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館三樓,是凌珂特地設計的辦公室,數個月前,她還和墨淵在這房間裡面一起坐著聊過天。
凌珂還記得,那天,歐陽逸也在。
現在想起來,那日的感覺,其實很美好,很溫馨,三個人,有愛情,有友情,還有一種親情般的感覺。
凌珂發現,她有些想墨淵了,也有些想歐陽逸了。
自從歐陽逸接手西塞國之後,或者說,自從海邊一戰,他失憶又醒過來之後,歐陽逸的性格有了很大變化。
凌珂喜歡成熟了的歐陽逸,穩重,大氣,治理一個國家,亦是不在話下的。
然而,若是可以,凌珂倒是希望歐陽逸能夠如以前一般,活潑而心無旁騖的,灑脫不羈,隨時可以浪跡天涯去。
進入三樓的房間,帳幔後面,軟塌上躺著一個人,面色赤紅,全身都在冒汗。
「師傅,凝兒小祖宗是吃了血霧草了吧?」賢明在凌珂身側,問道。
「嗯!」凌珂點頭道:「昨晚在珍寶堂吃的。」
「早上她過來,便說自己腿疼,胳膊疼,我看著不對,便診了一下,發現是中毒,想立刻給她解毒,結果,小祖宗說是吃了毒草,這話剛說完,便暈倒了,徒弟一診脈,發現竟然是血霧草,早就入了血了。」賢明著急的說道。
「既然早上就發現了,看你樣子也不著急啊,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控制血霧草毒發的方法?」凌珂轉頭看著賢明,問道。
「師傅,我……我只能控制血霧草毒發,但是,不能徹底解了,而凝兒小祖宗她的藥引子又正好是血霧草,所以……我就大著膽子等著,想看看沒有師傅的指導,到底能不能將凝兒給控制好。」賢明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他直接撇著嘴,道:「誰知道,凝兒小祖宗這昏迷的越來越深,而且還長高了,看樣子也很痛苦,但是醒不來。」
「出息了,翅膀硬了,就要自己來了?!」凌珂忍不住調侃了一下賢明,道。
「師傅,我只是想幫您……」賢明低著頭,說話的時候,眼睛眨巴眨巴。
「你這眼睛一眨,我知道你在撒謊了。」凌珂說話間,已經取出銀針來,她將銀針用秦伯點燃在旁邊候著的燭火給烤灼了一番,之後轉身坐在床邊,抬手,銀針輕輕扎在了凝兒的人中,和腦袋頂上。
「師傅,我沒有撒謊。」中年大叔賢明,卻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站在床邊,不知所措。
「你明明就是為了研究血霧草的毒性,也為了研究凝兒這些年長身體的藥草成分,還為了觀察凝兒身體的變化。」凌珂一邊說著,一邊抬手,一道道玄氣自掌心緩緩而出,在銀針上遊走著。
「噗通!」
賢明跪了下來,秦伯在一側眉頭微微動了動,轉頭,冷眼睨了賢明一眼。
「師傅,我錯了。」賢明說道。
「你嚇我一跳。」凌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賢明,道:「錯在哪裡?」
「師傅說的都是對的,但是賢明撒謊了。」賢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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