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穩,下意識往後退,又被人狠狠地擠回來。
「一定是蘇千貝一直嫉妒我們依依出身好……依依只不過曝光了她被包養的事實,一定是這樣,她這個毒蠍心腸的女人就痛下殺手!」小跟班說得憤憤有詞,此時的表情,恨不能喝蘇千貝的血,抽她的筋。
原本還能控制的場面瞬間失控。
所有人都朝這邊涌過來,推搡拉擠之下,蘇千貝痛得五官扭曲,重重倒在冷冰冰的地上。
身體劇烈的疼痛還沒有散去,不知是誰的腳,狠狠踩到她撐在地上的手背,剛要起身的動作,被那些人狠狠踢倒在地。
尖銳沉鈍的痛,錐心刺骨。
「呲——」蘇千貝滾燙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她拼命地呼救,但那些人像是瘋了一樣,還在拼命擁擠。
那一刻,蘇千貝的心被一股劇烈的絕望團團包圍,眼底儘是深深地恐慌。
而警方正在井井有條的查案,絲毫沒有注意這邊。
她是不是要被踩死……
蘇千貝絕望的想著。
就在這時,好幾輛頂級豪車停下。
黑衣保鏢恭恭敬敬拉開車門。
緊接著,深景下車,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男人一襲黑色風衣,修長的腿從車上踏出來。
冷傲、霸氣、猶如地獄裡走出來的黑暗使者,渾身散發著凌厲的陰戾之氣,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人不寒而慄。
媒體一愣,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是陵總!」,緊接著所有人一窩蜂的朝這邊跑。
蘇千貝隱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褲腿,緊接著身上傳來一陣陣腳步,整個身體完全被壓下去,扭曲的臉色一陣陣慘白。
「陵總!」
「才公布不到兩個月的新開發地盤,就出了一條人命,請問您接下來怎麼做?」
「這一案子會不會影響到開發進程?」
記者,陵昔墨最討厭的職業,沒有之一。
他一記視線掃過去,那些人手一抖,不敢再咄咄逼人。
保鏢上前將這些人全部隔開。
大步走過去,陵昔墨瞳孔一縮,盯著地上狼狽的女人。臉,陰沉到了極點。
蘇千貝可憐兮兮的抬起通紅的眸子,一眼就看到迎面而來的男人。
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全世界只剩下眼裡的對方。
驀地,蘇千貝一瞬不瞬的盯著面色陰鷲的男人,腦子嗡的一聲響。
這一幕,仿佛和重生前那個夜晚的畫面重合。那個黑衣男人,將她一把帶入懷中。明明記憶非常模糊,她仿佛卻能感覺到,他那雙漩渦般幽深如諱的眼神……
剎那間,蘇千貝落入滾燙的胸膛。
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熾熱沉重的呼吸,若不是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蘇千貝真的會以為,他就是那天晚上救她的神秘男人。
陵昔墨瞥到蘇千貝血肉模糊的手,眸中猩紅一閃而過:「都給我砸了!」
他的聲音充斥著森寒的殺戮。
說罷,抱著懷裡的女人,抬起修長的腿揚長而去。
「是!」保鏢受意,立刻搶過記者手中的相機,狠狠砸到地上。
「你們幹嘛?這裡有警察!再這樣我們報警了——啊!」
噼里啪啦的聲音,記者們敢怒不敢言,有的是花了幾個月工資買的攝像機,輕而易舉就被人全毀了。
現場一片狼藉。
深景留下來善後,看向提心弔膽的眾人:「這件事情和久陵國際沒有任何關係,我不希望看到任何帶節奏的新聞。」
他一如既往地嚴謹,聲音不大,卻是嚴重警告。
事情發生了,處於他們的範圍,久陵國際受到波及是肯定,但願能把損失降到最小。
很快的,警察負責人過來,客氣的帶著深景進去了解情況。
車內,透著詭異的氣息。
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蘇千貝喉嚨一哽,又羞又窘,完全忽略了渾身的酸疼,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想每一次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他看到。
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女人,還妄圖和他劃開界限?
陵昔墨餘光瞥到蘇千貝血肉模糊的手心,眸子一沉,譏諷道:「像你這種白痴女人,被害死是遲早的事!」
聽到這句話,本就委屈的不得了的蘇千貝眼眶一熱,咬緊牙關不服氣的瞪他:「我也不想……」
「不想?誰都不想自己收受到傷害。」聲音冷肅無情,她的尊嚴像是被踩到腳底下。
她本來就夠鬱悶了,被他解救,他就了不起,就可以肆意傷害她的自尊嗎?
蘇千貝死死攥住受傷的手心,更委屈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傾瀉不止:「你是我的誰,憑什麼每次都對我指手畫腳?我笨,那你幹嘛每次都要救我?」
既然她沒臉活在世界上,乾脆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蘇千貝悲憤的想著。
驟然,車內溫度低沉了許多。
陵昔墨的臉黑得跟鍋貼似的:「不准哭!」
看到她哭,心就跟被刀割一樣,那種感覺說不出來,總之非常不爽。
蘇千貝咬牙,轉過身不想理他:「不關你的事,我要下車!」
男人如雕塑坐在那,板著臉不語。
蘇千貝見車裡巷子越來越遠,又重複一遍:「司機,我要下車!」
司機為難,偷偷瞥了眼一臉冷酷的男人,暗暗琢磨著沒有陛下的話,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停車啊。
蘇千貝也猜到是某個毒舌男人作祟,剛要開口,就被他冷瞪一眼,受傷的手一把被拽過去:「你要是想死,就儘管挑釁我!」
蘇千貝的身體,猝不及防的砸到陵昔墨堅硬的胸膛,咬出了一圈烏青齒印的唇擦過他緊繃的側臉,驀地,心一跳,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駁。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千貝才反應過來兩個人曖昧不明的動作,想起身,被男人冷聲呵斥住:「不准動!」
她瘋。陵昔墨想,他好像也控制不住的跟著一起瘋了!
車停到漢庭高檔小區車庫。
蘇千貝怔愣間,手忽然被握住,朝電梯走過去。
明明不想跟他再有聯繫,可是兜兜轉轉一個星期,又被他救了一次。他們之間,仿佛總是有千絲萬縷的羈絆,怎麼也斷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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