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鈺的語氣滿是澀意:「可就是這樣一個膽小的女子,會為了祁夜持槍殺人!」
子櫻眼底起了波瀾,聽懂了他的意思。
捍衛愛情的時候,在柔弱的女子也會變得無堅不摧。
只要是關乎到祁夜,葉微瀾就不會怕死神。
園中一時間靜了下來。
良久。
有空靈的女聲問:「你真的一點兒期待都沒有?」
「有的,」秦鈺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眼神盈滿了愛戀:「若能娶她為妻,我願意傾盡所有。」
……
兩日後,祁夜帶著人跨上了東渡的郵輪,去往暗無天日的惡鬼島,迎接自己的妻子回家。
甲板上十幾道修長的身影或靠或立,面無表情,眸光看著即將沉落的夕陽,有人思念,有人期待。
……
婚禮的日期如期而至。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島嶼上,自然沒有外界的五彩繽紛,有的只是滿目空冷,譏諷嘲笑。
葉微瀾素白的手指緩緩的撫著一柄犀利的柳葉刀,眼神清冷,這是從秦諾身上拿出來的,作用當然不是蠢得用來自殺。
祁夜活著,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死。
一直都沒有來見她的秦鈺走進了房間。
葉微瀾聽到腳步聲回頭,笑了一下:「秦鈺哥哥,你來了。」
好似無數次她喚他那般,沒有絲毫異樣。
秦鈺眼神在床面上那件雪白的婚紗上停了一瞬,唇角勾起笑:「我覺得你應該有事情要問我。」
「是有一些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葉微瀾轉過身:「想的我的腦袋都有些發疼。」
秦鈺抬手按了一下她的額頭,語氣儘量放的輕鬆:「你自小聰慧,上學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難題能夠難倒你,這次可算吃了苦頭了。」
「我解不出來,秦鈺哥哥一定會,」她美麗的臉上揚起笑:「你能告訴我,這樁婚約究竟是怎麼來的嗎?」
「其實不是婚約,」秦鈺蹲下身子,目光與她持平,眼神中的情緒沒有言語能夠形容:「是你母親曾經的一樁心愿,我跟你媽咪同一個姓氏,帝都的秦家可以算是堯都秦家一個很遠的旁系血脈,兩家幾乎從未有過什麼來往,」他的語氣很有些感慨:「也許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緣分,我媽咪在很久以前救過你母親,她那個時候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帶著你昏倒在路邊,我母親恰好駕車經過,就送你們去了醫院。」
秦鈺臉上充滿了惋惜與懷念,嬰兒時期的葉微瀾,肯定很招人疼愛:「她的情緒很不好,醒過來以後,也許是看著母親帶著我幸福美滿的樣子有些感觸,當時就說了一句話。」
葉微瀾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說,我女兒命不好,我不求她將來榮華富貴,高人一等,只要能找個疼她愛她的普通人嫁了,此生便是無憾。」
葉微瀾的指尖顫抖了一下。
「母親說我小時候還抱過你,」秦鈺臉上綻出笑容:「你那么小,不知道兩歲的我抱著有沒有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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