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陽舞意外的是,面對陽舞提的條件,這些人只是輕微抵抗一下就宣布同意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最終,咸陽李、張與尉遲三家所出的一共九千人組成的兵馬指揮權被列到頂層,最低到莫明月有權指揮,而這三支軍隊的軍官人選,一半三家自己確定,一半由晉城方面確定,至於最終如何升遷如何獎懲,也同樣由晉城一方確定。
總的來說,這九千人對莫明月負責,聽從千惢的號令,卻不對其他的軍官負責。同時,這些人的錢糧兵甲都有三家承擔。
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陽舞十分滿意。
各取所需,這才叫合作嘛。
咸陽三家最終還是得到對這三支軍隊一定的控制力,確保這支練兵不會被晉城方面鯨吞得骨頭渣子都沒有了。雖然這一點陽舞只是笑而不語,沒有回應。
兩方皆大歡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陽舞也一臉歡欣地決定了宣布結束第一個議題,繼續開始接下來的議題。
這一個議題便是牧邊衛的建設,這一次,陽舞想要提出更多有利的條件就變得格外艱難。若不是陽舞手中還有一個在涇陽城的仙音書院可以源源不斷地產出低品的陣圖與丹藥,只怕陽舞想要爭取一個有利條件都困難。
顯然,第一個甜頭給了陽舞以後,咸陽三家都已經覺得之前的人情都已經甩給了陽舞,不在有所虧欠了。
想到這裡,陽舞心中雖然有些嘆息悵惘,卻還是很快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最終,陽舞與李家達成了讓陽舞還算滿意卻又哭笑不得的協議。與張家的張思明帶著私兵去了晉城相反,李琅環在敗到陽舞手中後竟然找李衛觀主動要求調入牧邊衛中。
對於手下敗將要來當手下,陽舞自然是無所謂的。只不過陽舞考慮到牧邊衛其他將官的心情,對此並不太積極,一開始只是打了官腔表示興趣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見此,李衛觀又拋出了一個誘餌。李衛觀表示,李琅環不僅統領著李家的私兵,同時還負責了家族之中一部分的情報暗殺人物。
果然,李衛觀說出來後,陽舞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牧邊衛不缺熟悉情報業務的好手,要做的只是靜下心思慢慢鋪墊罷了。但陽舞與牧邊衛大部分人畢竟是外人,想要潤物細無聲地浸入整個咸陽城,那總歸是十分有難度,或者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做的。
這個時候,如果李琅環所率領的這部分私兵也一同進入牧邊衛,陽舞自然就能夠大大縮減這個難度與時間。
見陽舞有了興趣,李衛觀便示意李琅環走了出來,拿著自己麾下兩百二十一人手下的名冊交給了陽舞。
對此,陽舞自然欣然收下,沒有顧忌李琅環眼中那股灼灼的目光。
比起逃避到北疆晉城的張思明,李琅環顯然顯得更加有鬥志。選擇進入陽舞的牧邊衛,不僅是志在勝過陽舞,更是有一種試圖帶著自己的人手,將牧邊衛從陽舞手中搶過來的心思。
兩百二十一人,加上一個縣尊階巔峰的地頭蛇軍官以及背後的咸陽三家,牧邊衛乍然進入了這麼一個組織嚴密的新集體,那融合必定是一股震盪。
這樣的震盪,正是一個對陽舞是否合格的考驗。
能不能真的將李琅環這樣一支援軍消化下來,三家顯然都會十分感興趣。若是陽舞消化不良,反倒是被李琅環這樣一個意志力不錯的李家繼承人給反客為主了,那眾人自然是不會吝於多推一把牆。
陽舞對這樣的一點微妙之感十分清楚。
張思明選擇北上晉城,這看似是對晉城一方的擁抱合作,但陽舞卻感受到了張家對陽舞的不信任。
咸陽這裡即將到來的一場風波已經在陽舞的助推之下越發劇烈,這裡的地頭蛇們已經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他們是否真的能夠玩火將事業壯大,沒有誰有完全的把握。
反倒是出於對玩火自焚的憂慮,張鶴鳴已經選擇了將張思明送到晉城來躲避風險。
而李家,卻將李琅環帶著自己的力量加入到陽舞直屬的牧邊衛中,這無疑是一種豪賭。
若是陽舞拒絕,不僅是自己沒了膽色,也是辜負了李家對他的信任。
想到這裡,陽舞只是與李衛觀對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彼此的的那抹意味。
與李家的事情談好了,張家的事情也很快敲定。輩們都走了,只剩下三位家主與陽舞的時候,尉遲段十分果決地對著陽舞道:「我們的合作不必怎麼談了。三家與牧邊衛的合作,說到底首先還要度過眼下這一次風波。陽舞,那二品功法的事情,我們固然做了一些不太恰當的事情。但這事鬧大,前前後後有你大半責任。誰污染,誰直抵,誰開發,誰保護。陽舞,這事情,你給我們一個說法吧!要不然,這個時候談什麼進一步深化合作,是要急著將我們咸陽三家都榨乾賣給晉城嗎?」
尉遲段別看一副粗糙野蠻人的模樣,凶眉大眼,頭髮針刺林立,看起來極其威勢。但實際上,認真起來的尉遲段十分可怕。這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越是粗漢子的形象越是為了迷惑讓人粗心大意。
比如眼下的陽舞,就差點在尉遲段的這副尊榮的麻醉之下,慌了手腳。
微微深呼一口氣,定了定神,看著尉遲段炯炯有神望過來的目光,陽舞保持了鎮定:「此事,我會承擔!」
「好。有擔當,算個男兒。」李衛觀與張鶴鳴紛紛喝了個彩。
尉遲段沒有言語,只是繼續盯著陽舞。
儘管手中還有許多牌沒有打出來,但面對尉遲段這樣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岩谷還是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點慌亂。尉遲段給自己的壓力迥異於李衛觀與張鶴鳴。
這樣想著,陽舞腦海之中忽然電光火石地閃過了一個念頭:「難不成,尉遲段不止是州牧階巔峰的強者?他已經在某個隱秘的時候突破到了將軍階,卻只是如同扮豬吃虎一樣隱藏了下來,作為咸陽三家的底牌?」
這樣想著,陽舞心中忽然一緊。但很快,或許是猜到了對方的底牌反而帶給了陽舞一種安心,一想到連莫明月陽舞都能自如對待,面對尉遲段的聲勢,陽舞也就悄然安靜了下來,只是沉靜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在陽舞的計劃之中,勾動起定秦劍的事情是必須的。
定秦劍深埋的地方不是陽舞獨力可以開發的一塊寶藏,裡面的危險不會因為陽舞是始皇大帝的傳人有半分寬容。
而且,這樣一個頂尖級別的寶物,垂涎他的人如同過江之鯽一樣,無邊無際。
比起那些強者,陽舞哪怕再如何天賦異稟,也依舊只能算得上一個微末卒一樣的角色。哪怕算上了最好的情況,咸陽三家都會站到自己一邊,也無法抵擋那麼多涌動過來的鯊魚怪獸,恐怖強者。
在這樣極端不利的情況之中,想要在定秦劍的風波之中咬到嘴豐美的一口肉,陽舞只能選將水攪渾,然後渾水摸魚,利用自己始皇傳承的身份從中獲利。
當然,陽舞不會將自己始皇身份這個最大的底牌與三位家主細說。陽舞只是舉起了一個幌子,說自己有驪山陵的藏寶圖,便簡單地撇過此事,然後細細說起了計劃。
只不過,陽舞沒有注意到的是。當陽舞說起藏寶圖的時候,眾人卻紛紛亮起了眼睛。對於陽舞是始皇傳人的猜測與印證,眾人雖然心中有這麼一個概念,但卻怎麼也沒有真的相信。這一刻,陽舞露出來的底牌讓他們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偏向。
「天下群雄畢至,各方高手強者都匯聚到了咸陽城。這裡面有山野的術士,有大族豪強的領頭人,有宗門大派的逍遙長老,也有成名江湖依舊的獨行俠客。看似這些無法拘束,難以抵禦,不堪騷擾的強者會是此次驪山陵的競爭對手。但實際上,在下卻不以為是如此。」
陽舞侃侃而談,卻面臨了尉遲段的質疑。
尉遲段皺著眉頭道:「這些人若不是大麻煩,那誰能是大麻煩?不要忘了,我們雖然是咸陽地方豪強,卻絕對算不上一手遮天。咸陽城中最強的豪族是歷代之中出了三個皇后的韋家。別的不說,韋家現任家主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中品將軍階的武修,現任咸陽將軍,統領潼關十萬大軍,是皇帝信任的天下有名的望族。更別說歷任家主中還有一個鐵定沒死,還有一個早就閉關不知身死,可若是沒死那就更加可怕了。這樣的強大對手,你竟然說不是最強的?」
一提起韋家,原本還算歡快的室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眾人彼此繃著臉,沒有人說話。
顯然,韋家的壓力讓李衛觀與張鶴鳴都感到了沉重。
說起來,這也是陽舞想的不周到的地方。
陽舞雖然將這驚天的動靜給鼓搗了出來,卻並不是直接承擔這天下強者的壓力。只不過,這可苦了三家的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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