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 260.258.0258.@

    她仰在水裡,睡的微微張開嘴,胳膊攤開,一陣細呼嚕聲傳來。

    就以她平時的機警,如今殷胥給她搓著頭髮,她居然還能睡得著。

    崔季明其實不太想讓殷胥給她洗,實在是笨手笨腳,下人們都訓練多年,各個都是做事妥帖的,不一會兒就能幫她洗完了。殷胥偏不肯,水都添了幾次,崔季明仰過頭昏睡不已,他都沒洗乾淨她那頭滿是沙子的捲髮。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被某人放在了床上,腳上有藥膏的味道,有種皮肉揉進沙子的疼。這樣都沒醒,她剛剛也睡的夠沉了。

    殷胥蓋被子簡直就是給死人蓋床單,從地下車上來,拽的平平整整,掖好四個角,用手壓一壓。他自個兒睡覺就是跟躺屍似的直挺挺面朝上,只有跟崔季明躺在一處,被她鬧的不得不攬著她睡。

    崔季明一睜眼,拽住他胳膊:「你不午睡?還要忙?」

    殷胥自然是不打算離開,但崔季明這話里難得有挽留的意思,他心裡高興,道:「嗯,還是有些事情要處理。」

    嘴上這麼說,人卻坐在了床沿,胳膊撐著,彎下身子來瞧她。

    崔季明就跟剛剛睡飽了似的,睜著眼睛瞧他,目光亮的讓他都不敢直視。殷胥把她兩條胳膊也裹在了被子下頭,崔季明掙出兩條帶著水汽的腕子來,抱住他胳膊就把他往下拽。

    殷胥還沒來得及開口,崔季明的話就跟貼在他嘴邊說出來的:「你說我都困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先洗澡啊。」

    被子滑下去。她一口咬在他鼻子上,殷胥慌了,抱住她脊背,道:「咬不得——」一會兒還要見人去,總不能鼻子上頂個牙印吧!」

    崔季明笑起來,跟吃肘子肉似的咬著他下巴嘴唇:「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就忘了我啦。」

    殷胥驚異於她會這樣說話。

    崔季明身子燙的像是發燒,微微顫抖,猶如後怕,兩隻手圍在他臉上:「也不是說會忘了,就是再也不可能有這一刻的感覺了,什麼都會慢慢淡掉。」

    殷胥算是看明白了,說是怕他忘,她更像是在怕死。

    他說不出來「你不會死的」這種話來,畢竟上戰場的人不是他。

    他剛想回答,崔季明猛地緊緊勒住他脖子,朝他唇上亂吻而來。她一向粗暴用力,也喜歡抵死纏綿,雖然是有過一次,但殷胥仍然手忙腳亂。他自然是想她,他也想過見了她要死死抱住她,非要逼的她眼淚掉出來不可,見了面他便不捨得,崔季明卻有一種後怕的絕望催生出來的□□,跟迴光返照似的不要命燃燒著。

    殷胥本來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在想她,畢竟崔季明拍拍屁股走了,似乎覺得距離不遠,任務又重,連封信也沒有。

    說是她想要他,殷胥更多的是覺得她骨子裡有種發泄不出去的歇斯底里。

    他總不能在這晌午荒唐,崔季明扒衣服簡直就像是在撕。殷胥只感覺她整個人都騎過來,自個兒從床上倒下去,眼見著就要掉下床,後背腦袋磕在地毯上,崔季明猛地抓住他衣領,將他提回了床上。

    殷胥覺得自己也算是站在人群里,身量鶴立雞群,怎麼在她手裡就跟老鷹抓小雞似的。

    崔季明哪裡管他,啃得他雙唇發麻,整個人都說不出個字兒來。她這樣貼過來,他本來就想她想的快魔怔了,但是氣息就足以讓他心鼓如擂,哪裡還能再忍得住。

    殷胥不比她想幹什麼幹什麼的荒唐性子,崔季明自個兒中衣扯開,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瞧他。他伸手掐住她的腰,一隻手推開她腦袋:「崔季明——」

    她就是鐵了心,往後坐了幾寸。身上本來就沒擦乾淨,衣服半濕的貼在她四肢上,那白色綢緞經了水自然變化,豈不要了人命!

    殷胥可沒經歷過這種隨便進屋來一發的事兒,在他眼裡,不說沐浴焚香,也要正兒八經找個空閒夜才行。

    崔季明兩隻手撐在他胸口卻不老實,探進他衣領里,壓根不是以前吃豆腐的法子,而是在下手掐。他嚇了一跳,要撥開崔季明的手:「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這幾乎是頭一回肯對他使勁兒,殷胥只覺得她就跟想用指節摳下來他身上的皮肉,然後囫圇送到嘴邊吞下似的。

    崔季明聽見他吃痛悶哼,整個人愈發興奮:「你不想我呀?我想聽你聲音,你再叫呀,別閉嘴啊。」

    殷胥自然也不想拒絕這種事情,他推脫道:「晚上,反正你也不走。你先睡吧,晚上我來叫你。」


    崔季明:「不行,我心心念念好久了。不上了你,我睡不著。」

    殷胥覺得這種事兒,他沒法做完了之後輕易從她身邊離開。午後還有要事相商,攻打下已經荒涼的叛軍之地,如何恢復才是最頭疼的事情。他心裡頭也天人交戰起來:妥協?難道就要做個因為□□推脫要事的昏君?拒絕?崔季明說要卻得不到的時候肯定會生氣……更何況他怎麼拒絕的了啊!

    崔季明其實根本不在乎他什麼反應,反正他也有了反應。

    她道:「打了仗之後,你難道不要犒賞三軍?先來犒賞我吧。人家打完仗還可以吃個花酒,逛個窯子,我來找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推脫,還要我等到晚上。給你三十個銅板,算我女票不行麼。」

    殷胥本來想惱火,想了半天卻道:「……我就值三十個子兒?」

    崔季明躬身下來,扯開他衣襟:「你要是服務好,也高興了給你加價。三十個子兒包鍾,一百個子兒包夜。別惦記著那麼多了,能不能麻利脫。」

    &命的大河蟹)

    殷胥沒有撐起身子來,兩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彼此吸收著對方汗水。殷胥是漸漸的才有了實感,崔季明有上次不可比的反應,她幾乎都快將他溺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什麼也沒說,偏頭去尋她的唇,只是這唇微啟,先從裡頭溢出了兩聲低低的呼吸,他一抬頭,崔季明汗的狼狽,鬥志消失殆盡,痴狂模樣也找不著,閉著眼睛歪頭竟睡死過去了。

    殷胥捏了捏她的臉頰:「子介……」

    崔季明僅剩的一分清醒,胡亂道:「唔……別、別受涼了……」

    他一怔,笑了起來,低頭咬了咬她:「跟你這頭小豹子纏鬥,實在是太費心神,你瘋起來真的是……」

    崔季明沒有了說話聲,她本能似的,在殷胥身邊就能死死睡去,將腦袋拱進他頸窩去,兩條腿攀住他,要他不許走。

    殷胥微微掀開了帘子,外頭聲音清晰了些,陽光也映進屋裡來,照在她身上,明亮的發白,簡直好像是剛才的撲騰鬧騰都是夢了。

    只是這種夢,他大抵以後還有許多機會去做。

    殷胥微微撐起身子,他知道其實午後的會談還是來得及的,如今卻放棄了去參加。床簾微微收起來,他撐著身子看崔季明。陽光下映照著他後背上還有沒幹的汗珠,睡覺有兩隻腳互蹭的習慣,疼的她自己在睡夢中皺了皺眉。殷胥連忙拿自個兒膝蓋把她不安生的右腿夾住了,要她不得亂蹭。她倒是這才安生下來,睡的手指蜷在一起。

    四個月,才好不容易得見一面。

    認識多少年,這才是第二口嘗鮮。她又霸道又熱情,又不講理又很可愛,下午的會談可以拖到明日,這樣就靜靜看著她的日子,卻不總是可以往後拖的。

    殷胥想著,要回了洛陽,怎麼才能讓她經常入宮來?

    想了想,卻顯然一激靈,發現有個更嚴峻的問題擺在眼前。

    他、他沒有明媒正娶,也、也沒有父母之言,就這樣跟她做了夫妻之間的事兒——

    崔季明倒是不要緊,他也是滿腦子光想著荒唐,總把她當作男子,自然忘了此事!

    別的不說,回了洛陽,就是要見了崔式!這年頭不在乎婚後如何,但是由於很多世家都是早婚,於是就很在乎婚前是否……行為不合規矩。

    崔式要是知道了——要是知道了,絕對會想要砍死他啊!

    往後崔季明還怎麼進宮?!往後在朝堂上還要怎麼度日!

    是瞞?還是要偷偷提親?

    鬧大了怎麼辦,會不會崔季明的身份讓人知曉了?

    可要是不辦,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該這樣,他更想要——名分啊!雖然這樣根本不可能計入譜牒,他們還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從名分上來講,連考蘭都不入!妾好歹也算是入了戶,他就是個外人啊!

    看著崔季明在那兒睡的都快打呼哨了,他真是想推醒這傢伙!

    她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就不提這件事,難道她就不想給他一個名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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