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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停到新租的公寓樓下。
「回去好好休息。學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蒙受不白之冤的。」
「謝謝,江……」蘇千貝突然想起那天被威脅的話,立馬改口:「改天我請你吃飯。」
許江棋一笑,側過身,替她解開安全帶,道:「算你反應快。」
蘇千貝訕訕的扯了扯嘴角。
她下車,他也跟著下車,送她回樓上,一路,他不放心的叮囑:「要是有人按門鈴,記得一定要先看一下,確定以後再開門,如果有可疑人物,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說話間,尖銳的車鳴聲從小區遠處傳過來。
兩人下意識的朝那邊望過去,只見黑色邁巴赫猶如利劍一般,猛的橫衝過來。
蘇千貝呼吸一窒,瞪大的瞳孔劇烈收縮,許江棋驚呼一聲「小心!」
嘎吱——
驀地,呲的一聲巨響,車停到離她身體只差一厘米遠的距離。
蘇千貝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許江棋先反應過來,護住身邊的女人,憤怒的吼道:「我說先生,你是怎麼開車的?要是撞了人你怎麼負責?」
話音未落,一陣寒風未停,只見黑影從身邊掠過。
看到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蘇千貝驚愕,不,應該是震驚在原地。
心裡的激盪和莫名的情緒只持續了短短几秒鐘。
再一想到陵溪水的話,臉上的色彩瞬間消失,動了動蒼白的唇。
「這麼不想見到我?」陵昔墨臉色陰沉如暴風雨,冷冷譏諷。
被他的氣場震懾住,蘇千貝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剛剛如果他沒有及時剎車,她就被撞飛了……
她的抗拒,徹底將陵昔墨心裡緊繃的那根線拉斷,陰鷲的眼底燃燒起狂然怒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前面過去。
「你做什麼?」
男人冷笑:「你說我做什麼?」
他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黑暗一面。好可怕……
蘇千貝心臟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身體完全使不上力,整個人像是玩偶一樣被塞進車,門狠狠被帶上。
「喂!你做什麼?把她放下!」許江棋猛的追過去,對著倒頭的車窗一陣狂拍,竭盡心力的大吼,「當眾綁架是犯法的,我是警察!停車……停車!」
呼嘯一聲,車狂飆出去。
許江棋急得額頭滲出青筋,大喊的同時,攥緊了拳頭瘋狂的追上去。
驀地,他反應過來,迅速上了自己的車,啟動油門,剎車一腳踩到底。
車內,如履薄冰。
車速快的讓蘇千貝一陣惡寒,用力才壓住想吐的感覺。不敢置信的盯著近乎失控的男人,又看向後面被摔了一大截的許江棋,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你……停車,停車!」
陵昔墨面無表情的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背暴起青筋,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不到五分鐘,許江棋的車被甩得無影無蹤。
……
車剛停下,蘇千貝捂著翻騰的胃,還沒緩過神來,陵昔墨站在車門口冷冷命令:「出來!」
口氣相當差。
驀地,他長臂伸過來,直接把人拉了出來。她雙腿發軟,根本使不上一丁點力氣,整個人猛的撞到他硬邦邦的胸膛。
鼻尖酸痛。
「陵昔墨……嘔——」
蘇千貝無氣無力的話還沒說完,翻騰已久的胃一瞬間沒忍住,倏地一下吐了男人一身。
難聞的餿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驀地,陵昔墨臉黑得跟鍋貼似的,竭盡心力低吼出聲:「蘇千貝!」
這個女人,敢吐在他身上!
蘇千貝頭暈目眩的連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人像個陀螺一樣被拽進古堡里。
神秘典雅的大廳,傭人井井有序的工作。
感覺到身後帶起的戾氣,紛紛望過去,看到這一幕,驚得不輕:「陛下,您怎麼成這樣……」
樓上。
蘇千貝被巨大的衝勁推進陌生的房間,腳下一崴,若不是撞到牆上,差點就倒地。
又疼又不舒服又委屈的厲害,頓時眼眶一熱,生生把滾燙的液體逼回去。
「你弄疼我了!」
陵昔墨睨著她的瞳孔一縮,沉默半晌,低沉道:「沒有我的允許,在這裡不准出去。」
說罷,他沉沉轉身離開。
蘇千貝剛要追上去問個清楚,門被過來的傭人擋住,將她視為空氣一樣的關上門。
所以,這裡是上次誤打誤撞來過的古堡?
蘇千貝坐在宮殿般柔軟華麗的床上,揉了揉被拽得通紅的手腕,秀眉疼得緊擰在一起。
「莫名其妙!」
「陰晴不定!」
不經過她的同意,行為粗魯,態度惡劣,就把人拐到這裡來!
蘇千貝眉色溫怒,連續憤憤不平的怒罵好幾聲。
他究竟要做什麼?
還有,剛剛若不是剎車靈敏,她會被撞飛。
不對,或者說,他就是成心的,成心想撞死她。
空蕩蕩的走廊,迴蕩著敲門聲。
「有人嗎?我要出去,有人嗎——」
回應她的是,無聲的回音。
陵昔墨莫名其妙帶她來這裡,又不見她,還不准她離開,究竟想做什麼?
蘇千貝再次醒過來是天黑了。
傭人德子端著食物進來:「蘇小姐,您醒了,該用餐了。」
蘇千貝思緒迅速回籠,想到自己被關了一下午,立馬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被德子按住:「蘇小姐,您身體不太好,暫時不能下床。」
她現在哪有心情顧及身體的不舒服,推開她的手,急促的問:「陵昔墨呢?我要見他。」
德子眸子一閃,隨後笑了笑:「晚餐是陛下吩咐給您送進來的……」
「那他人呢?」隨著時間的流逝,蘇千貝心急如焚,「我朋友一定很著急找我,我要離開這裡!」
「這個……必須要有陛下的命令。」德子道。
見不到他,又怎麼能和他溝通?
下午見他的時候,蘇千貝很明確的感覺到,他非常憤怒,為了什麼,把怒火遷怒與她身上?
「蘇小姐您請慢用。」德子不再多說,說罷便出了房間。
房間內,黑壓壓的,沒有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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