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
水妖?這個比喻好!梁瓊詩腦中莫名的想出了一個絕代佳人從水中慢慢冒出來,便拽著君王的手浮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梁瓊詩便發覺那群宮人似乎早已退出去了?四周靜悄悄的。
&妃是不是覺得嚇唬那群宮人很有趣?」許昭平一隻手拉住梁瓊詩的手,一隻手去挑梁瓊詩的下巴。
嚇唬宮人有趣>
梁瓊詩輕笑著躲開君王探過來的手指。嚇唬宮人甚是無趣,嚇著了便只知道磕頭。嚇唬君王才有意思!
瞧著梁瓊詩的笑,許昭平雖然覺得今日那人的狀態不太對,卻沉著聲問道,「愛妃是想嚇唬寡人?」
對。梁瓊詩笑著抿了抿唇,點點頭,她就是想嚇唬君王。雖然君王的話音里有隱隱的怒意,她卻莫名的不怕。
&呀!」見梁瓊詩承認了,許昭平也輕笑出聲,「若是寡人被嚇著了怎麼辦?」
不會。梁瓊詩搖了搖頭。而後忽地一使力,許昭平一時不查便被拉了下去。
&通』。
梁瓊詩隨即被撲起的水花淋了一臉。
&呵呵……」想著君王未除衣物被自己拖下了水,梁瓊詩禁不住笑出聲。
可她的笑聲在楹池的殿內盪了半天,卻沒有任何回聲。
君王呢?君王似乎消失的蹤影了。
怎麼會?
她記得這溫泉的水明明不深呀!梁瓊詩慢慢的在溫泉里往前挪了幾步,忽地腳底一空。
這池底竟是不平的?
梁瓊詩連忙把腳收了回來。
君王不會是淹水了吧?應該不會,若是淹水了似乎應該高聲求救,可若是水太深……可這畢竟是君王的池子,深淺他應是知曉的……
該不是君王故意在戲弄自己?
梁瓊詩思忖片刻,立即朝著剛剛拉君王下水的方位移了過去,而後摸住池沿往上浮,預備著出水。
可她的腿還沒來及踩上去,便發覺有手環住了她的腰,接著濕漉漉的衣服貼住了她的背,「愛妃,你剛剛所為,依律可是誅九族的。」
誅九族?
梁瓊詩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形,等著君王離她更近。待到確認了君王在她身後時,隨即輕笑著往後一躺。
聽見笑聲,許昭平定睛一瞧,卻見瓊詩竟是直直的往後躺,立刻往後側身讓了幾步,迅速伸出手把梁瓊詩接住。
浮起來的廣袖鋪在梁瓊詩的身下,玄色映著燭光,許昭平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僵了,「愛妃,你這是在誘惑寡人麼?」
誘惑麼?梁瓊詩伸出一隻手勾住君王的脖頸,另一隻手試著往君王的腰帶上探。
許昭平一見梁瓊詩竟是主動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心花怒放。自然而然的收回了一隻手,待瓊詩站直了,立即摟住她的腰。
但發覺到瓊詩正在試自己腰帶的時候,許昭平心頭一緊,隨即從梁瓊詩的腰收回一隻手繼而握住正試圖從自己腰帶的手。
&妃不必如此。」
不必如此?梁瓊詩聽著君王的話,立即鬆開了勾在君王脖子的手臂。若是君王不願她伺候,那她也樂得省力。
梁瓊詩臉上呈出宮妃該有謙恭的笑,往後小退了一步,小幅度彎了一個腰。
&妃誤會寡人的意思了……」見梁瓊詩退了一步,許昭平便耕者往前進了一步,而後迅速伸臂攬住眼前矮了自己半頭的人,「寡人的意思是……」
意思什麼?梁瓊詩低著頭靜靜的立在水中像一株睡蓮。
許昭平一邊微微前傾,一邊慢慢把一隻手挪到梁瓊詩的頭後,「寡人喜歡自己來。」
自己來?梁瓊詩還沒來及的反應便感覺自己的呼吸又被阻了。
君王在吻她麼?梁瓊詩伸手環住君王的脖頸,她試到君王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君王在緊張?他不該是閱女無數麼?想著一個君王竟會在吻人的時候緊張,梁瓊詩不覺出了戲。
君王似乎察覺出了自己出戲,頭部的力度讓梁瓊詩稍稍的凝了幾分注意力。
君王的吻很輕,很輕,和昨夜那宮人不同。梁瓊詩閉眼想著若是昨夜那宮人定是會將她抵在池壁上,而後如同狂風驟雨一般攻城略地。等等,宮人,梁瓊詩一下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也順帶著磕到了君王剛剛探到她口中的舌頭。
幻想著聽到君王『嘶』的一聲怒罵自己,梁瓊詩眉毛彎了彎。但君王卻辜負了她的心思,在她嗑了之後,君王的舌頭似乎也變軟了幾分,動的極其的慢。
直到澀味刺激到她的味蕾,梁瓊詩能確信君王的舌頭出了血。她剛剛嗑的很重麼?君王纏繞上來的舌頭讓她的背也緊繃了起來。
可『皇兄』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又讓她有些不敢相信。那聲音那般的熟悉,似乎是靖太子的聲音。他入宮來了?來找自己來了?怎麼可能?梁瓊詩震驚的摟住君王的脖頸。
忽地一聲「皇兄!」,讓意亂情迷的許昭平也突然驚醒。她凝眸一看,楹池門口竟是出現一著白衣的男子。著白衣能進楹池,除了昭靖應是再也沒有旁人了。
確定了來人是許昭靖,許昭平立即攬住梁瓊詩,用廣袖遮住她的背影,隨即衝著許昭靖怒斥道,「滾出去。」
&兄莫急!」聽到許昭平的怒斥,許昭靖的步子反而穩了幾分,「請皇兄告知臣弟,皇兄懷中是何人?知道了是何人,臣弟立即退下!」
&是寡人的愛妃,皇弟速退下去!」許昭平護著梁瓊詩往著池沿近了幾步。又低頭瞧了一眼池中之水,因加有藥,顏色是單紅色的,一眼定是不能看到底。
聽著許昭平道他懷中之人是他的愛妃,許昭靖的臉色冷了幾分,「那是臣弟之妻,皇兄曾言不過是以物易物,怎能當真!」
&妃之事豈能兒戲!」許昭平把梁瓊詩推到池壁,梁瓊詩隨即鬆開了摟著君王的胳膊,許昭平隨即從梁瓊詩身後的池沿借力上了池岸,「皇弟要說什麼還請先退出去,待寡人的愛妃更了衣……」
見許昭平站到了自己面前,衣衫不整,許昭靖的眼珠充血,「皇兄,您曾說過,您只要娶了瓊詩,再給她封過妃,便會退位於臣弟,可你昨夜所為究竟是……」
&過是讓寡人的愛妃真正成為寡人的女人罷了,皇弟你還有何事?」聽著許昭靖的話,許昭平瞬時明白他所來的目的。看來一下朝,圓房的消息便是傳到他耳朵里了。她近些日子撒了三個謊,一是騙了許昭靖她會退位,二是騙了瓊詩她要斬她爹,三是騙了瓊詩她是個宮人。可後兩個謊言是她預謀的,第一個卻是無心的。
她本是計劃著給瓊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之後,退位給昭靖。退位是她綢繆了多年的。縱使先皇多般對她不住,可她還是多番想著把皇位還給昭靖。她畢竟只是個女子。況且若是服藥她定然不會如尋常人那般命長。退位給一個長壽之君,為乾國尋一個身體康健的繼承人本就是她分內之事。目前,昭靖無疑是最合適的,把乾國交給他無疑是最省心的。
早晚其實並無大礙。
可這個念頭在瓊詩進宮後卻有些變了,許昭平對上許昭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昭靖!你先退下,寡人先命人伺候瓊詩更衣。」
人或是總是貪心的,總會奢求一瞬,待得到了那一瞬,又希望著把它變成永恆。她雖與昭靖約定的是她只是假娶瓊詩,圓自己的一個『七年之約』,可許昭靖答應這件事的前提卻是八萬禁軍的軍權。軍權換紅顏,自己或許算得上絕世的昏君了?
皇位她不能丟,至少她活著定是不能丟!一則她若丟了皇位,昭靖定是會奪她所愛,二則昭靖今日既然敢闖楹池,那她若是退位定是無幾日好活,她若無幾日好活,那瓊詩的處境必是極其兇險的,她不能讓步。
許昭平步子極穩的往前邁了幾步,逶迤的水痕擋住許昭靖前行的路,「至於皇位,皇弟今日既是能闖入殿內,說明這後宮還有你的眼線。寡人知曉父皇把他的眼睛悉數留給了你,你又何必急著坐上皇位,待到寡人百年之後……」
聽著許昭平提百年之後,許昭靖嘲諷道,「聖上的意思是讓臣弟,待您百年之後,看著你與瓊詩的孩子登上帝位嗎?」
他與許昭平不過四歲之差,待他百年之後,他不是也該入土了嗎?
&人……」許昭平正欲把她命歲不長和盤托出,卻看到許昭靖跪倒在了她眼前,「皇兄,昨日之事臣弟可不做計較,懇請皇兄還了臣弟之妻!」
還他之妻?許昭平聽到這麼個詞,心中莫名的有些苦澀,臉上卻是滿是怒容,「昭靖莫要胡鬧,從古至今哪有進了宮的妃子再被抬出去的?」
&兄!從小到大,皇兄搶了臣弟的父皇,搶了臣弟的皇位,搶了這般多,皇兄還沒搶夠嗎?臣弟多年只有一妻,皇兄已貴為君主為何還要搶了臣弟之妻?」許昭靖忽地從地上起來,掏出了一塊令牌,「這是父皇留給臣弟的,父皇說有此物,皇兄便必須答應皇弟一個請求。」
&寡人愛妃無關便可!」許昭平瞥了令牌一眼,又把目光投到門外,一個黑色的衣角讓她的心靜了幾分。什麼叫她搶了他的父皇,他的帝位,他的妻,這一切明明本就是她的。
&何要與瓊詩無關?梁氏瓊詩乃是我太子之妻。」許昭靖朝著許昭平走近了一步。
看著許昭靖朝著自己越來越近,許昭平的臉仿佛結了霜,「許昭靖,莫不是八萬禁軍給了你膽子,讓你膽敢在這十丈宮牆之內有撒野!」
&又如何?」許昭靖有恃無恐,他的令牌本就屬於君王的兵符,許昭平得了臣心又如何?大勢還是在他手中。
見許昭靖愈發放肆,許昭平怒喝了一聲,>
&聖上!」一個暗衛立刻從門外挪到了門內,順帶著快速把刀橫到了許昭靖的脖子上。
許昭平盯著刀刃上的白光,一字一頓,「傳旨,命太子擇日移交禁軍之權於兵部屈賾。」
&許昭靖盯著脖子旁的刀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許昭平竟是敢與他動刀。
&把靖太子請出去。」
&暗衛微微一躬身,保持著架刀的姿勢,「靖太子請往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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