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正轉頭看過來的一干士兵紛紛愣住了,還有許多剛起床的士兵聽到動靜衝出營帳,也在一霎那愣住了,他們本來拎著褲子的手都鬆了,褲子掉落了都不知道。
那門口,緩步而來一襲白衣長袍,長袍上用米色的絲線繡著牡丹暗紋,通體的白,卻又帶著一抹凌厲的霸氣,讓那些士兵不自覺的全身緊繃,身毛髮根都豎了起來。
「我數到十,之後還在營帳裡面的所有人,格殺勿論!」凌珂冷冷道。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繼續愣神。
他們知道她會來,都在等著她的號令。
但是,他們不知道,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而且,還是以這種手段開的頭。
「一,二……」凌珂環顧四周圍,薄唇輕啟,緩緩道。
「嘩啦啦~」
一瞬間,整個白虎營偌大的營房內,人影忽閃,估計是拿錯了衣服而互相撕扯的聲音,還有被撞到了,被踩到了之後的哀嚎聲,聲聲入耳來。
「八,九……」凌珂的眸光森然,看著面前越來越多的穿著不算整齊的士兵,繼續以同樣的聲調和語速數著。
「凌珂大人,您這一大早的是來幹什麼啊?」一人,蓬頭垢面,光著身子,拎著衣服,緩步上來,說道。
「十!」凌珂話音落,那光著身子的人正好走到她的身邊。
「嘭~」
一掌揮出,那人衣服還在手上,身子已然倒地,瞬間便沒了動靜。
士兵們轉頭看過去,身子再一次僵直。
那被拍飛的人,衣服還沒穿上,他被拍的並不遠,就在眾人面前,也就幾步遠,只是,他的胸口肋骨已經根根斷裂,從後背穿透出來,皮肉翻開,隱約可以看到那人的心脈還在跳動著。
鮮紅的血,從那跳動的心脈口往外噴濺著,幸好大家都沒有吃早餐,不然的話,估計都得吐乾淨了,吃了也是白吃。
「你們的統領呢?」凌珂聽說,自從汪春死了之後,這白虎營被太子換了統領,以前的齊勇等幾個還稍微有些能耐和稍微穩重一些的頭領都辭了軍職之後離開了。
「……」
眾人沉默著,靜默的那地上人鮮血噴濺的聲音都聽得格外的清晰。
「怎麼了?統領呢?」凌珂的眸光犀利的掃過偌大的操場中央,這一大群的士兵。
終於,有人抬手,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
「……」
凌珂微微抽了抽嘴角,隨後,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身為統領,卻不以身作則,太陽都這麼高了,還慢悠悠的,目無法紀,目無尊卑,如此,你們覺得,他該不該死?」
「該!」
好多人回應。
「大聲一些,該不該死?」凌珂厲聲呵斥道。
「該,該死,他最該死!」許多士兵都開始扯著嗓子喊道。
「好!」凌珂點了點頭,隨後她也不多訓話,而是淡淡道:「訓練時間到,從現在開始,完成這操場十圈跑,蛙跳一百個,拳術十次,方可吃飯,完不成,一直練!」
「啊?」眾人一驚,都忍不住發出驚呼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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