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語被拉進實驗室,手臂生疼。待高個子放手下意識的揉了揉胖乎乎的手臂。見到懷遠老師已經被捆綁在座位上,吃驚的叫道:「懷遠老師?」
「你們不要亂來,這裡是高級學院,我不信你們南宮家敢如此猖狂。你要敢動我,軍隊裡不會坐視不管。」懷遠見自己學生也被抓進來,開始慌了神。
「呵呵,懷遠,你不是對自己的研究很有自信嗎?你確實是目光太短淺了,或者說你們都太短淺了,沒見過真正的隱法。今天就讓軍隊裡真正的隱法者讓你開開眼。也讓你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麼渺小。」
旁邊高個的隨從第一次插話,對南宮慶華低聲道:「主人,難道真在這裡動手?這可是高級學院內,他們的背景是軍隊,就怕是瑞可先生也脫不了關係啊。」
寧淺語這才注意到二人旁邊還有一個始終在黑色連衣帽掩蓋下的佝僂身影。高個所說的瑞可先生估計就是他了。
「怕什麼,瑞可先生就是主城軍隊數一數二的五級隱法者。這主城裡能識破他的隱法的只有教會那幾個老鬼。主城一區這高級學院本來就是軍隊派系的勢力,教會絕不會多事,到時候家族出點錢去打發了議事會,鬧不起什麼波瀾。」南宮慶華似乎早做好準備和安排,今次過來就是要在懷遠的大本營取他性命。
被捆綁在凳子上的懷遠滿頭大汗,表情從驚慌到家裝鎮定,最後崩潰為真正的恐懼。事到如今,他明白自己無論搬出誰都難以救自己一命,只是他橫豎想不明白,就算自己沒管控好人偶,讓他誤傷了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慶華作為他的小叔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
南宮慶華似乎看出懷遠滿臉恐懼表情中唯一的疑惑,解釋道:「反正今天已經擺明了,我請出瑞可先生就是要在你的地盤上做掉你,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力量。也總該讓你死個明白。」他會放緩語氣繼續道:「其實你的人偶誤傷了誰都可以,上一次的事也過去了。但這次他誤讓家族的鈺兒見到,以這孩子的脾氣絕對會查到你這裡,今天我不殺你,你遲早也要被問出事端來。所以算起來我還是提前幫斑比先生解決了麻煩。我們之間的協議也絕不會因為你而受到影響。」
懷遠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他只想到自己一時疏忽,最多只會讓人偶失控,但萬萬沒想到這有可能會查到自己身上,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不要說南宮慶華,就是斑比先生來了也會親自要了他的性命。
懷遠的絕望沒有持續多久,隨著頭頂一道雷光憑空出現,注入腦中而永久的凝固在臉上。寧淺語眼見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只見雷光憑空出現,在擊殺了懷遠老師後又憑空消失,這一切只在轉瞬間,毫無聲響。若不是見懷遠老師還保持剛才的姿勢,詭異而僵硬的身體,他斷定老師已經被雷光擊殺。從未見過隱法的年輕人肯定以為自己是眼花或者出現了幻覺。
一直隱藏在黑影中的佝僂身影稍微挪動了下身子,拍了拍手掌。高個子轉過身去,恭敬道:「這次勞煩瑞可先生出手了。實在是懷遠身在高級學院,家族勢力不方便才請您的。」
佝僂身影毫無動作,也看不清黑帽低下的表情,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似乎鑲嵌在那一個黑暗的角落裡。
南宮慶華也轉過身道謝,佝僂的身影終於發出低沉沙啞的似乎從喉嚨里硬擠出來的一絲聲音道:「南宮先生不用道謝,你出的錢多,我自然願意效勞。」南宮慶華輕輕點點頭,又轉過去對驚恐和茫然交匯的寧淺語道:「我剛說的話你考慮的怎樣,早聽說你是個天才,將來的成就也不少於懷遠,與其你加入沈家還不如來我南宮家。」
南宮慶華所說的考慮,語氣中卻絲毫沒有留給少年的考慮空間。見少年還在驚慌中,又道:「現在兩個選擇,第一加入南宮家,想來你也知道這在主城意味著什麼。除了軍隊和教會外,你可以在主城橫著走。第二個選擇就是和你的老師一樣。我不介意再多做掉一個平民少年。」
南宮慶華說來輕鬆,寧淺語卻早已汗濕了後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往下滴。這是平民家庭出生的少年人生十多年第一次見識主城上層的力量,也第一次見識傳說中隱法的力量。他終於知道自己以往引以為豪的學術見識,甚至在高級學院的同齡人中隱隱有的自豪感多麼不值一提。他們連懷遠老師都可以這樣隨意的殺死,更何況自己。這就是主城大家族的勢力!
「小子,我不太有耐心,快點給我答覆。」
寧淺語從一切震驚和恐懼中醒神過來,對著南宮慶華狠狠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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