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殤之歌舞皇后 第二章 再見面重逢還是新識？

    面對她似飲他血液啃他骨肉的眼神，蒼遠城沒有半點不適。一身黑衣也掩藏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王者氣勢。

    他放下茶杯，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眼前是闊別半年的女子，那個差點成為他王妃的女子。

    一襲白衣，肌膚似雪，只見她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雖然左邊臉頰破皮，嘴角還有些許血絲卻滿身儘是秀氣。

    「雲湘衣，看來你在這裡過的狠好？」

    「這可承蒙王爺你的__厚愛！」雲湘衣的回答可謂是咬牙切齒。

    丫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好了？蒼遠城你怎可這樣厚顏無恥？你可知道你認識的那個雲湘衣早已香消玉隕？

    片刻的沉寂，傳來蒼遠城爽朗的笑聲！

    「半年不見，你倒是變的比以前有趣了，本王可記得你每次看見本王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

    雲湘衣真想衝到他面前撕爛他因為笑容顯得愈發俊美的臉。蒼遠城你就是個賤人！她在心裡暗罵道。

    他以為她還是那個雲湘衣愛到還得自己被抄滿門的雲湘衣？就算她雲湘衣還清楚的記得對他愛戀感覺，她也不再是那個雲湘衣了！

    「說來我還要謝謝王爺你呢，若沒有王爺當日的抬愛，湘衣還是個不慍世事的女子呢！」雲湘衣拍了拍身上衣服。「小女子早該想到能大手筆的包下倩樓宴請百官的除了皇上也就只有權傾朝野的南安王了。也不知王爺找小女子有何吩咐？」像是自言自語，雲湘衣秀眉輕挑。

    聽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要清脆；蒼遠成突然心中躥出一股怒火；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鎮定自若了？

    記憶里的雲湘衣永遠只會遠遠的偷偷凝望著他，他偶爾對她施以微笑她便羞得落荒而逃。

    他一直不懂，她既為護國將軍唯一的愛女怎會沒有半點武女風泛？他們的婚約是先皇所賜，他雖是不喜她但也沒有不娶之意；怪只怪天意弄人！

    皇兄即位不久，手裡並無多大實權。亦收回護國將軍的兵符是重中之重！他為皇兄分憂應下了這耗心神的事。

    他們成婚在即，街中偶遇。

    他是因為兵符的事情煩心不已，閒走京都。她是因為馬上就要出閣出來置辦東西。

    「湘衣……見過……王爺！」短短的幾個字湘衣吞吐了半天，一顆亂躥的心像要跳出胸口。

    蒼遠城淡淡的掃了眼面前行禮的女子。輕佛衣袖表示免禮。

    淡綠色的長裙，袖口繡著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幾片祥雲，偶被清風吹動似瞬間盛開了樣。

    他微微勥眉，不喜她這個樣子，太過嬌柔失了武將兒女該有的英氣。

    「王爺，你是不是……不喜湘衣？」湘衣雖然兩頰羞紅，還是問出了口！

    她自小知道蒼遠城就是她未來的夫君，所以打小就對他滿心愛戀，此刻雖不敢抬頭觀望，她還是感覺到他的厭煩。

    「你倒是看的明白，本王確實不喜你，更不喜自己有個手握兵權的岳丈！」看著她唯諾的樣子，蒼遠城一刻也不想多待轉身離去。

    轉眼間來到大婚前夕。

    皇兄交給他的任務沒有絲毫進展，整個南安王府都瀰漫著蕭殺之氣！

    蒼遠城大手一揮，書桌上的案卷全部散落一地。

    他的各種謀劃，都被雲天國那個老匹夫巧妙的化解；他怎能不惱？自他被封王建府，哪件他想做的事情不被他掌控於心；唯獨這收符之事！

    連帶著他突然對明日的娶妃大典一起煩惡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來的蕭殺冰寒到極致。

    卻不曾想到，明日即將過府的雲湘衣卻命人送來信箋！

    他本無想翻讀，只是好奇這討厭的女子想要說些什麼，打開信箋眉目一掃，嘴角漾起了一抹淡笑。

    雲天國，這次看你還要怎麼化解？

    他連夜進宮。很多年後，他都悔恨當時的衝動。

    他以為皇兄只想收回兵符，但聽見皇兄早朝下旨賜雲天國斬立決，護國將軍府抄家滅府，罪女雲湘衣發揭發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刻發

    為官妓得時候；他才明白他一奶同胞的皇兄想要的更多。

    他雖沒想雲天國落這樣的下場，皇家長大的他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可，只是幾條命而已。

    可當聽說雲湘衣接到聖旨，奮殺抄家去的禁軍時，他還是驚愕了一下，那個膽小的連話都說不清女子既然還會傷人？

    聽說她被禁軍一劍刺穿肩胛骨，差點死過去！整個南安城的百姓都在談論，穿著一身血色嫁衣的雲湘衣被送進了倩樓！

    不是因為覺得可憐，別國細作的女兒有什麼好值得同情的？談論的只是那一身血衣，妖艷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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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前些日子在宮裡聽了首曲子，都說是你這個妓子所譜特意來聽聽。」冷眉微挑，蒼遠城看著面前這個冷靜自若的女子，有一瞬間的恍惚；雲湘衣你變了。

    怎能不變？大婚之日家破人亡，她本該成為他的妃卻成了這風月之地的歌舞名伶。

    怎能不變？她以信箋告知；待大婚之後爹爹會交出兵符辭官養老，回她們的故國莫奕國頤養天年。他卻以此信箋給她父親安上了內奸之罪，她卻成了有功之人。

    「不知王爺想聽那首曲子？」像是沒有聽懂他話里的嘲諷，雲湘衣淡淡的語調自有一副剛強。

    妓子，多諷刺的字眼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就唱那曲《笑紅塵》吧！」冰冷的聲音飄來。

    不知何時，那侍衛既然拿上了古琴。雲湘衣接過了琴，轉身席地而坐琴立於膝上。

    見雲湘衣的動作，蒼遠城淡淡的撇了冷眉；這雲湘衣到了這倩樓確實不同了，往日的大家風範哪還有半點蹤影，哪個女子會這樣席地而坐，毫無女儀？

    雲湘衣就是想裝做不知道他此時的厭惡都不行，怪只怪他大爺表現的太明顯，屋裡的氧氣似都釋完連帶那火燭都一閃一閃像要熄滅卻又不敢。

    雲湘衣撥弄著琴鉉，幾個歡快的曲調。

    試好了音，雲湘衣扶弄琴鉉，明月如輝，琴聲如水。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的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比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