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心赤拱手行禮道:「四皇子,好久不見!」
來人正是七公主同母的嫡親兄長——四皇子楚義文,行至身前的楚義文回禮道:「呵呵!義王!好久不見!」
屈心赤輕笑道:「今日府內未曾見到四皇子殿下,卻不料你卻是躲在這內堂之中啊!」
聞言楚義文亦是笑了笑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種場面我可不太喜歡,若是和一群文人墨客一起,我倒是樂意之至!」
「呵呵,四皇子殿下還是如此的至情至性啊!」
「不敢當,不敢當!」楚義文客氣一番,隨即狡黠道:「不過今日畢竟是玉顏成人禮,我自然是必須得來捧場了,至於我為何在這裡,以我們大楚義王的睿智,難道還猜不到我為何在此處嗎?!」
屈心赤不確定自己所料是否準確,疑惑道:「哦?」
楚義文走到屈心赤近前耳語道:「對我今日的安排可甚滿意!?」
聞言屈心赤有瞬間的愕然,隨即有所明白,正欲出言,四皇子卻是先開口說道:「你以為是父皇有意安排的嗎?」
聞言屈心赤忙拱手道:「帝王陛下聖意我做臣子的不敢妄自揣摩!」
「行了行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這些場面話我最不喜歡聽了!」
屈心赤陪笑一番,楚義文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怎麼樣,我這妹妹天生麗質,無可挑剔,又深得父皇寵愛,如今成人禮之後便是可談婚論嫁了,有興趣做我妹夫嗎?」
聞言屈心赤正色道:「四皇子殿下輕言了,七公主殿下貴為帝胄,我不過一屆布衣出身,實在是配不上公主金枝玉葉,怎敢有此妄想!」
「你看,剛剛跟你說過不要這麼拘禮,你這又開始了!」楚義文搖搖頭,隨即一本正經道:「你雖然出身布衣,但如今貴為帝國親王,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怎麼會配不上呢!?況且這帝都之中,能被我所瞧得起並稱兄道弟之人,除了你之外又有誰!在我看來,除了你,又有誰配的上我這妹妹呢?」
搖了搖頭,屈心赤嘆道:「四皇子,你知道的,我一直以前都是如你一樣,待七公主如妹妹般的!」
「打住!以前玉顏未成年,你我二人以兄弟相稱,你視玉顏為妹妹無可厚非!」話鋒一轉,楚義文再次恢復初始的語氣道:「不過如今玉顏既已成年,那就得另說了!」
「好了!好了!」屈心赤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於糾纏,隨即無奈道:「你此刻到這兒來,不會就僅僅只是來做媒的吧?」
「嘿嘿!」與剛才一本正經相比,此刻眼神中儘是狡黠之色的楚義文仿佛變了個人道:「知我者,義王也!」
「行了,別來這套,但我事先申明,有關妙音舫紀妙音之事我一概不提!」
「誒,誒,誒!別啊!」聞言楚義文急忙道:「你知道我這人就好點舞文弄墨、附庸風雅之事,眼下這帝都之中,最出風頭的無疑是這位妙音舫的紀姑娘了!而且,我可是知道,你昨夜在妙音舫和這位紀姑娘單獨呆了不少時辰哦!」言畢,儘是狡黠之色。
聞言屈心赤正色道:「她妙音舫開門迎客,可是不拒任何人,你若是喜歡,可以隨時過去較量!而且紀姑娘潔身自好,以文會友,你可別妄自猜測毀人清白!」
楚義文忙敷衍道歉道:「行行行,我錯了!」繼而又感嘆道:「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怎麼著也是皇子之身,若是敗了豈不是有損皇室威名,更何況父皇可是派人專門叮囑過我,所以你知道我的,憋得慌!」
「我可是與紀姑娘有言在先,這些是不能透露的!」言畢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楚義文。
楚義文見狀忙跟上去糾纏道:「我說妹夫,男人嘛,成親前哪有不偷腥的,我所好奇的只是紀姑娘是否如外間傳言般如此名副其實罷了!」
「你......」對這位四皇子楚義文屈心赤也是甚感無奈,一時無言以對。
楚義文見自己糾纏似乎有效,於是信誓旦旦道:「你放心,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
「什麼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皇兄,現在我也知道了,說來聽聽吧!」楚義文一心想要套屈心赤話,卻未曾想到已是妝點完畢的楚玉顏正好走了出來。
楚義文見狀忙回道:「哦,這個,沒事沒事!我和義王隨便聊聊而已!」
楚玉顏看了一眼坦然站立的屈心赤,狡黠道:「皇兄,你若是不說,我可是要去母妃面前告狀的哦!」
看了一眼屈心赤,楚義文上前對楚玉顏耳語道:「我這不是想知道,今日那麼多皇親貴族、文臣武將都給妹妹你送禮了,我們這平日裡待你甚好的義王至今卻是未曾表示,我是為你打抱不平,想問問他到底打算送什麼禮物給你呢!」
「哦!那你知道了嗎?」
楚義文故作遺憾道:「這不剛剛要套出來了,你就出來攪局了!」
聞言楚玉顏寬慰道:「這事兒也不急於一時,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
楚義文只好無奈配合道:「那倒是!玉顏,你的妝容打扮都完了吧?」
「你看,怎麼樣?」楚玉顏行至一旁,轉了一圈道。
楚義文卻是對著一旁站立的屈心赤道:「喂,說你呢!玉顏問你怎麼樣呢?」
直接忽略了楚義文,屈心赤對楚玉顏說道:「七公主天生麗質,如今這一打扮,更是清麗脫俗、艷麗動人!」
「這倒是實話!」楚義文一臉自信之色,隨即打趣道:「不知道我們義王動心沒?」
聞言楚玉顏嗔怪道:「皇兄!」
屈心赤輕咳了一下,隨即詢問正從房間走出來的楚玉蓉道:「長公主殿下,不知是否已準備妥當?」
「恩,有勞義王久候了,我們現在過去吧吧!」
於是屈心赤托著七公主左臂在前,四皇子和長公主並行於後,眾侍女相隨之下一起向大堂行去。
此刻大堂之內人聲鼎沸、觥籌交錯,一片歡樂之色!與之不同的夏紫月、夏紫曦姐妹二人巧坐於夏衍晤身後,卻是甚為心不在焉,對於前來問候搭訕的諸多青年才俊也是簡單敷衍、不予理會。
「姐姐,你看,他們出來了!」
聞言夏紫月忙抬頭瞅去:「恩!」
看見盛裝的楚玉顏,夏紫曦感慨道:「今天的玉顏好漂亮啊!」
「呵呵,是啊!不過我家紫曦也是不遑多讓!」
「姐姐才是美艷動人呢!不過,姐姐!義王這下就沒什麼事了吧!」
「恩!」盯著楚玉顏身旁的屈心赤,夏紫月眼神複雜地輕聲恩了一下。
禮部張大人見七公主已是盛裝回來,隨即再次說道:「次禮,敬茶!」
楚玉顏接過侍女端上來的茶向楚禮淵和韓貴妃敬上道:「請父皇、母妃用茶!」
「呵呵!好!」楚禮淵接過茶飲道:「玉顏長大了,算是成年了!」
楚玉顏笑道:「從此以後,父皇和母妃可不能再把兒臣當做一個少不更事的小丫頭了哦!」
韓貴妃亦是陪笑道:「是是是,從此以後玉顏是大人了!」
待楚禮淵三人一陣笑談後,張大人繼續道:「請七公主敬來賓酒!」
楚玉顏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酒杯,待侍女斟上酒,舉杯,在場所有人亦是端起滿上的酒杯,楚玉顏說道:「感謝諸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玉顏的成人禮,今夜大家一定要盡興而歸哦!」言畢一飲而盡。
眾人亦是異口同聲道:「恭喜七公主,賀喜七公主!」
見在場諸人亦是一飲而盡,張大人亦是笑道:「禮成!恭喜七公主!」
楚玉顏點頭道:「有勞張大人了!」
「呵呵,七公主客氣了!」張大人客氣一番,隨即對楚禮淵道:「陛下,如今大禮已成,是否可以開始安排節目助興了!」
楚禮淵點了點頭,隨即在張大人安排下,已有一隊舞姬步入廳堂,歌舞之聲也隨即升起。
聽著樂師的敲擊伴奏,舞姬的動人舞姿,位於楚禮淵主位下手處四皇子楚義文對臨近而坐的屈心赤道:「義王啊,今日紀姑娘前來,可是要撫琴附曲的吧!」
「這個你得問問張大人了,不過既然是邀約了紀姑娘前來,這個應當是少不了的!」
「哦!」點了點頭,楚義文悄悄的向楚玉顏示了示意,見楚玉顏看過來,於是向她指了指不遠處端坐的紂妙菱,楚玉顏看了一眼紂妙菱,怎能不懂其意,嘆了口氣,隨即對楚禮淵說道:「父皇!」
「恩?」
「那位紀姑娘今日前來,準備了什麼節目的吧?」
放下手中的玉盞,楚禮淵笑道:「呵呵!聽聞近日這位紀姑娘在帝都才名遠播,眾人推崇備加,卻是難得一見,今日張大人倒是借了你的東風邀請她前來助興,以滿足這帝都才子們的好奇心!」隨即對張大人示意,以作安排。
待前一個節目結束,張大人道:「接下來要上場的這位,想必是在場諸位翹首以盼良久了,有請妙音舫紀姑娘!」
眾人聞言,尤其一眾自視甚高的帝都才子們無不歡呼雀躍,於是紂妙菱在眾人矚目之下悄然行至廳堂中央,對楚禮淵等人禮畢之後道:「承蒙相邀,今日有幸參加七公主成人禮,小女子不才,謹以一曲『清麗佳人』獻與七公主!」
佳人撫琴,眾人齊歡,善律者聞聲閉目,愜意其中,即便不懂音律之人,亦是情不自已,隨律而走,一時間或高亢,或低吟,或明快,或緩慢,無不陶醉其中。
良久,雖一曲終了,然眾人依舊沉醉其中,意猶未盡!
「好!」不知何人一聲高呼,眾人方才將讚賞的目光投向堂中佳人,紂妙菱隨即躬身行禮,轉身回到自己座位。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楚禮淵亦是不吝讚美之詞。
此刻四皇子急忙對屈心赤說道:「好曲啊!義王,想想昨夜紀姑娘獨自為你撫琴我就羨慕不矣啊!誒,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紀姑娘比之你如何?」
屈心赤正欲回復,卻聞張大人高聲道:「紀姑娘一曲可謂是天籟之音、鮮有人及啊!」
此刻凌炙天卻是搶先說道:「張大人所言甚是,紀姑娘音律之上的造詣確實頗為不凡,不過我聽聞義王亦是深諳音律之道,不知道是這位紀姑娘技高一籌,還是義王殿下尤勝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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