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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才回來啊?!」上官淺落剛剛進屋,腳還沒站穩呢,就被蕭傾雅猛地拖住了大手,一把拎進了屋內的角落裡。夾答列傷劈頭蓋臉的話還沒講,先遭了一頓數落。
「公主,您這是?」上官淺落雖是心中隱隱的直叫冤,嘴上卻是絲毫不敢表露。只是疑惑卻自心頭攀的老高,小人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又鬧起脾氣來了。
「這個給你,幫我辦件事。」蕭傾雅滿臉的紅潤,將一隻小巧的東西,宛似用丟的般硬是塞進了上官淺落的手中:「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剛補了一句,蕭傾雅又拿捏不準的自顧自的嘀咕上了:「可是他到底有沒有跟來啊,萬一沒跟來,我要怎麼辦啊?」
他,這個他究竟是誰啊?上官淺落微微一怔,心頭更是不由的一凜,能讓眼前的女子坐立不安的他,能有誰呢?垂頭一看,小人兒塞進手裡的物件,上官淺落不由的覺得好笑,這不是他交給她用來傳喚他的信物嗎?怎麼好端端的丟給『官淺落』做什麼?是她查到他的身份了嗎?可是仔細一想,不會啊!
「公主,這是?」上官淺落故作不解的前前後後的翻著那白色的螺號,更是佯裝好奇的出聲詢問。
「你,你把這個拿到林子裡,試著吹一下看看,若是有人出來呢。你就速速帶他來見我。要是沒人出來……」完蛋了,此時此刻,蕭傾雅才想到那最壞的一處。那晚一別,她卻是沒與他約好啊。他會知道她來了平陽城,而後腳的跟來嗎?若是他來了,這事到是好辦,若是他沒來,她到底要上哪偷個男人來,將這個夫妻之事做實嘛!思及至此,蕭傾雅那小臉再次漾開一片異樣的酡紅。
「不知公主口中的這個他是何人啊?!」上官淺落雖是明知,卻是故問道。
「你……」這一句話,堵的蕭傾雅頓時沒了言語,扭扭捏捏的半天,才用宛似夜間的蚊子哼唱之聲道:「那夜誰約你,說的就是誰嘍!」那不甘心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吃味的小媳婦。
「那夜誰約我?!」上官淺落一時竟是忘了那日之事,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想起來,再看看小人兒臉上那抹煞是迷人的酡紅,他只得輕輕搖頭,哀哀嘆氣了。「公主說的他可是那無名公子?」
「你……你明知是他,幹嘛要說出來嘛!」蕭傾雅再次淺淺地一聲嘀咕。
「淺落雖知公主要找的是無名公子,只是公主找他來做什麼呢?」這小人兒好端端的差人去喚自己前來,究竟是所謂何事呢?這一點到是讓上官淺落這睿智過人的頭顱都想不明白了。
「你……」蕭傾雅有意相瞞,但是這事能是她說瞞就能瞞得住的嗎?想必就算她不說,那等等外面的敖大娘也得拉著『官淺落』嚼上半天的舌根,與其兩人到那時一起尷尬,不如還是由自己嘴裡說了吧。
「你,你附耳過來。」蕭傾雅小手鉤鉤,示意上官淺落附耳過來,她自會說給他聽。
怎落您拎講。「這……」上官淺落足足高出小女人一個頭,這彎腰傾身過去,好像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不妥。只是若是不傾身過去,又於情於理說不清,這,就在上官淺落躊躇再三時,蕭傾雅倒是毫不避諱地一扯上官淺落的胳膊,翠紅著臉皮,勾著上官淺落的肩膀,就將今日敖大娘說的話,與他重複了一遍。
「什麼?!」上官淺落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這樣嘍,我是怕敖大娘不是真信我們,要不,好端端的幹嘛說那些羞人之事,你……」蕭傾雅遞出視線,將上官淺落從頭打量到腳,不滿的一撇嘴,心中嘀嘀咕咕道,長得確實像男人,但也只是像啊。總不能當做男人來用,要是無名也長得這般的模樣,也不錯啊!不知不覺間,蕭傾雅硬是將官淺落的模樣印到了無名那銀質面具上,倒是頗令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公主,這恐怕不妥吧,您要我去找名男子來,為了續,續香火?!」談到兒女之事,上官淺落的舌頭也像是打了結,捋都捋不直般的說話也斷斷續續了起來。
「又不是真的續香火,就是叫他幫個小忙而已。」蕭傾雅抬起小手,捏著小手指,輕輕地那麼一掐。
轟的一下,兩人皆是鬧得了一副大紅臉。只是這兩人皆是心中有鬼,誰也不能說個明白。
「那個,你去找他的時候,順便幫我捎句話給他,就說這一次,我就是請他幫個忙,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容他再緩緩。夾答列傷」蕭傾雅已有所指,說的上官淺落微微一愣,片刻後,卻是心中明了。
原來小女人是有事相求,所以暫時先把揭他老底的事拋諸腦後。真是虧她能想得出來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不過,到底該不該賣她這個面子呢?!
「那個,你既是知道了,還不快去?!」蕭傾雅抬起小手,使勁地推了上官淺落一把。
「是。淺落這就去辦。」上官淺落只得哭笑不得的退出門去。
晝去夜來。
男子踏夜而來,大手輕抬,頭顱深埋,猛地推門而入。小豆子和剛剛上床的敖大娘皆被這一聲所驚擾。
敖大娘提著燈籠,朝外邁了兩步,忽的就見那抹黑影,一陣風似的旋了進來。
「官公子。」敖大娘輕輕的一語,喚得那人身形一顫。敖大娘手遮著嘴角掩了個哈欠:「又是忙到,這麼晚才回來啊?」雖然這男子跟白天的官公子有些異樣,可是身形上卻是一絲不差,而這樣貌嗎?來人是背對著自己,敖大娘也看不得仔細。不過,此人身上穿的確實是與官淺落出門時一模一樣的衣服。
男子未開口,只是使勁地點了點頭。
「恩,回來就好,我說官公子,你也別怪我這婦人多嘴,別總讓你家那小媳婦守到這麼晚,那活兒晚幾日再干也不耽擱,反正我這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留你們多住幾日,不打緊。」敖大娘手遮著嘴,禁不住又是一個哈欠。
燭光映照下,那男子依舊是沒吭聲地猛點頭。
敖大娘呢,全當是這對小夫妻害羞,便是掩嘴一笑,不再多語地提燈籠轉回了房中。而聽見了敖大娘招呼的蕭傾雅卻是騰的一下自床上彈了起來,三兩步地躥到了門口,男人剛一推門,她就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胳膊,噌的一下,把人拽進了屋。順手猛掩住屋門。
「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叫你喚他,你到底喚來了沒有啊?」自從叮囑了官淺落,蕭傾雅可是足足熬了半日,就巴巴的在這等信呢。這會兒盼啊盼,卻沒盼來在盼的人,反倒是被她差去喚人的人回來了,那人到底是怎個意思?到底是會來還是不會來呢?!
那進門的人依舊未曾開口。
「淺落,你到底有沒有把他喚來啊?我還等著他救命呢,若是他不來,你……」見拽進來的人不開口,蕭傾雅急得直跺腳。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及時地掩住了小女人喋喋不休的嘴角。「噓。屋外有人。」是屬於男人的渾沉之聲。而這聲音,蕭傾雅卻是再熟悉不過。
「武鳴?!」雖是似曾官淺落的一聲,不過這聲音蕭傾雅卻是一下能分辨得出它屬於誰。而此時,月光爬過樹梢,正耀過窗欞,更是依稀地耀亮了那人臉上的銀質面具。真的是他,也許別的蕭傾雅認不得,可是這張精緻的銀質面具,她卻是熟識不已。
銀面遮蓋下,上官淺落滿意的一勾唇角,掩在小女人嘴角的大手,輕輕地一立,給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娘子,有沒有很想為夫啊?這兩日真是苦了娘子你了。」上官淺落故意扯著嗓子,對外張揚道,就好似是一定要那屋外的隔牆有耳者聽的一清二楚般。
「夫君,何必如此說。只是……」蕭傾雅也想裝模作樣地說下去,可是裝了一半卻裝不下去了,那麼噁心人的話,要她說,她怎麼能說得下去。
「只是什麼?」上官淺落再度扯著嗓子道,卻是暗暗地壓低了聲音:「傾雅那日在洞裡不是相當大膽嗎?怎麼今日的膽子卻像是被貓兒叼了去般!」一句話說的好似在故意羞臊小女人般。
「你,真討厭,真討厭!」蕭傾雅被上官淺落一句話激得輪元了胳膊,狠狠地一下下的捶來。
左手一擋,攔住小女人揮來的左記蠻拳,右手一隔,挽住了小女人右手橫來撒潑的胡鬧。「娘子,為夫哪裡討厭了,不如我們上床去聊。」兩隻小手交於一隻大手,男子攔腰一抱,將小女人打橫擁起,甩開大步,直奔那屋中的木板床榻。
「夫君,你怎麼可以……討厭,別動那裡,你明明知道,人家那裡……」女子的聲音最終全變成了嬌喘。
這屋外的隔牆有耳者哪裡受得了啊。正值血氣方剛的壯年男子,這屋中男女行事,光那一聲聲搖床聲就令人血脈舒張。男子埋著頭,更是一瞬憋紅了整張憨厚且耿直的臉。
「這簡直就是……哎,人家分明就是一對小夫妻嘛,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爹與敖大娘也真是……」男人暗暗地縮在窗沿下有一搭沒一搭的埋怨道。
就在此時,忽的一隻銀光直劈而下。喝,也就是此人反應快,要不,肯定掛了彩。
「大膽賊人,竟敢來此偷聽。」上官淺落一抖手中軟劍,衝著那賊人狠厲道。
「哼。敢聽本姑娘的窗根,夫君,宰了他!」蕭傾雅也是一臉的窮凶極惡相,這一聲夫君那喚的可是理所應當極了。哼,想她蕭晴國公主的男女情事,是旁人想聽就能聽的嗎?!敢聽她的窗根,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只是上官淺落再一抖劍,一瞬間卻是耀亮了那人的臉。
蕭傾雅就是那麼不經意的一瞥,忽才看清了來人的容顏:「你!劍下留人。」頓時又大吼出聲。
上官淺落並未真想刺下,也只是想恐嚇那人一下,畢竟對方卻是沒有什麼惡意。但聞蕭傾雅一喝,頓時手下一頓。17357812
「王賢,王大哥,真的是你?!」也許別人不認識此人,可是蕭傾雅卻是認得此人的臉,他也是蕭傾雅上一世的手下親信之一。
「王……賢?嘿嘿,你在喚誰啊?!我嗎?!我叫王賢?!」王賢雖是不聰明,但卻懂得隨機應變,父親讓他裝了這麼多年的傻子,難道就是白裝的嗎?此時此刻,王賢拿出裝瘋賣傻的本事,企圖矇混過關。
「他好似是村裡的那個傻子。」上官淺落扮作官淺落時,雖不怎麼與王賢有交際,不過在務農時,還是聽人多少提及過王賢的事情,更是知道,王賢就是村中人口中的那個會務農的傻子。
只是今日一見,他卻覺得此人好似一點也不如眾人口中說的那般,真是個傻子。且這樣認為的不單是他,還有身畔小女人。
「哼,傻子?!王賢大哥,你就別裝了,你是一點也不傻,你精的很。會畫軍事部署圖的行家,怎麼會是傻子呢?!」蕭傾雅一語便拆穿了王賢的偽裝。
「你,你怎麼知道我會畫軍事部署圖?」被人一語擊中,王賢憨厚的臉上忽的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酡紅來。
「我……」蕭傾雅再次被問的一愣。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後腦勺:「我也是聽人說的,聽人說的。」
上官淺落眉頭緊蹙,若是早前小女人說齊家二兄弟之事是聽人提及,這倒是讓他多少還有些信服,而現在這王賢之事,還說是聽人提及,卻免不了讓人心生懷疑了。正待上官淺落張口要問時。忽聞一旁,敖大娘的房中有了動靜。
「誰啊?」敖大娘提著燈籠,披著小褂,邊詢問邊打探似的自房中走了出來。
「這……」蕭傾雅眉頭一擰,小臉都快擠成球了。
「王賢,你隨我來。傾雅,敖大娘那裡就交給你了。」雖是有很多的疑惑與不解,需要小女人來解答,不過上官淺落還是暫時耐下心來,靜待時機再做詢問。狠狠一扯王賢粗壯的胳膊,拎著王賢就往濃密的林子裡鑽。
「噯。」待蕭傾雅反應過來時,身畔哪裡還有人的影子,就剩下敖大娘提著燈籠,自遠及近。待到身前,蕭傾雅硬是擠出了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靨,迎了上去,低低的一聲喚:「敖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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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的林中,冷風驟起,吹著的人無助的直達寒顫,這哪似夏日,分明就與秋日沒什麼區別。只是上官淺落卻覺得這冷風起的正和心意,讓他神清氣爽不已,抖手一揚,自袖帶里抽出那白璧一般的螺號,兀自吹響,片刻後,只聞林中嗖嗖聲起,接著是人影攢動,再來薛強,岳雲等人紛紛現身。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上官淺落低低一語,也不知問的是什麼。
「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且進行的很順利。」岳雲垂頭應道,只是再一抬頭,岳雲忽才看見跟在上官淺落身後之人:「他不是王家的那個傻子王賢嗎?怎麼?!」
上官淺落悠悠一笑,抬起手,將那遮面的銀具取下:「他是公主相中的另一員虎將。」再是大手一揚,直摑在王賢的肩頭:「人就暫時也交給你了。切莫慢待了去。否則,公主問下來,我為你是問。」
「是。」一聽說是蕭傾雅相中的虎將,岳雲哪敢怠慢,在者上官淺落也已發話,他更是不敢有片刻的疏忽。
「你,你不是官姑娘嗎?怎麼,怎麼?!」一見到上官淺落那張傾城之容,王賢頓時驚愕於當場。這官姑娘不是女子嗎?怎麼如今搖身一晃竟成了男子了?!而且,這功夫也真是不一般,且他口中說的公主,那公主又是誰啊?!別看王賢平日裡腦子轉的還算快,待到事情臨頭,反倒是犯了糊塗。
「王賢,你可願意效力於我蕭晴啊?」沒有十成的把握上官淺落也根本不會問出口,如今這一出口,他必是十拿九穩。
「我……哎!」王賢也不知該如何表達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人生生餵了什麼東西,哽在喉嚨里,咳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王賢狠狠地一扭大腿,轉身就往林子深處扎,引得眾人不由地好奇張望。
「王賢兄弟,你這是去哪啊?」薛強更是明知故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去通知齊家那兩個小子。」王賢早就巴望著能有一天效力軍中了,而他卻是不想效力那被一隻老鼠壞了一鍋湯的南陽,更是久聞蕭晴軍營的老元帥用人唯賢,且是待人十分的熱絡,他早就想慕名而往,卻奈何,一直苦於自己是南陽人這一事實而無果,如今人家都臨門邀人了,他豈有不應之禮。而此等好事,他又不想光便宜了自己,便趕緊去通知那林中與他意向一致的齊家兩兄弟了。
「這王賢善於畫軍事部署圖,且還舞得一手頂好的花槍。此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薛強對這王賢多少有些了解,想必也是從齊家兄弟口中得來的消息!
「哦?」上官淺落眉峰一挑,真如小女人所說,竟是一模一樣,這王賢當真會畫那軍事部署圖?只是小女人到底是從何得知的呢?!
「上官,我們今天便要離開嗎?」早前上官淺落交代岳雲去辦的事,便是要他去密林之中尋那齊家兩兄弟,更是早早的做好了離開平陽的周密部署。
「正是。」上官淺落微微一頷首。
「為何這般……」岳雲的話還未講完,便被上官淺落及時接了過去。
「我與公主扮作夫妻之事,看似周密毫無漏洞可循,實則卻是疑點重重,你這麼想,連一個小小村莊的農戶都能看出我們並非真正的夫妻,那在外人的眼中,我們又能瞞得住幾時?」
「可是,那是他們跟你們相處久了,若是……」薛強也不太贊同上官淺落的言辭。
「不,你們錯了。若是別人許是看不出來,可是,若是這消息傳到了某人的耳中,怕是就無法遮掩了。所以我們必須早作打算,避免節外生枝,況且,現在我們要尋的人也都尋來了,更沒有必要留在平陽城,等待他人挖我們出來。」上官淺落口中的某人,卻是意有所指。也許薛強聽不明白,但是岳雲卻是再明白不過了。
就在此時,那深入林中的王賢,去而復返,身後竟是還帶著兩名男子。
「薛強。」王賢身後的二人,一見薛強便一眼認了出來。
「齊家兩位兄弟。」薛強自是也認得來人,便立刻給眾人引見道:「這位是蕭晴的岳護衛岳雲,這位是……」介紹到上官淺落時,薛強卻是難住了。上官淺落身份特殊,這要怎麼介紹才好呢。
上官淺落微微一笑:「在下,蕭晴軍中洗浣女--官淺落。當然,若是兩位不嫌棄,也可喚在下的真名--上官淺落。」
上官淺落前言一出,齊家兩兄弟差點嚇得嗆下一口氣,不過後一語,卻讓他們聽著格外的乾脆。「上官兄弟!」齊聲拱手而道。
「恩。」上官淺落微微一頷首:「幾位這就通知一下家裡人,我們即刻出發,也就不再耽擱了吧。」
「是。」三人齊聲應道,再一轉身,頓時愕然於當場。林中偶起一角,站在此處,居高臨下正好可以鳥瞰整個村莊。「起火了。」王賢率先喊道:「那方向,哎呀,不好,好像是敖大娘家。」
王賢一聲喊,引得眾人紛紛回頭去張望。
齊家兩兄弟在確認了方向後,一併的捶胸頓足,那裡確實是敖家沒錯。除了肆意的火光,隱隱的竟還有人影在晃動,且不是一兩個,看似也不像是尋常百姓的樣子,試問哪個尋常百姓會隨身攜帶銀光鋥亮的兵器的。1aPyI。
「好像是官兵,他們去敖大娘家做什麼?」薛強跳著腳地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一定不會是好事。」上官淺落將那剛剛才取下的銀質面具,重新嵌於臉上,抖手一揚,嗖的吹起一聲嘹亮的長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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