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詩似乎這才找到自己的呼吸,空洞的眸子轉了轉,終於有了點兒活氣兒。
「凱伊呢……」她沒有表情的盯著秦墨白,問。
秦墨白微微皺了下眉,還是回答,「放心,他很好,我不會傷害他。」
易小詩深吸一口氣,突然就揚手一個耳光朝秦墨白扇過去,同時吼道,「你利用我!你們合起伙兒來騙我!」
秦墨白輕易的捉住易小詩的手腕,緩慢的笑了,那笑容和易小詩平時見得完全不同。
冰冷的,邪惡的,帶著絲絲鬼魅的幽冷氣息,與身為殺手特有的凜然殺氣混合在一起,直逼心肺!
眼前這個人……哪裡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秦墨白?他就像一個剝落了溫和面具,露出邪惡面孔的魔鬼!
奮力掙扎,企圖甩開秦墨白的手,但不管怎麼甩都沒用,他的手指仿佛鋼筋鐵骨,牢牢困住了她。
不知道掙扎了多久,她終於筋疲力竭,安靜下來。
「為什麼?」她聲音有些發飄。
就算她從來沒把秦墨白的表白當真,也偶爾想過他其實是別有目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始終覺得他是無害的那種人,不會傷害到自己。
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態真的很諷刺很可笑!
她是誰,算什麼東西?能讓秦墨白不會傷害她?她總是那麼不長記性,別人送過來的不知是真是假的溫暖,即使明知道可能是鴆毒,都還傻不拉幾的當成蜜喝下去!
「這裡存著帝皇暗部提供給石家的武器」
秦墨白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真的出口解釋了。
「呵,呵呵呵……」易小詩笑了起來,起初聲音很小很輕,漸漸的就變成哈哈大笑,笑得她肚子都開始抽痛,「k其實是故意跌下水的吧?你是從多久就開始謀劃了啊?我這顆棋子,一定很好用,對不對?」
秦墨白沉了臉,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看著她想風雨中的花枝一樣顫抖著狂笑著,心臟開始緊縮抽痛,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變得不順暢。
他又想起穆遠風去世的那天,在山頂上,也是大雨傾盆,她整個人都像木偶一樣失去知覺。
沒有極致的痛,不會麻木的失去知覺。
眼下易小詩的樣子……秦墨白一驚,惶然間覺得自己親手扼殺了某種可能,心臟便不受控制的抽痛的更狠更烈!
可是……他別無選擇。
如果時間回到一小時前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如此。
他這種,生於黑暗,註定無法擁有所謂愛情。
他只知道,想要的,就去抓住。
至於是愛是恨,都已經不再重要。
愛情嗎?他母親是個很好的例子,愛那個人愛的死去活來,最後不過換來一場滅頂的背叛。
所以愛情這種傷人的毒,要來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他唇角上揚,露出邪氣的弧度。
「是,用得……真的很趁手」
秦墨白淡然的說著,「帶回去」
然後鬆手,轉身離開。
易小詩昏昏沉沉,只覺得晃的難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外面一片黑,雨聲依舊。
車子碾壓雨水發出的聲音迴蕩在耳邊,眼前的景致光怪陸離,仿佛又很高的樹,枝椏參天,在雨水中像是惡魔狂舞舉起的手。
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她哆嗦著把自己縮成一團兒,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沒什麼大礙……」
「……」
「發燒了,掛幾天水就好。她的情況不太樂觀……受刺激太大情緒不穩,而且又人格分裂傾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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