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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唐宏光來到診所,看望了李承志與羅秀生。
「你小子不過,是個硬骨頭,竟然敢挑釁拷問你的人。不過,這也是最愚蠢的,你的骨頭再硬,也硬不過拷問工具。更重要的是,你能堅持下來,是因為你知道,這只是一次拷問訓練,所以你無所畏懼。如果這不是訓練,拷問你的人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那麼你能堅持一天、能堅持一個月、能堅持一年,哪怕是對遭受拷打上了癮,總有一天也會開口,讓拷問者屈服。」唐宏光坐了下來,指了下旁邊病床上的羅秀生。「這傢伙就聰明多了,從一開始就非常配合,沒做任何傻事,有兩次還故意裝死。不過,這也未必聰明,因為這會讓某些敵人變得更加殘暴。」
「更加殘暴?」羅秀生有點不明白。
「你認為,拷問僅僅是拷打,或者是使用拷問工具來增強痛苦?」唐宏光笑了笑,掏出了香菸。這裡沒有護士,因此不用擔心被人把煙搶走。「為了讓你們開口,拷問者會無所不用其極。五年前,我在阿富汗執行任務,親眼目睹政府軍讓一頭驢子去干一名游擊隊員,而且是個男性游擊隊員。」
羅秀生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唐宏光。
「你們應該慶幸,他只是個男人。」見到李承志伸手要煙,唐宏光給了他一根,「如果被抓住的是女人,那就更慘了。」
「女人?」
「印度尼西亞**戰爭中,就有很多女性加入民族救亡軍,參加了戰鬥,而且有不少被殖民軍俘虜。」唐宏光長出口氣,說道,「雖然不是我親眼所見的,但是在拷問這些女性戰俘的時候。殖民軍是無所不用其極。你們能想到的,殖民軍都能用上。有一名女戰俘,被一個營的士兵輪著上了三次。當時,殖民軍還用上了一些高科技手段,比如用一種特殊的藥物來使女性出現妊娠分娩的狀態,而且可以通過藥物的用量來控制這種狀態的時間,讓受到拷問的女戰俘生不如死。還有一種藥物。專門用來刺激女性的乳腺,使其分泌母乳。而沒有生育的女性是沒辦法排出母乳的,而這種持續的痛苦可以持續好幾天、甚至幾個月,讓受刑者根本無法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羅秀生與李承志都很震驚,但是兩人都沒有懷疑唐宏光說的這些事情。
「好了,你們安心休息吧。」唐宏光站了起來,「昨天的事與我無關,不是我有事。只是我下不了手。晚上沒什麼安排,你們可以睡個安穩覺,不用擔心再被綁走了。不過,明天一早就得給我起來,我們有任務了。」
「什麼任務?」李承志趕緊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錢大隊開始才通知我的,需要出動一個四人狙擊小組,而你們兩個的情況是新手中最好的,所以把任務安排給了我。」唐宏光笑了笑,說道。「要不然,你認為我會來找你們?」
「其他人也受了拷問?」羅秀生問了一句。
「七個新手昨天晚上的遭遇都一樣,不過那五個傢伙,已經有四個在今天一大早就被送往瓦胡島了,還有一個被直接送回國,情況比你們嚴重得多,至少也要躺上一個月,最嚴重的那個恐怕三個月之內別想下地。」
李承志與羅秀生都瞪大了眼睛。拷問他們的狙擊手也太恨了吧。
「現在吃苦,總比以後吃苦好。這次訓練,還有一個目的。即讓你們記住,比起被敵人俘虜之後遭受拷問。還不如來個痛快。」唐宏光晃了晃別在胸口的手榴彈,說道,「這傢伙從來沒有離過身,我是寧死不做俘虜。」
「這麼說,你沒做過俘虜?」羅秀生有點多嘴。
唐宏光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道:「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按時去吃飯,七點半向我報道。」
兩人點頭答應下來之後,唐宏光才轉身離去。
「你說,老唐說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你什麼時候跟唐宏光成熟人了,還『老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該叫『宏光』了。」
「得了,我們是搭檔,稱呼親切一點,才能表示我們是搭檔。」
「我跟你是搭檔,而唐宏光跟刁德勛才是搭檔。」
羅秀生翻了下白眼,說道:「我問你事呢,我覺得他在吹牛。」
「開始還那麼親切,現在就說別人在吹牛?」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腦子出了問題,怎麼就糾纏著不放呢?」
李承志笑了笑,說道:「不管他說的那些故事是不是真的,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在被俘與死亡之間,我會選擇後者。昨天你也見到了鄭子龍與趙鐵山的遺體,敵人絕對不會善待狙擊手。」
「我可從來不指望受國際戰爭法保護。」
「也不能指望,因為我們執行的大多是秘密任務,甚至連我們的存在都是個秘密,又有誰會把我們當成規軍人看待?」
羅秀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李承志的意思。
在戰後獲得國際社會認可,並且在經聯合國批准之後正式生效的《國際戰爭法》中,明確規定了戰俘享有的權利,也明確規定了交戰國必須善待敵國的戰俘,並且給予戰俘最基本的生存保障。只是,受這部法律保護的,只有正規軍人,而且只有在交戰雙方正式宣戰之後才適用。
李承志躺了下來,現實與傳聞的差距太大了。
之前,他做夢都想成為狙擊手,可是在成為狙擊手之後,他才知道,在狙擊手光鮮的外表下面,是汗水、淚水、傷痛與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死亡威脅,以及比常人、甚至是特種偵察兵更多的付出。
這個晚上,李承志睡得很深。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安靜的進入夢鄉了。
只於羅秀生,在李承志睡著之前,他已經打起了呼嚕,而且非常響亮,也許在隔壁營房裡都能聽到。
次日清晨,李承志就醒了過來。
這次,他起得比羅秀生早。
等他洗漱的時候,羅秀生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你怎麼了?」
「掉了一顆大牙,這邊的幾顆也鬆動了。」李承志在漱口的時候,那幾顆鬆動的牙齒痛得他差點跳起來。
「媽的,那幾個傢伙下手也太狠了。」羅秀生讓李承志張大嘴,仔細看了一下,「看樣子都得換掉,回去得找錢大隊報銷醫藥費。」
「報銷了醫藥費,掉了的牙齒就能長出來?」
「至少得用公費給你補幾顆金牙。」
「好讓敵人從我的屍體上挖走?」
羅秀生翻了下白眼,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去找唐宏光,就說你還沒康復,不能參加行動。」
「你想獨吞功勞?」
「你小子肯定是吃錯藥了,或者是在受拷問的時候腦袋被打壞了,我這麼關心你,卻被你當成驢肝肺。」
「隨便說說而已,我沒事,你快憋不住了吧,趕緊去解決掉吧。」
羅秀生確實有點憋不住了,每個人清晨起來做的第一件事情都是放水,而李承志耽擱了他好幾分鐘。
十分鐘後,兩人去餐廳吃了早飯。
還好,早餐很豐富,不但有鮮牛奶,還有豆漿與八寶粥,以及十幾種糕點。
李承志喝了一杯牛奶,還要了一碗八寶粥。雖然牙齒痛得他受不了,但是他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些糕點。
七點二十五分,兩人就到了唐宏光住的營房。
「來得挺早的嘛,吃過早飯了嗎?」唐宏光只穿著內衣,正好從廁所出來,看樣子是剛剛起床。
「剛吃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出發?」唐宏光愣了一下,說道,「出發去哪?」
這下,輪到李承志與羅秀生吃驚了。
「哦,你們是說昨天的事?開始才接到電話,行動取消了。」
「這……這不是捉弄我們嗎?」羅秀生一下就來氣了。他們都是傷員,應該躺在床上養傷,而唐宏光卻把他們騙了起來。
「行動是由錢大隊安排的,你們有不明白的,可以去問他。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去,因為錢大隊正在火頭上。」
「發生什麼事了?」李承志趕緊問了一句。
「昨晚,錢大隊跟軍情局的那個傢伙吵了一架,恐怕現在還在氣頭上。」唐宏光用濕毛巾抹了下臉。「如果我沒猜錯,任務被取消,也與昨晚的事情有關,肯定是那個姓卓的傢伙搞的。反正,你們最好別去。」
李承志當然不想去找錢壯飛,不管錢壯飛是否在火頭上。
「看樣子,你們恢復得挺好的嘛,這麼有精神。」唐宏光笑了笑,說道,「那就跟我一起做晨練吧,我想你們也不願意回去躺著。」
羅秀生有點不大樂意,他更願意回去躺著。
李承志沒多羅嗦,等唐宏光穿好衣服,跟著他一同開始晨跑。羅秀生礙不住面子,也只好跟了上來。
三人跑了不到十分鐘,刁德勛也加入了進來。
顯然,這不是一般的晨跑。兩名老兵自然不想被新手超過,而兩個新手又想藉此機會讓老兵知道他們的能耐。
所幸的是,李承志與羅秀生吃了早飯,而且吃得不少,而唐宏光與刁德勛空著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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