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離面色冰冷,靜靜看著任帥,而任帥則滿臉通紅,他的步兵隊在這一戰中一個敵人也沒能殺死,反倒折損了四十多人,一想到此,任帥就覺得無地自容。
責罰還是不責罰?錢不離心中有些舉棋不定,步兵隊的慘敗他也有一部分責任,他抽出了所有的弓箭手,讓步兵隊徹底喪失了遠程還擊的能力,要不然札木合哪裡來的機會能那麼輕鬆的射殺步兵!但是他又不能不把弓箭手抽出來,做為遠程兵種,必須在成獨立建制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大人,此次錯失良機主要怪我的騎兵隊做戰不力,王將軍也是一時衝動,您看。。。」接到了任帥求救的目光,杜兵連忙站出來打圓場。
「一時衝動?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一個平民身上,我不會責怪什麼,做為一個領兵的將領,一時衝動和懦弱怯戰同樣不可原諒!」
杜兵低頭退了下去,任帥則顯得更加惶急了,用眼睛瞟向了王瑞。
「看什麼看!」錢不離怒喝了一聲。
任帥連忙低下頭,不過他的心情卻輕鬆了很多,做為下層將領,在揣摩上司的心意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心得,看統領大人的態度,還是傾向於保自己的。
錢不離想了半晌,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任帥,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犯下類似錯誤的話,你還是另謀高就吧,我這裡用不起你這樣的將軍!」
「我記下了。」任帥恭敬的點了點頭,但下面的話就顯得不那麼恭敬了:「大人,要是我再犯錯的話,讓我到您身邊來做個親兵吧!我的武藝您儘管放心,決不會。。。」
「少廢話!給我滾!」錢不離是又想氣又想笑。
任帥連忙扭轉身,向帥帳外走去。
「站住!」杜兵擺出了一副蠻橫的樣子:「真是膽大包天!沒聽到大人的話麼?大人是讓你滾出去,沒讓你走出去!」
「這樣啊。。。」任帥轉過身,對著杜兵露出了憨笑:「杜將軍,真是不好意思,我以前從來沒滾過,您能不能給我做個示範,讓我學習學習?」
「示範。。。你先趴在地上,我來教你。」
任帥臉上的憨笑如故:「您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帥帳外『噗哧』一聲笑,姬勝情掀起帘子走了進來,先用戲謔的眼光看了杜兵和任帥一眼,然後轉向錢不離:「不離,我來這裡。。。方便麼?」姬勝情在極力表明她的態度,她是不會在軍事上干涉錢不離的。
「殿下,您坐。」錢不離連忙站了起來,旋即臉色一變:「你們幾個都滾吧!」
誰敢留在這裡找不自在?杜兵和王瑞一起走向帳外,卻被任帥一把拉住:「杜將軍,您這樣是不對的,大人讓您滾呢,您先。」
「我。。。」杜兵極力掙扎了兩下:「你小子太不地道!忘了剛才我替你求情了?」
「什麼時候?」任帥的表情即憨厚又驚訝。
「你他媽的。。。」杜兵簡直要抓狂了,他奮力掙脫了任帥,大步逃出了帳外。
任帥連忙追了出去:「杜將軍。。。。。。」
姬勝情笑著搖了搖頭:「以前還以為任帥將軍只是一個老實人呢,真沒想到。」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戴著面具做人的?」錢不離聯想起自己的那個世界,深有感觸的說道:「何況,你又怎麼知道這是他的真性格,而不是他的另一付面具?」
「不離,你說的話真是精闢!」姬勝情的眼睛亮了起來:「那麼。。。你呢?你的面具是什麼樣子的?」
「我?」錢不離走到姬勝情身前,緩緩伸出手抬起了姬勝情的下巴:「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如果也要戴上面具的話,那無異是一種欺騙!當然,如果你喜歡,我可以為你戴上!」早在一起行軍的日子裡,錢不離已經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升級到可以動手動腳的地步了。
「我。。。我才不喜歡!」姬勝情羞怯的躲避著錢不離咄咄逼人的目光。
「你不喜歡?原來你不喜歡我?」錢不離擺出了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不,我喜歡!」姬勝情脫口而出。
「喜歡?你喜歡我還是喜歡我戴上面具?」
「我。。。你。。。」姬勝情的心再亂也能明白錢不離在逗她了:「你怎麼。。。這樣!」
「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一個是萬花叢中過的老手,一個卻是情場的新人,雙方的經驗相差得太懸殊了,懸殊到根本沒有對招的可能。
姬勝情心中感到很矛盾,說好吧,這不是在鼓勵對方調戲自己麼?太羞人了,這種話她可說不出;說不好吧,偏偏心裡還感到甜滋滋的,何況她最怕的就是讓錢不離對她失望,『不好』兩個字她更說不出口。
「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錢不離知道不能逼迫得太緊,那樣會鬧個適得其反的效果。
「哼!」姬勝情用鼻音來反擊錢不離,同時也在掩飾自己的羞怯。
「一個字?那你就是認為我很好、非常喜歡我了!」
「哼哼!」姬勝情連忙哼出了兩聲。
「這是什麼聲音?你聽到了沒有?」錢不離驚訝的向左右看了看:「這裡還有人養豬麼?」
每一次見到錢不離之前,姬勝情都數次告誡自己,一定要做一個得體的淑女!可惜這個期望終於在錢不離的挑釁下破滅了,姬勝情忍不住跳了起來:「你說誰是豬?你才是豬呢!」
有點生氣了?沒關係,可以轉移話題麼,錢不離直視著姬勝情的脖頸:「你的皮膚。。。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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