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你這不死小強還真夠逆天的!」
瓜娃子眨巴著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就在一次次東拼西湊中,老怪最終勉強組成了原本的怪獸模樣。
雖然還有很多部位被硝煙徹底吞噬了,但好歹大框架一件不缺。
想來,它要恢復成這樣,必定也要耗費極其嚴重的代價。
此刻,它就趴在地上,軟弱無力的樣子,好像隨便一陣風都能把它吹跑。
「嗚嗚……老身還以為……要死掉了!」
老怪淚汪汪地看著眾人,語帶哽咽。
眾人禁不住直翻白眼。
要是真能死掉,你早就死翹翹了,哪還有在這嘚瑟的份?
不過,眾人也是相當好奇,什麼樣的逆天存在,才能保證炸成一堆碎肉了,還能生機再現?
老怪歪著頭想了會,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好半晌,才幽幽呼應。
「好像,要看顏值吧!像老身這樣英明神武的存在,老天都不捨得收!」
「切!」
「吃烤肉,吃烤肉!」
「上好的怪物烤肉,新鮮出爐!」
「不要九九八,不要九塊八,免費送,免費送!量大從優!」
老怪脖子一縮,頓時恨不得找塊地縫鑽進去。
因為,它分明聞到了一股烤肉味。
那香味,還真別說,肚子開始咕嚕作響了都!
再看看眾人煽動鼻翼的樣子,還真有可能付諸行動。
最後,還是李智解了圍。
白起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種未知的煎熬,時刻繚繞在李智心頭。
「食陣獸,爆炸的那一瞬,你有沒有看到白起在哪?」
「先讓老身……想想……」
老怪有氣無力地回應。
看那模樣,比之它逼出.血.精時,更加萎靡不振。
「好像,那白衣小子,就在老身前方不遠。老身似乎看到白影閃了一下,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
食陣獸給出的答案,相當於沒給。
白起的生死,繞了一個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李智禁不住皺眉,舉目四望,周圍除了焦黑還是焦黑,哪裡有半點白衣白袍的影子?
「對不起……當時的情況……老身……真的來不及看清……」
老怪道歉,對連個人都看不清的表現,自責不已。
氣氛正異樣間,巨坑上空,陡然聚來一片雲霧。
毫無徵兆地,就落下了一道橫幅。
「一人獨進,生死由命!」
沒頭沒腦的話語,讓眾人困惑不已。
就在眾人疑惑間,雲霧上陡然又映出另一幅畫面。
一個面癱一樣的歐巴,端坐椅上,長劍橫舉,劍尖直指珍娜咽喉。
這畫面一閃而過,又切換到了另一幅畫面。
在一個到處亭台樓閣的庭院中,白衣飄飄的白起,按劍不動,正與一個渾身隱在霧靄中的人對峙。
強大的氣場,席捲著周圍的一切。把他們立身處,方圓十丈內的東西全部卷上半空。兩塊橢圓形的地皮,頓時裸.露出原始的沙石地貌。
那旋轉呼嘯,飛沙走石的畫面,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心悸。
跟白起對峙的人是誰?怎麼這般強大?
這是眾人的疑問。
可惜,畫面一閃而過,無從深究。
這下,眾人總算明白那橫幅的意思了。
這是要眾人中,選出一人,獨身赴會,一決生死。
為了顯出邀戰的誠意,對方甚至不惜將白起的消息透露給眾人。
同時,敵人此舉,不無耀武揚威,激將之意。
老子就這般強大,你敢不敢來?
要敢,正中下懷。
要是不敢,那珍娜的命,可就毫無懸念了。
所以,敵人看似給出了選擇,卻讓人別無選擇,只能按照他們的意思來辦。
這種強加意志的手段,讓人很不爽。
要不是被制住了軟肋,李智還真想跟他們毫不退縮地血拼到底。
「我去吧!」
短短三字,顯示了李智的決心。
「不,不行!」
「怎能讓你一個人去?」
「不行,你是團隊的核心,怎能輕易踏入敵人的陷阱?」
「對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救珍娜的意義何在?」
……
眾人七嘴八舌的,全都擋在李智身前,說什麼都不讓李智獨身赴會。
「既然都不希望我去,那你們說說,誰去合適?」
李智架不住眾意,只好以退為進的反問。
「關某願往!關某此去,必斬他狗頭!」
關羽大刀一橫,站了出來。
「還有我!老身雖受了點輕傷,但打那種小白臉,絕對是綽綽有餘!」
出乎意料的,老怪也站了出來。那顫巍巍的模樣,讓人禁不住想笑。
其實,它之所以這麼拼,也有自身考慮在內。
簽訂了主僕契約,萬一主人身死,它這個僕人必定也要跟著殞命。這就是惡毒契約的霸道之處。
所以,老怪寧願親自搏命,也不願眼睜睜地等待慘死。
李智心中一暖,緩緩搖了搖頭。
「武聖哥,小弟先謝過你了!但你真的不能去!」
「為什麼?你難道看不起關某的大刀?」
「不不不!武聖哥誤會了。小弟只想提醒一句——既然白起那麼高的境界,敵人都能派出對手狙擊。難道對付你的對手,就不會藏在暗中?」
一句話問得關羽啞口無言。
萬一他被對手拖住,還真難以顧及到珍娜的性命。
「還有你,食陣獸!站都站不穩了,還在大言不慚。你當老子的眼睛是擺設嗎?」
老怪張口結舌,也敗下陣來。
李智環視一周,凝重道:「大家都沒發現嗎?自始至終,無論我們鬧出多大的動靜,冷無情都沒有現身,也沒有拿珍娜來要挾。他這麼做,唯有一種解釋。」
「他們真正的目標並不是珍娜,更不是那一千萬美刀,而是我!」
「要麼衝著1億美刀而去,要麼就是我這副身體,有難以想像的價值。」
「所以,他們才一忍再忍,把我們全部都誘到這部田地。最終,他們必定是要祭出大招的!」
「現在,他們的大招,已經明了。那就是以珍娜為質,逼得我不得不只身赴會。因為,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早已退無可退。」
「進一步,則有可能救出珍娜。退一步,那就把珍娜推入了深淵。」
「我想像不出,萬一我們不接招,他們有什麼理由,放過身為棋子的珍娜!」
「所以,這一趟,我必須去,也只能一個人去!」
「我去,還有可能拼出一個未來。要是不去……」
說到這裡,已經無需再多言。
眾人都是明白人。
自理解了橫幅的意思後,他們就已明白,李智非去不可。
只是,不管出於道義還是情感,他們都難以眼睜睜地看著李智跳入陷阱。
「我以為,從攻入幻陣的那刻起,我們就打亂了敵人的節奏,掌握主動。沒想到,我還是太年輕,終究難以擺脫敵人的意志。」
「如果,農場的崛起之路,真要以鮮血鋪就,那就從我開始吧!唯有不怕流血犧牲,才能把敵人全部打到膽寒!」
平靜的語調,帶著絲絲悲壯。
李智別無選擇,只能以強勢手段,掙脫束縛,打出一片朗朗乾坤。
雲霧那端,似乎能看到這邊的一切。
李智一下定決心,雲霧下立馬出現了一道光門。
李智深吸了口氣,毅然決然地踏了進去。
無人察覺的瞬間,一絲微光,從光門溢出,瞬間就沒入老怪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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