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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舟和一高一矮兩個飛狐衛成員尾隨一輛馬車在小巷的轉彎處停下。
「湯大哥,他們進了民宅,一共六個人,下面怎麼辦?」個頭稍矮的飛狐衛成員問道。
湯舟探頭看了眼巷子,沉吟半晌,他說道:「他們六個人,身上都帶了兵器,只怕我們不是對手,你現在立刻回護軍府叫人。」
應了聲是,矮個子飛狐衛成員疾跑而去。
「王爺真是英明,還真有人意圖不軌。」湯舟心中嘆服。
高個子飛狐衛點了點頭,他道:「咱們就這麼等著?他們肯定會對張許嚴刑逼供的,他若是頂不住把秘方說出來怎麼辦?」
「不會的,他根本不知道秘方,王爺說了,摘柳葉的人只負責摘柳葉,其他事一概不知道,不過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既然咱們都是為王爺賣命,受點苦也沒什麼。」湯舟對高個子飛狐衛說道,「不過等著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見機行事。」
院子裡。
張許被六個凶神惡煞的漢子帶進里側的一間廂房內,
一個漢子摘掉套在張許頭上的布袋,用一把匕首抵在張許的下巴上,道:「說,王府胭脂的配方是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們便饒了你這條小命。」
「呸!」張許吐了口唾沫在漢子的臉上,仰著臉罵道:「狗賊,不要說你許大爺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王爺對我等有再造之恩,今日我就是死了,你也別想問出什麼!」
「嘿,這小崽子的骨頭倒是硬,不過老子馬上就會讓你哭爹喊娘地求我。」
為首的漢子猙獰地笑著,手中的匕首突然調轉方向,刀刃向下直刺張許的大腿。
「啊!」
張許慘叫一聲,接著他卻緊咬牙關,哼都不哼一聲。
上次飛狐衛試煉的時候,他因為差點膽色沒能進入飛狐衛。
最終只能淪為王府的尋常家丁,每天看著湯舟等人往返王府和護軍府之間,他羨慕的不得了,因此每日都後悔自己當時沒有鼓足勇氣。
發誓今後再也不當個膽小鬼,所以漢子的威脅不但沒有讓他害怕,反倒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有種。」漢子依然笑著,只是笑容卻十分冰冷。
手中的匕首一轉,張許大腿上的肉頓時被剜出來一小塊。
「狗雜種!」張許疼的大罵。
「嘿嘿,怎麼樣,這滋味不好受吧,老子的手段還多著呢,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嘗嘗。」漢子的手繼續用力。
「呸,日擬祖宗!」張許疼的幾乎暈過去,用盡全身力氣大罵。
「大哥,秦知府交代了要快,那邊等著要配方呢!「一個漢子有點不耐煩。
為首漢子聽了,眼中露出狠色,將匕首放在了張許的命根子上,「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張許登時嚇得面色蒼白。
「這還差不多,說出來也能少受點罪,配方是什麼?」為首漢子得意地笑起來,其他人也鬆了口氣。
「配方是……」張許一副流血虛弱的樣子,聲音微弱。
「什麼?」漢子沒有聽清,側耳靠近張許的嘴邊。
「是你老娘的胎毛。」張許忽然說了句,接著眼中爆出狠色,一口咬住了漢子的湊過來的耳朵。
「咯吱。」
一聲皮肉被撕碎的聲音響起,為首的漢子連勝慘叫,他的耳朵已經被張許咬掉。
「我要殺了你!」
鮮血順著漢子的臉流下,讓漢子更顯猙獰。
握著匕首,為首的漢子便要捅張許的胸口。
其他漢子見狀立刻拉住為首的漢子,「不行,他死了,秦知府的事就辦不成了。」
「辦不成就辦不成,老子一定要殺了他。」為首的漢子陷入瘋狂。
「咚咚咚!」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一陣激烈的敲門聲。
六個人俱都大驚,一個漢子拿起布團便塞入張許的口中。
為首的漢子也忍著劇痛不再做聲,給了身側漢子一個眼神。
那人會意,出了房間,到院門後問道:「誰啊?」
「我是李三啊,六狗子是你嗎?快點開門,我給你送東西來了。」
門外湯舟喊道,廂房裡隱隱傳來慘叫,他不想張許受苦。
心中生出一計,帶著高個子飛狐衛故意假裝認錯門。
「找錯了,我不是六狗子。」那漢子不耐煩地說道。
「別鬧了,六狗子,欠錢還錢天經地義,你躲在院子不出來,就不需要還錢了?」湯舟繼續喊道。
漢子越發煩躁,他們有要務在身,如果不及時打發他們走,裡面的事便無法繼續下去。
想到這,他開了門。
不曾想,他還未看見外面人是誰,忽然腦袋一陣劇痛,被人用手敲了個腦瓜崩,
「六狗子!」湯舟大叫一聲。
漢子大怒,但意識到對面認錯了人,終究是忍了下來,「下次看清楚了再敲。」
「對不住,對不住。」湯舟假意道歉,「可能我們真認錯人了?不過你和六狗子長得真像。」
「快滾!」漢子不願多加理睬,轉身就要回去。
沒走兩步,他的腦袋又是一陣劇痛。
「不對,你就是六狗子,裝的真像。」湯舟再次叫了聲。
漢子徹底怒了,一拳打向湯舟,「去你娘的六狗子。」
湯舟眼疾手快,偏著身子一下躲過,罵道:「六狗子,欠錢不認人呀,今兒定要打的你認得我。」
一邊說,一邊揮拳就打,高個子飛狐衛站在一旁憋了一肚子笑。
這時加入了戰團,三人扭打在一起。
屋內的漢子左等右等,出去的漢子還沒回來,漸漸沉不住氣了。
對視一眼,他們紛紛出了廂房。
見門口三個人正在扭打,他們拿著棍子便要去幫自己人。
剛到門外,他們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接著數十個凶神惡煞,穿著盔甲,手握腰刀的騎兵出現在巷子入口。
「抓住他們,要活的!」為首的士兵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正是薛石。
他一聲怒喊,數十個士兵下馬便沖了過來。
六個漢子雖然兇惡,但怎是這些軍士的對手。
一番搏鬥,很快便被制服。
湯舟則立刻沖入院內的廂房。
見張許大腿上血流不止,他背著張許就走。
「那人說是秦知府指使的。」路過薛石身邊時,張許虛弱地說道。
「又是他!」薛石拍了拍張許的肩膀,「姜季同已經去捉拿他了,這幫亂臣賊子,是該和他們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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