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無意間飛過一座度假山莊的屋頂,屋頂上大大的sos字樣他本來是不打算搭理的,他自己還有幾個手下被困在路上,因為直升機的空間有限而無法和他一起離開。
但是那個屋頂上有個挺著肚子的孕婦,他注意到那個站在屋頂,水已經漫過膝蓋的孕婦,竟然是他認識的一個人。
言傾情!
做夢都沒有想過,會遇到她。
他的直升機實在太擠,只能勉強再載上她一個人,其他被困在度假山莊屋頂的保姆和司機,直升機實在裝不下,所以他只把她帶走了。
她求著他等讓直升機把她送到安全地帶之後讓直升機返回,把她請的保姆和傭人也救出來,但是等直升機再回去整棟度假山莊已經消失在洪水裡,再也找不到一個人影。
沒有經歷過泥石流和洪水,你根本不能猜測大自然的破壞力有多大。
如果不是他恰好經過,她早就已經客死異鄉。
東方景一點都不後悔當年把她給帶回了義大利,也不後悔在她生育之後把她的孩子給送走,說實話他東方景一直想要得到這樣一個女人,在遊輪上就對她念念不忘,只是上天沒有給他機會。所以有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願意錯過,他東方景不是個慈悲的人,只是,又做不到心狠手辣。
溫哥華。
顧至尊被掛斷了電話,卻握著手機久久的不語。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接完紫-騷-貨的電話,他的心都難以平靜。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對話,可是他的心總是會莫名的躁動,說不出道不明的奇怪感覺。
顧至尊給自己灌了一杯酒,跟身邊的人說說:「溫情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他找到了伊暖暖,他找到伊暖暖的時候,那個女人差點被一個導演強-奸,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伊暖暖可能就出事了……」
南琛聞言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只是一個自己沒有見過的女孩:「那真是萬幸。」
「一個女人單獨在外面,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顧至尊手中的杯子搖晃了一下,仰靠著沙發背,若有所思的說:「當年傾情留書出走,說度假一年,勿找,勿憂,可是現在卻過了兩年五個月零七天,她依然沒有歸來,萬一她也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我卻不在她身邊,我都不敢想……」
他派出的人天羅地網的尋找,幾乎翻遍了整個地球每一個角落,但是找不到,依舊找不到她的任何蹤跡。
點燃一個煙,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狠狠的抽,心裡難以抑制的暴躁。
顧至尊閉著眼睛,腦海里倒敘的播放著每一年中秋節的畫面,每一年裡面都有傾情參與,唯獨最近三年,他自言自語的說:「我現在就祈禱,她能夠平平安安的,不管在哪裡,都平安健康快樂。」
「傾情向來機敏,又是從暗k調-教出來的,她也許只是貪玩。」南琛說著連自己都不信的話,舉杯跟他干:「放心吧,她會回來的。」
「我現在真寧願她是貪玩,」顧至尊回味著酒水的味道,苦澀,他偏頭,看著在旁邊彈奏著鋼琴的脈脈,一個手勢:「脈脈,給我伴奏一曲吧,我想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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