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皇的威名早就是人盡皆知,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莫奕寒可以強悍到這種地步,沒有人看清楚他怎樣出手,圍在他身邊的人已被撕成碎片。
漫天的血肉,空氣全里是濃重的血腥。
此刻他似魔,噬血奪魂的魔神,無人再敢靠近,讓出一條血路!
「你信不信我立馬殺了她!」雲湘衣能感覺到身後男子面對步步接近的莫奕寒身體開始微顫,架在脖子上的大刀也開始收緊,一股殷紅緩緩流出,雲湘衣秀眉輕蹙,這******算不算無妄之災?
「這與朕有何相干?」莫已寒薄唇微啟,淡淡的說道,狹長的眸子慵懶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那種冷冷無畏的感覺,讓雲湘衣和黑瘦男人不由的同時一怔。
雲湘衣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個藍顏禍水,俊美邪魅的讓人咬牙,這樣的莫奕寒就如同天神下凡,一身冷酷的氣息讓人心生敬偎。
莫奕寒毫不在乎的語氣讓黑瘦男人一驚,暗自疑慮,莫非主上給的消息有誤?黑瘦男人很快回神,「既然戰皇不在乎,那我就給她一個痛快!」冰冷的刀嵌入雲湘衣的肉里。
明明知道莫奕寒不會在意自己的生死,自己不是應該覺得肉痛嗎,為何心此時卻有些悶痛,雲湘衣,你真是學不乖,總是奢想不該有的期待,前生的孽果還不夠讓你銘記嗎?
睨到她被殷紅暈染開了的衣襟,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戾淺到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抬手一揚,「她的生死你決定不了!」
哐噹……架在雲湘衣脖子上的大刀掉落,她也跟著癱軟在地,看了眼身後的屍體,一根金針正中眉心。
這黑瘦男人許是領頭人,他這一斃命其餘的人開始散亂,一開始被人海術圍困住的黑衛們也快要殺出重圍。
「多謝莫皇相救!」謝他是應該的,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她終究保下命來,強撐起發軟的雙腳,一手捂住冒血的脖子,雲湘衣微微行禮。
「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眸,看著雲湘衣捂都捂不住地血流,沒有言痛只是小臉慘白額冒汗珠,她倒算理智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像一般女子一樣嚇得大哭嚎叫求救,她平靜的就像不在乎生死,而她現在冷情道謝的樣子卻讓他有點惱,惱什麼他也不懂。
不是雲湘衣不害怕,面對一地的碎屍和空氣中那令人噁心的血腥味,她即怕即懼,這種場面她也就在電視裡看過,卻從不想能身臨其境。
「你,放我下來!」突然被打橫抱起,雲湘衣有些惱怒,戲還沒演夠?前一刻毫不在意,現下又假裝憐憫嗎?
微斂著頭睨了眼懷裡因掙扎血流如注的傷口,莫奕寒收緊了手臂,「不想死就別動!」
許是雲湘衣真的怕死又或許是被他狠厲陰冷的語氣震攝,雲湘衣乖乖不再動。
閉上眼睛偎在寬厚的懷裡,冰冷卻舒適,淡淡的龍涏香甚是好聞,既讓她覺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懷裡的人美目輕闔,鮮紅的血如決了堤,莫奕寒眉頭蹙了蹙,有些暗惱為何自己沒有帶藥的習慣,將她往懷裡收緊,提氣施展輕功向山下趕去。
――――
「主上,整個鋆山堂的人馬已經全部歿了。」一個戴著鬼面的黑衣男子單膝跪地,低斂著頭對著站在懸崖邊上的男人稟告。
懸崖下濃霧瀰漫讓人看不見底。
倚立在崖邊的一襲白衣,在寒風中飛揚的墨發高高束起,狹長的鳳目。高挺的鼻子被精心勾勒出的薄唇竟像極了誤落凡間的仙人。
「再調派人馬,準備下一次的伏擊!」
……
雲湘衣不知道為什麼捨近求遠,明明翻過鳩鶴山便能到莫奕國的地盤,他為何還帶著她回到了安陽城這空了的客棧。
「既然這麼不喜跟人碰觸,何必委身親自替我包紮?」
雲湘衣秀眉緊皺,抬眸睇著屈身仔細為自己上藥包紮但面黑如沉的男子。她心裡苦笑開來,這個男人在她被劫持時可以絲毫不顧及她的生死,此刻卻輕柔的為自己包紮傷口,自己到底對他來說是一顆怎樣的棋子?
「疼嗎?」沒有回答她的話,莫奕寒仔細纏好傷口,語氣里有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關切。
「不疼,如果覺得疼了,那麼我會哭!」
會讓自己流淚的疼只有心疼。
雲湘衣不明白,明明她的命他可以表現的毫不在乎,現在又來假裝關護不覺得戲已經被演砸了嗎,像他們這種位於權利巔峰的人整日都勾心鬥角,攻於算計真的不累嗎?
「你是在怪朕沒有束手就擒?」他的眸子似會讀心,薄唇輕抿。
「奴婢不敢!」
黑亮的眼裡沒有半絲惶恐,平靜無波。
莫奕寒冷眉微蹙,半天沒有做聲。
時間從指間溜走,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各自心有所思。
「你好些休息,明日繼續趕路!」冷傲語氣高高在上,打破了沉寂。
情誼是假裝不了的,戲就是戲總會在不經意間跳出戲來。
冰冷的丟下一句話,莫奕寒大步離去。
「也不知道林大哥怎麼樣了!」待莫奕高離去後,雲湘衣輕喃出聲。
脫險後,雲湘衣一直在擔心林源有沒有受傷脫險了沒,對這個第一次相處就能對她以命相護的男子,雲湘衣是感激的!
入夜。
雲湘衣竟然發燒了,她無力的躺在榻上,只能祈求老天發發善心,別再讓她這個倒霉鬼給燒傻了。
脖頸上的傷口也隱隱作痛,喉嚨亦是干癢難忍。
「水……」睡得迷糊糊中,她夢囈出聲。
一個黑影推門入內。
溫熱的水滑入喉間。
雲湘衣很想睜開眼看看,是誰餵下她茶水,為她輕拭額頭,可疼痛和高熱讓她怎麼也睜不開眼,止住了渴,雲湘衣慢慢沉睡。
坐在床榻邊上,莫奕寒的劍眉微挑,思索著自己反常的舉動。
他一向淺眠,她的夢囈聲很小可他的耳力卻是極好的,一牆之隔他依然聽清他的呢喃。
他竟然鬼使神差翻身起床,更衣來到她的房內,做起能讓她退熱的舉動。
她一夜好眠,他一夜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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