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羅芬芳肉眼可見的慌張了,不自覺的後退兩步,嘴唇哆嗦著,「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那死丫頭不是我女兒?」。
「我,我可知道造謠,造謠是,是會被抓的,別以為就你們會那一套,你們要是把我,把我逼急了,我就,就告你們去!」。
羅芬芳雖然想裝出氣焰十分囂張的模樣,但實在是她心態不穩,說一句話能結巴十次。
所以那僅存的一分囂張也沒了,只剩下滿臉的心虛。
但她猶覺得不夠,興許是真覺得自己有理,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然跳起來像個潑婦似的指著眾人的鼻子罵。
「嘿,我才想起來,我還沒說你們招呼都不打就帶走我家孩子,你們這是什麼來著對,你們這是綁架,是拐賣兒童,我也能去警察局告你們!」。
羅芬芳越說越感覺有恃無恐,衝到華思逸眼前腆著一張大臉,尖聲怒罵,「還有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就敢光明正大的從我手裡搶走我的包弄壞我的東西,簡直就是強盜,是盜賊!」。
說著,她啐了一口粘痰在華思逸腳邊。
「你——」。
她翻了個白眼兒,都不給華思逸插嘴的機會,轉頭就打開門開始哀嚎,「來人啊,殺人啦,搶劫啦,拐賣孩子啦,光天化日還有沒有天理啊!」。
華思愛氣的跺了下腳,趕緊去拽羅芬芳,「你別瞎說,明明是你偷我家」。
「來人啊,救命啊,這裡有人拐賣孩子啊,還威脅我,簡直是沒有天理啊——」,華思愛後面的話被羅芬芳拔高的音調蓋住,滿走廊都是羅芬芳的哭嚎。
沒一會兒的功夫,走廊里就站滿了人,全都是被羅芬芳的哭聲吸引過來的。
「你們知道嗎,這家的事兒網上都傳開了,小姑娘也是可憐攤上這樣的家庭」。
「說是爸爸虐待,也不知道媽媽有沒有參與」。
「應該沒有吧,你看那女的臉上都有傷,估計是和女兒一起被男人打,唉,都是可憐人」。
羅芬芳見眼前人都站滿了,賊眼睛一轉撲通坐到地上撒潑打滾,大手拍打著地面,哭的更來勁。
「哎呦,哎呦,我們這一家造的是什麼孽啊,男人男人進監獄,女兒女兒被這一幫黑心的人洗腦不認我這個媽」。
「我怎麼那麼倒霉啊,活成這樣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呢——」。
說著,她就要一頭去撞門框,但手掌卻不經意的擋在額頭前。
「誒誒誒,大姐,這可不行啊」,圍觀的人攔下羅芬芳,羅芬芳就順勢倒在門口,一個勁兒的哭自己有多難。
有人問,「大姐,屋裡那些人不是救了你女兒的命嗎?你怎麼說他們黑心?」。
羅芬芳揪著心口,一臉傷心,「他們是救了我女兒沒錯,我也感謝他們,但他們竟然說我女兒不是我生的,還說我是偷孩子,讓我女兒不要認我」。
華思愛沒有其他人那麼能沉得住氣,聽到羅芬芳這話整個人都要炸了。
她咬著牙緊攥著拳頭,「三哥,我實在受不了她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現在就去封了她的嘴」。
華清松拉住華思愛,搖搖頭,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羅芬芳。
而羅芬芳對上華清松的眼神不禁打了個激靈,心驚膽戰的往人群里靠。
「你們說,我就是個沒有文化沒有力氣的女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他們一家人」。
「如果說你們是想要錢」,羅芬芳突然跪下磕頭,砸的地面砰砰響,「我現在沒有錢,但我肯定砸鍋賣鐵的攢錢給你們,求你們把女兒還給我吧,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可以依靠了,求求你們了」。
羅芬芳越磕越來勁,把周圍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看著華家人的眼神都帶著鄙視。
「還以為這家人多有愛心呢,不計較後果的救人家女兒,沒想到竟然有那種打算?」。
「誰說不是呢,一個個看著道貌岸然的」。
「人啊,就是不可貌相」。
「這種人就該抓起來,接受法律的審判!」。
羅芬芳聽著人群里的交流聲,得意的不行,要不是時機不對,她真的都想哈哈大笑幾聲。
而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華清松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才慢慢悠悠的把親子鑑定報告拿出來,順便亮出了自己的軍官證。
他走到眾人面前,淡然說道:「諸位,我叫華清松,是x軍區獵鷹突擊隊隊長,我的身份真實有效,經得起任何人查」。
這話一出,在場的吵雜討論聲就全部消失了,看著華清松的眼神也由鄙視變成了崇敬。
「原來是軍人,軍人保家衛國,肯定不能是小人」。
「必須的!」。
羅芬芳還沒得意多長時間就聽到風向變了,忙要開口說話。
但華思愛走到她身邊狠狠拎了一下她的衣領以示警告,羅芬芳就嚇得偃旗息鼓,一個字都不敢說。
「關於屋子裡女孩的事情,大家應該都有所了解,但你們不知道的是,女孩根本就不是那家人親生的,而我手裡的檢測報告就能證明我所說的一切都真實有效」。
說著,華清松就拿著親子鑑定報告走向人群,展示給他們看。
「華思逸和岳雅是我的六弟六弟妹,他們是x航空公司的機長空姐」。
華思逸和岳雅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拿出身份證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華清松繼續說,「他們於三年前,就是在潭城第一人民醫院生下一個女孩,剛出生就被護士說是死胎,與此同時,羅芬芳也生下了一個女孩」。
聽到往事的岳雅抿了抿唇走回零零身邊,無比珍視的把她抱在懷裡。
零零看著岳雅,心裡亂亂的,還沒有很好的接受岳雅就是自己親生媽媽的事實。
但她能感受到岳雅的難過,猶豫片刻,熱乎乎的小手覆在了岳雅的手背上。
岳雅愣了一下,轉頭對上零零怯生生的眼神,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下。
另一邊,眾人興致勃勃的聽著華清松講故事。
「岳雅和孩子的見面也是相當的戲劇化,當時孩子做手術急需要rh陰性血,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熊貓血,醫院暫時調不來,我就想到了岳雅是熊貓血,於是勸她來為孩子輸血」。
「沒想到輸完血,孩子順利的從手術室推出來,岳雅作為媽媽的感知覺爆發,認準了孩子就是她的女兒,而這麼多年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作為媽媽的她雖然看上去那麼堅強,但真的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自己的孩子」。
說到這兒,人群中有好多人都開始擦淚,尤其是當了媽媽的女人更聽不了這個,看著羅芬芳都恨不得眼神是刀,活剮了她。
羅芬芳嚇壞了,整個人縮成一團,有氣無力的喊著,「不是這樣,她真是我的女兒,他們都是在說謊」。
然而這次,沒有人會信她了。
華清松看都沒看她,突然向人群中打了個招呼,領出來兩個人。
他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剛剛請來的公證處的公證員,他們能為我作證,我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於這個親子鑑定都是真實有效的」。
華清松把親子鑑定報告給了兩個公證員,經過他們細緻的鑑定,兩人一同點頭,「親子鑑定報告屬真實有效,華思逸岳雅和小姑娘的樣本雙方為肯定親子關係,符合遺傳規律,親權概率大於0.99」。
此話一出,人群譁然,誰都沒想到竟然有一天還能看到真實版的賊喊捉賊。
這時,華思逸冷著臉走上前,她面對著羅芬芳,「聽到了嗎?你口中所謂的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不是想去告嗎,那就去吧,順便我也可以拿著這份報告和警察聊一聊」。
華思逸上前一步氣勢特別足的說道:「聊聊我華家的孩子是怎麼去到你家的。還有你的誹謗,我可是全都錄下來了!」。
羅芬芳啊的一聲趴倒在地,臉色白的可怕,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不,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三年前,三年前
羅芬芳看著零零的目光逐漸變得炙熱,她幾乎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不行,她不能承認,那個死丫頭就是她的女兒!
「她一生下來護士就把她抱給我了,她就是我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呢?」。
「你們騙我,你們說謊,你們拿東西來騙我!」。
說著,羅芬芳瘋瘋癲癲的朝零零撲去,還是華清松眼疾手快治服了她。
「她這是…瘋了?」,華思愛不可置信的問道。
但不管羅芬芳是裝的還是真瘋了,他們也不會改變將她送進警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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