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瀾聽到陰聖夜的名字,立刻就忘了要說的話,她快步走出去,「顏顏,怎麼了?」
葉顏站在門口喘氣,睜大眼睛,「醫生說,陰聖夜,他醒了!」
葉微瀾一怔,心裡長長的鬆一口氣,「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命保住了,她的女兒就不至於愧疚一輩子。
葉微瀾牽了葉顏的手,抬步出去看陰聖夜。
……
小雪聽到醫生說,陰聖夜醒了,在愣了片刻過後,飛快的跑過來。
她跑到床前,累的小臉通紅,喘著氣,抬起圓亮的黑眸,對上一雙漆黑空洞的眼睛。
目光卻是炙熱的。
小雪呆了將近十秒鐘以後,抽了一下鼻子,眼淚大顆大顆的湧出去,「聖夜哥哥……」
陰聖夜看著她。
瘦了。
大眼睛失去了神采,多了黯淡。
臉色蒼白,還多了黑眼圈。
明顯最近幾天備受煎熬。
陰聖夜心裡一熱,他很清晰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小少女一直在為他擔心。
這個發現讓他心裡滾燙,第一次體會到,被人關心的滋味。
他伸出手,聲音有些啞,「來。」
小雪撲閃了一下濕漉漉的大眼睛,坐到床邊。
被陰聖夜抬手,拉進了懷裡。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纖細的身體,力道極大。
小雪大眼睛眨了一下,或許是心境不同了,陰聖夜再抱她,她就沒有之前自在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小聲喊,「聖夜哥哥……」
陰聖夜輕輕的「嗯」了一聲。
小雪軟聲說,「聖夜哥哥醒了,小雪很高興……」
陰聖夜唇角揚了一下,又「嗯」了一聲。
葉微瀾和葉顏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副畫面。
兩位媽咪的神情,有一瞬間的複雜。
小雪聽到腳步聲,轉過頭,看到葉微瀾,許久之後,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用很輕很輕的語氣說,「媽咪,聖夜哥哥醒了。」
葉微瀾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微笑著說,「醒了就好,聖夜哥哥醒了,小雪是不是可以去好好休息了?」
陰聖夜出聲,「小雪,去休息吧。」
儘管他還沒有看夠,抱夠。
但她真的累壞了。
需要好好修養。
而且,他沒有忘記昏迷之前她答應他的事情,也沒有忘記,他在昏迷中,模糊的意識中,她的哭聲……
小雪濕漉漉的大眼睛,又看了陰聖夜一會兒,才轉頭對葉微瀾說,「媽咪,寶貝累壞了……想睡覺……」
葉微瀾失笑,看著女兒憔悴了不少的面孔,憐惜的說,「媽咪帶寶貝去睡覺。」
小雪又跟陰聖夜說了幾句話,就被葉微瀾帶走了。
母女兩回到隔壁房間,小雪脫了鞋,躺在床上,才說,「媽咪陪小雪睡覺好不好?」
葉微瀾知道女兒有話要對她說,便也脫了鞋子,睡在她身邊,輕撫著女兒的長髮,柔聲說,「寶貝想對媽咪說什麼?」
小雪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母親,蹭了一下她的手,繃著小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媽咪,寶貝答應了,會和聖夜哥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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