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複雜了,一時間說不清楚,等回去了再告訴她。
「好了,時間不多了不跟你說了,我一回來馬上給你打電話!」
匆匆說完,蘇千貝掛了電話。
另一頭,林紫盯著電話,凝神思索了半天,陵昔墨那個人神共憤的天之驕子,該不會真的愛上她們千千了吧?
如果真是,那她也為她感到高興。
千千從小到大承受了太多,也該有個能夠撐起一片天的男人保護她了……
給林紫打完電話,又給許江棋發了一條報平安的簡訊。然後,手機沒電自動關機。
許是白天睡太久,蘇千貝腦海格外清醒,一點睡意都沒有。
盯著手中溫熱的暖手袋,眸中一片怔忪。
有些事情,從心裡逃避的不願去想,可是越事願人為,那種悸動的感覺,越發強烈。
第二天早上下樓,相比前段時間的枯黃臉色,紅潤了許多。
「奶奶,陛下呢。」吃早餐的時間,沒有看到陵昔墨,蘇千貝心裡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也許是從那晚以後,她的心,悄然不覺開始了微妙的變化。
德子端著白粥過來:「陛下今天一早出差了,可能要等幾天才會回來。這是陛下特意吩咐讓您吃的粥,快趁熱吃。」
「謝謝。」蘇千貝抿了口清淡香甜的粥,越吃越香。
「嗷嗷——」
犯錯連續被關禁閉一個星期的陵陵一,終於忍受不住千年靈芝的誘惑,偷偷從窗戶里爬出去,順著濃郁的氣息一路尋找而來,蹲在餐桌前,眼巴巴的盯著蘇千貝把粥餵進嘴裡。
陛下偏心,這麼好的東西都不留給它一份!
陵陵一咕嚕咕嚕咽了口口水,眼神都跟著勺子飛了。
蘇千貝後知後覺發現陵陵一的存在,順著它的視線望了眼餐桌,問:「想吃嗎?」
超想!
陵陵一噌的一下跑到她腿邊蹲下,一副軟萌萌的模樣,沒骨氣的流出了口水。
蘇千貝輕輕一笑,只把它當成普通寵物,挑選了一塊鮮嫩的牛排,餵給它。
無奈,陵陵一任性的撇開頭,不吃!
它想要的是靈芝粥啦!
顯然,蘇千貝沒有想那麼多,在它眼巴巴的注目下,把粥吃完,放下勺子離開。
慶幸的是,陵昔墨沒有再屏蔽信號,她可以上網。
蔣依依一案熱度減退了不少,不過她還是萬人唾罵的對象,只不過,意外看到了一則華大校長接受採訪的視頻,校長說絕對不相信他信任的學生會做出這種事情,會等待真相大白的一天。
校長前後變化那麼快,應該是陵昔墨在暗中幫助她吧……
還有蔣時林仍然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哭哭啼啼,對她以道德淪喪指責,並責問她為何不敢現身,是不是心虛,或者躲在某個神秘人背後……
看到這裡,蘇千貝黯黯的關了網頁,前幾天被轉移的注意力,再次如沉重的大山,壓在心頭。
「啾啾!」
白色裙擺被扯了下。
蘇千貝低眸,往下望,只見陵陵一朝她眨巴著骨碌碌的寶藍色的大眼睛。
求關注,求抱抱!
蘇千貝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蹲下身,伸手撫了撫陵陵一柔順的絨毛。
「嗷嗷。」
半晌,她倏地一下抬頭,震驚的瞪大了星眸,豁然開朗的看向陵陵一:「他一定是不想我看到那些新聞,所以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
否則,他怎麼會斷了網,不准與外界聯繫?
一想到這個認知,有些激動,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感,在心底深處散開……
陵陵一盯著她忽然黯淡的神色,暗自誹腹道:難道是它魅力太強大,小笨蛋對陛下大人移情別戀了?
太好了!
它今天晚上就要給陛下打電話,炫耀!
「謝謝」兩個字,在鍵盤上停留了許久,終是沒有抵過內心掙扎,刪掉後,一頭倒在床上。
旁邊,陵陵一正一頭埋在枕頭裡面,蘇千貝驚恐的制止它的行為時,已經來不及了。它撕開枕頭,把輕柔的羽毛撒得臥室滿天飛,到最後,它還樂呵呵的「嗚哇」一聲。
「小灰灰你闖禍了!」
它在玩遊戲,才沒有闖禍呢!
陵陵一「嗚哇」一聲,在床上跳著追逐漂浮的羽毛。
窗外。
轟隆隆的劇烈聲音迴蕩在靜謐的夜裡。
蘇千貝一驚,猛的掀開被子跳下床,往陽台跑過去。
夜色下,男人一襲黑色風衣,在風中搖曳,大跨步踏下直升機艙口。
驀地,陵昔墨似乎是感覺到投過來的視線,淡淡掀目,朝這邊望過來。
四目相對。
隔著一段空氣,蘇千貝仿若感覺到了他眸中染上的幽邃,心一跳,心虛似的後退一步,猛的合上窗戶。
好奇心害死貓!
大概便是如此。
真是瘋了,沒事幹嘛下床去開窗戶?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刻意在等他?
想著想著,心亂了。
叩叩叩——
門敲響。
蘇千貝一開門,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風塵僕僕的男人。
出差兩天,他冷傲的神色沒有任何倦意,那雙眸子,深邃的如同浩瀚星海中的星辰,見不到底。
蘇千貝一怔,微滯的眸光掠過一抹驚愕:「你怎麼進來了?」
陵昔墨毫不掩飾的道:「看你。」
因為他的一句話,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那個……我困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她伸手就要關門,男人似乎對她的心思了如指掌,胸膛一上前,旋即,將她抵在門上。
他的胸膛滾燙,讓蘇千貝心驚。
「陵……」卡在喉嚨的話還沒說出來,驀地,陵昔墨的手在頭頂停留片刻,取下一片羽毛,掀眸:「有東西。」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還以為他要……
「身體好些沒?安城那小子有沒有過來複查,如果他敢偷懶,我不會放過他。」他問。
蘇千貝強作鎮定,抿了抿嘴唇:「嗯,差不多了,安醫生也很好。」
「嗯。」他應了聲。
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息太過窒息。
蘇千貝一咬牙,匆匆說了句「內急」,飛快的往浴室里跑過去。
從來沒有如此煎熬過。
蘇千貝站在鏡子前,用冷水狠狠拍了拍滾燙的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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