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瞳孔微縮,此刻正從那長長的石階上面御空而來的年輕男子很可怕,他的心裡自然而然升起了危機意識。
這是來自古血體質對危險的先知預判!
絕對不是命火境初期的強者!
蕭沐能肯定,那個內院弟子,應該在命火境走出一段距離了。
他前段時間在青陽山脈裡面遠遠觀察過命火境初期的魔獸,那種感覺遠沒有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那麼可怕。
當時,他是想要去試試能否跟命火境初期的魔獸抗衡的,由於擔心動靜太大,會驚動那個境界的其他魔獸,從而導致被圍攻,最後便放棄了。
「小城市來的村夫,看到沒有,那就是我們朱雀學院的內院學長,在他的面前,你連螞蟻都不如,有什麼好囂張的!」
「呵呵,自以為自己很厲害的樣子,其實不過就是鄉下來的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河之大,內院學長是你永遠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其實有句話他們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們未來也可能會進入內院修煉,所以也會成為蕭沐需要仰視的存在。
……
很多的外院青春靚麗的女弟子也紛紛出言,對蕭沐冷嘲熱諷,嘴角微翹,帶著深深的鄙夷與不屑,而目光轉移到那個學長身上時,頓時整個眸子都亮了起來,泛動著異彩。
蕭沐皺眉,這群女的怕是他媽的發*了吧?
「怎麼回事?」
那個錦衣上繡著綠色火焰圖案的錦衣男子來到場中,他身材修長,單手背負,有很強的氣場,長得也比較英俊,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傲意。
「是你做的嗎?」
他掃了躺在地上哀嚎的外院弟子與守衛,修長的眉毛微微皺起,目光鎖定在蕭沐的身上,淡淡開口:「倒是有些手段,小地方的人,能在這個年歲擁有這等本事,也算是天賦出眾了。」
說到這裡,他嘴角微微上翹,淡淡一笑:「不過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們朱雀學院的人,不論事情因果,你自斷雙臂,然後離去吧。」
內院弟子發話,要蕭沐自斷雙臂,頓時讓在場的外院弟子們興奮了起來,對於眼前這個打了他們臉,擊碎了他們心中驕傲的「鄉巴佬」恨得不行!
「不論因果,朱雀學院的內院弟子還真是霸道,是你們老師還是你們的父母這樣教導你們的?」
蕭沐冷笑起來,就算這個人很強大,讓他感受到了很強的危機意識,但想要俯視甚至是折辱他,絕對不可能。
「你很聒噪。」那個男子拂了拂衣袍,眼神變得很淡漠:「饒你不死,你當感恩戴德,莫非要我親自出手嗎?」
「裝逼的感覺怎麼樣?」蕭沐氣樂了,這種腔調真的令他極其反感,要他自斷雙臂,還讓他為此感恩戴德,他實在忍不住譏笑了起來:「你怕是修煉修壞了腦袋,變傻子了吧?」
「呵,既然你不願自斷,我親自來取你雙臂。」那個內院弟子眼神冷漠無情,宛如天神在俯視人間的凡人般,仿佛生殺予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往前邁步,朝著蕭沐逼近,每次腳步邁出,這片空間都跟著震顫,大地被他帶起了某種律動,恐怖的場域頃刻間蔓延開來,將這裡籠罩。
所有人都有種沉重與不可抗力的感覺,仿佛那個正在舉步的男子就是這裡的主宰,這裡的王,任何人只要敢反抗就會被碾壓成肉泥。
「命火境的秘術形成的場域,李承先居然領悟開啟了秘術神通!」
人群後方,病公子變色,而北霄狂臉色也很難看,他猛的扒拉開人群,一步就邁入了蕭沐跟李承先之間。
恐怖的場域,無形中宛若有大岳碾壓過來,令北霄狂身軀一震,蹬蹬蹬連連退步。
「你怎麼來了?」
蕭沐大吃一驚,他的體內血氣轟的爆發,一下子衝到北霄狂的前面,將他護住。
此刻,那李承先眼中也閃過一抹驚色,強大的場域氣勢一下子被他給撤了回去。
「狂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承先臉色很難看,剛才差點釀出大禍,如果北霄狂傷在他的場域之中,還是在這麼多人親眼目睹的情況下,北霄家族肯定不會被善罷甘休。
「媽的,老子差點就吐血,李承先,你想要老子的命嗎?」北霄狂怒氣沖沖,蕭沐則是心中一震,眼中閃過一抹寒芒,這個李承先跟李承宰什麼關係?
這時候北霄狂強勢面對李承先:「蕭沐是本少爺的兄弟,你想動他,不先問問我北霄狂同意不同意?」
「蕭沐?」李承先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微微冷笑,道:「狂少應該知道,他傷了學院弟子,你想要護他,那也得看看那些被他打傷的人同意不同意。如果他們不同意,作為內院弟子,我李承先說不得就要管上一管了。」
「他們嗎?」
北霄狂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那些外院弟子。
「北霄狂,這件事情你沒有必要插手!」能在這個時候出手幫助他,蕭沐很感動,但正因為這樣,他不想連累北霄狂。
「那不行,就當做是我北霄狂還你的情,這次我真能保護你!」北霄狂咧嘴笑了起來,牙齒整齊潔白,他拍著胸脯充滿自信。
蕭沐本要繼續拒絕,病公子東離陽來到了場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心下吃驚,並不認識這個看起來有些病怏怏但卻很英俊的少年,但想來應該跟北霄狂是朋友了,否則怎麼會在此時站出來。
「狂少,你不要為難我們,那個鄉巴佬打得我們骨斷筋折,臉腫這麼大,說什麼也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看到北霄狂朝自己走來,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外門弟子非常的硬氣。
「寧折不彎?」北霄狂笑了起來,道:「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知道,可我富貴不能淫!」
嘩啦啦!
話剛落音,北霄狂打開儲物戒指,金燦燦的金幣就跟金庫決堤似的,直接將那個弟子半個身子都埋了。
「能不能淫?」
北霄狂的儲物戒指里不斷倒出金幣,幾乎快要把那個弟子全都給埋掉了。
「不能!」
那個弟子雙眼冒光,但嘴卻在繼續嘴硬。
北霄狂非常霸氣,直接從儲物戒指裡面拿出一塊好大的金磚,當場就拍在那個外門弟子的臉上,當時就將其砸得嗷嗷直叫。
在場的人表情都很奇怪,因為那個弟子的叫聲怎麼聽都不像是慘叫,而是那種激動與興奮的叫聲。
「能不能淫?」
「不能!」
「轟!」
金磚繼續砸。
「能不能淫?」
「能……」
砸了幾十塊金磚後,那個弟子終於鬆口了。
人們臉上的肌肉直抽搐,就是那李承先也看得眼角突突的跳。
接下來的畫面簡直太美,那些躺在地上的弟子跟守衛,一個個爭著爬向北霄狂,求著被金子砸。
蕭沐目瞪口呆,他簡直被顛覆三觀了,這傢伙真的是敗家啊,不過他也算明白了,有錢真的可以任性!
這麼多的金磚,看得他肉疼,換算成金幣得多少啊?
結果沒有懸念,一群弟子跟守衛都被北霄狂用金磚給砸得服氣了,紛紛表示不再追究蕭沐打他們的事情。
李承先目光陰沉如水,臉色有些青,冷哼道:「狂少不愧是渝都城首富的公子,只不過有時候錢也不是萬能的!」
他心情很不爽,為何自己就沒有個那麼有錢的爹?否則的話絕對可以拍賣大量的高階資源來修煉,境界恐怕比現在還要高不少。
羨慕嫉妒恨!
這是李承先此刻的心情,不甘失敗,無法針對蕭沐,讓他很窩火。
「我覺得錢就是萬能的。」北霄狂滿臉挑釁的笑容,他看著神色陰沉的李承先:「你信不信,我立刻讓人拉二十車金磚過來,一塊塊往你身上砸,可以把砸到你臉媽都不認識!」
「北霄狂,你這個瘋子,不要以為你家有錢就了不起,我懶得跟你計較!」
李承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說完拂袖而去,竟是轉身回了學院。
眾人目瞪口呆,他們看得很清楚,李承先轉身的剎那,胸膛在劇烈起伏,顯然被氣得不輕。
關鍵是,他退了,不敢跟狂少硬鋼!
「你們出來!」李承先走後,北霄狂直接指向人群中的幾個女弟子,然後拿出一疊金票啪啪啪抽她們臉:「你們剛才說什麼來著?說我兄弟是小城市來的窮小子?」
開始的時候,幾個女弟子很憤怒,覺得自己的人格遭受到侮辱,可是當她們看到金票上面的面值竟然是一萬的時候,所有的憤怒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跪下給我兄弟道歉!」
北霄狂用金票猛抽幾個女弟子的臉,聲音那叫一個響亮。
「算了,這群貨色,多看一眼都嫌髒眼睛!」
蕭沐臉上的肌肉在抽搐,他一直覺得自己算是比較有錢了,卡里有數千萬金幣,可是跟北霄狂比起來差太遠了,而且這貨紈絝起來,簡直令他驚掉下巴。
「就你大度。」北霄狂啪的將金票砸出去,喝道:「我兄弟說了,看著你們辣眼睛,還他媽的在這類干毛,一群發春的*貨,趕緊滾!」
那群女弟子聞言,裝著一臉屈辱地的瞪著北霄狂,但手卻沒有閒著,快速將金票撿起來,急匆匆就衝進了學院。
其他的弟子們全都譁然,這就是渝都首富之子的行事風格,他們早就有耳聞了,今天是第一次親眼睹目,真的是開眼界了。
「走,請你們去好地方享受享受。」
北霄狂心情很好,拉著蕭沐跟病公子就走。
「我說北霄狂,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當著我的面這樣揮霍金錢?看著真是肉疼的緊!」
蕭沐笑罵,他沒有想到在城外隨手救下了渝都首富家的公子。
看到他那樣揮霍金錢,再想到當初他為了就節約金幣去獵殺魔獸煉藥,而家族為了拍賣儲物戒指更是存了幾年的錢,他還真是有點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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