我看他們就像野獸,完全沒有思維。」南宮鈺聽完講述倒是對這種控制怪物的力量產生了不小的好奇。
寧教官搖搖頭繼續道:「我當年只負責抓捕,審訊都是上層的事。」
見南宮鈺一副失望的樣子,他又補充道:「不過憑我混在軍隊這麼多年,後來也打聽過審訊的結果,上頭都找不到方法控制怪物,那批控制者並不是實際上的控制著,他們只是從旁做一些協助,而真正的控制者只有一個,就是沒抓到的藏組織的頭目。」
南宮鈺聽到此已經不在乎幾十年前的藏組織為何又出現,甚至不在乎自己今天在城區差點被襲擊,他只想知道世間還有什麼力量是突破於隱法和體術之外,能夠把人變成怪物而且操控它的。如果自己得到這個方法,那對於自己,對於家族又將是多大的助力!
另一邊小黃台卻是陷入沉思中。今天聽教官所說和在離三區聽陶宜二姐所說完全是兩個事件,他搞不明白其中緣由,任自己分析也是無可奈何。或許陶宜二姐口中的,主城高級學院的懷遠老師才能解釋。可自己又憑什麼去聽他說話。
「你這麼想知道緣由,去找議事會的人問問下午的衛兵有沒有抓住那怪物就行了。」寧教官講完自己所知的事情後對南宮鈺道。
「憑你小子的家族,找到議事會管控的衛兵隊,再找到下午的衛兵不是難事。」寧教官難得如此輕鬆的面對自己的學員,或許如此狀態才是台上高高在上,威嚴不容冒犯的老頭子的真正面目。
「沒用的,就算抓到那個怪物如果沒有人控制怪物根本沒有思維,就如同你抓到一隻襲擊人的野獸。」小黃台提醒道。
「那我們今天在城區被襲擊就毫無辦法了?」
「或許我們可以去找個人問問,不過需要你的家族出面。」
「誰?」
「主城一區,高級學院的懷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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