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看著鄭淮那所做的一切,看著他做完這一切若無其事地走到她的面前。
門口撞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砰
砰
砰
用力地撞擊。
鄭淮南突然半跪在盛千夏面前,「算我請求你,就當今晚的事,是我一個人做的。」
也許是因為知道宮北曜衝破那道門,自己就能夠得救,剛才心如死灰差點放縱自己墜入黑暗的盛千夏,此刻異常的清醒和冷靜。
盛千夏強壓著自己的燥熱,冷眼看鄭淮南:「我為什麼要?」
她是很感激鄭淮南剛才的懸崖勒馬,如果他們不聽她剛才廢話連篇,也許她早就不再完整。
可是,這不代表她可以原諒舒芙!
舒芙打算買兇殺人,接著又想找人強她,發她的照片出去讓她名譽掃地。光是這份惡毒的心思都不該不受點教訓!否則,誰知道下次會發生什麼!?
她真不明白,鄭淮南到底在堅持什麼。
他為一個不完全真的喜歡他,又不讓他喜歡別人的自私自利的女人,毀掉自己的一生真的值得嗎?
「你當然可以不,而我也只能請求你。」鄭淮南說道。
盛千夏的身體驟然一顫,強撐著意識說道:「鄭淮南,你沒看到剛才她怎麼對我,還是沒聽到她打算怎麼對我?」
「她加諸在你身上的,我可以幫你十倍討回。」
鄭淮南說著,抽出一把瑞士軍刀,狠厲決絕地在自己的手臂重重劃下一刀。
血液頓時從傷口處流淌下來,浸透他的衣裳。
有一些血液濺落在她的腳邊,盛千夏的眼瞳驟然緊縮。
「夠不夠?」他問。
盛千夏沒有說話。
他又將軍刀拔出來,從自己的心口處按下。
血液微染他的胸膛。
「這樣呢?」
他用眼神問她,接著用另只手頂住刀柄的頂端,仿佛要用力刺入。
盛千夏終於開口!
「你可以守護她一次兩次,難道你以為你可以每一次都守護她,可以守護她一輩子嗎?做不到的事不要讓人產生這樣錯誤的認知,否則後果只會殘酷至極。」
他每一次的拼死保護,只會換來舒芙下一次更肆無忌憚的傷害而已!
他到底懂不懂,不辨是非的溺愛不是愛,而是傷害!
「這是最後一次。」鄭淮南唇色泛白,眼神鎮定:「下一次就算她再落在你手中,我也任憑你來處置。」
這是他的請求還是他的命令?
如果是請求,他怎麼能說的這麼義正言辭。
如果是命令,他又何必要半跪在她的面前?
還是說,他以為她真的喜歡他,會跟他一樣,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任何蠢事?
盛千夏冷冷地對他說道:「如果你剛才沒有聽明白,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詩集的事是個誤會!我根本沒有喜歡過你,也不知道你是誰!那句話不是我寫的!」
換言之,他的請求對她一點用都沒有!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鄭淮南臉色如冰,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與此同時,砰地一聲,房門徹底被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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