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略作思忖後,都臉色一變。噤若寒蟬的低下了頭。
阮氏是何等精明之人,自知眾人是知曉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又笑面虎似的道:「只要你們出來那個人是誰,我就饒了你們其他人,如何?」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又將身子伏在了地上,並不言語。
阮氏見這情況,氣的臉色發青,喝道:「來人,將這些賤婢給我拉下去杖斃。」
「娘,不要啊。」雋娘扶著牆壁挪到外間虛弱的道。
流蘇連忙上前將雋娘攙扶住,雋娘看著阮氏搖著頭哭道:「娘,您就不要問了。也不要逼迫她們了。我可以保證,不是她們的錯。」
阮氏有些不解的看著雋娘。都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如今自己的孩子被傷害,這雋娘看起來竟然只想著息事寧人?
葉莫尋卻衝上來抓住雋娘道:「到底是誰?你……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人還在葉府,傷害我的兒子。」
雋娘原本就虛弱,被葉莫尋這樣大力的搖晃,只覺天旋地轉的眼前直冒著金星。
「大少爺,您放開姨娘。我,我……」流蘇哭著想要掰開葉莫尋的手,幾番努力實在是掰不開,於是著急的道。
葉莫尋放開了雋娘,又雙眼圓睜的看向流蘇。
流蘇又流著淚看向雋娘道:「姨娘,你處處為她著想,她卻三番五次的想要害你,這次更是傷了少爺。你又何必為她多做遮掩呢?」
雋娘垂著眸偏頭讓開了流蘇的目光。緩緩的走回裡間。
「還不快……」阮氏厲喝道。
流蘇抱著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啞著喊道:「是少夫人,是少夫人,是少夫人……」
「什麼?」
「什麼?」
兩道疑問的聲音響起。葉莫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先前放的狠話,無異於在打自己的嘴巴。凌天嬌什麼樣的身份?就算少武真的有什麼事情,只怕自己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吧。
葉莫尋握拳重重的捶在了柱子上。
「怎麼會是少夫人?若是讓我查到你在謊,我就把你賣到妓院去。」阮氏厲聲問道。
流蘇跪伏在地磕頭道:「奴婢不敢撒謊,不信夫人可以問問滿院子裡的人。」
「姨娘就是太過心善,總想著以和為貴。所以才幾次深處險境,如今連少爺也……」
眾人中有人附和道:「是的,這些時日少夫人來咱們秋霜居最是勤快。」
「是呀。我那日看見少夫人的發上簪著一朵杜鵑花。」
「奴婢也看見了。」
葉莫尋暗自懊惱著,起先還以為凌天嬌這娘們是改了性子的,也很慶幸凌天嬌與雋娘相處的越來越好。不想這毒婦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姐,聽秋霜居那邊的少爺出了事。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碧荷出言問道。
凌天嬌笑著逗弄著眼前的鸚鵡回道:「去,自然是要去的。這樣的好戲本姐怎麼能錯過呢。碧荷,你去準備些上好的藥材。」
「媳婦給娘請安.」凌天嬌見眾人都在依次行著禮。
「聽少武這孩子身子不爽,我準備了些上好的藥材帶來給妹妹,希望能派上用場。」
「咦?怎麼沒看見妹妹?」凌天嬌自顧的著話。
完才察覺到眾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只以為今日的裝扮甚是惹眼罷了。
葉莫尋看了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凌天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又瞥見其發上的杜鵑花。一個箭步衝到凌天嬌身前。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下。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甚至凌天嬌的臉上還僵持著保持著笑容。
凌天嬌不解的看著葉莫尋,單手捂著臉頰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葉莫尋。你就是大混蛋。」
「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你們不都是想我走嘛?好,我走。」凌天嬌伸手指向眾人,形如瘋婦般的大吼大叫著。
葉莫尋氣急的回道:「你要走,我們葉府葉不留。只是話得清楚,你這樣三番五次的毒害葉府子嗣,葉府是斷斷容不得如你這般心如蛇蠍的女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整個葉府合起伙來欺負我一個弱女子是不是?」凌天嬌對著眾人尖著嗓子道。
阮氏出言打著圓場:「嬌兒,這次是你不對。趕快認個錯。這事就算過去了。」這話明顯偏向凌天嬌。
只是情緒失控的凌天嬌哪裡聽得出阮氏的維護之意,回道:「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
葉莫尋一把拽下凌天嬌發上的杜鵑花,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踩碎。「若不是你日日帶著杜鵑花來秋霜居,少武怎麼會因為花粉過敏,險些丟了性命。」
凌天嬌被葉莫尋突如其來的一抓嚇了一跳,連著被拽掉的還有一撮頭髮,凌天嬌也顧不得疼痛,只喃喃道:「不可能,不會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若是我知道少武對花粉過敏,必不會……」
凌天嬌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著,透過淚眼看著眾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只覺自己的身後就是萬丈深淵。
凌天嬌分不清此刻心裡是對枕邊人的不信任而傷心多些,還是因為所有人對自己的誤解而傷心多些。只覺得滿腹的委屈無處訴。
凌天嬌哭著跑回了墨硯樓,直接撲在了床上。這次連讓碧月她們收拾行李回凌府的話都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凌天嬌再不濟也不會對這麼可愛的嬰孩下手的。你們為什麼都相信我呢?為什麼?」凌天嬌無聲的問著自己。
「姐……」碧月還想出言安慰,碧荷沖她搖了搖頭,將她拉到了一邊。
「讓姐靜一靜吧。」碧荷道。
二人無奈的了頭。反手關上門,守在門外。
「我從未見過姐這麼傷心過,葉府的人真該死,如此的誣陷咱們姐,我總得回了老爺夫人才是。」碧月憤憤的道。
「我也見不得姐受委屈,只是若是告訴了老爺夫人,只怕姐日後再葉府的日子就更艱難了。」碧荷若有所思的嘆息道。
「只是叫我眼睜睜看著姐受委屈而什麼都不做,我做不到。」碧月頗為不平的道。
碧荷想了想道:「姐的心結在大少爺那裡。解鈴還須繫鈴人。」
碧月有些欣喜的回道:「對,只要姑爺能來哄哄姐,自然萬般委屈都會頃刻間煙消雲散的。只是怎麼才能讓姑爺相信咱們姐呢?」
碧荷略作思索,附在碧月的耳邊輕聲耳語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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