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海,乃是雲泥界最大的一個汪洋,在這裡,汪洋大海,乃是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盡頭。
有人說,無邊海,乃是由好幾位帝君道君聯手所創,所在,在這無邊海才有著如此廣袤的天地。
但是,有人說,無邊海,那是由梅道君所創,因為梅道君的梅塢,就是出現在無邊海之中。
卻也有人說,無邊海的梅塢,那只不過是一個映照而已,僅僅是一個入口,並非是真正的梅塢,所以,無邊海並非是梅道君所創。
在李七夜他們進入無邊海之後,遠遠便是能看到梅塢,在那裡,一道白沙灣,猶如一道彎月落入碧海之中一般,看起來,無比的美麗,讓人不由為之驚嘆。
在這樣的一道白沙灣之中,有一株梅樹,樹影婆娑,遠遠看去,梅花盛開。
這一株梅樹,十分的古老,不知道生長了多少歲月了,梅樹的樹皮,那都如同龍鱗一般了。
而如此古老的梅樹,盛開梅花,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長盛不衰,哪怕今日梅花凋落,明日,梅花依然是掛滿枝頭。
當微鹹的海風輕輕吹過的時候,花瓣隨風飄落,灑落於白沙灣之中,飄落於碧海之中,如詩如畫,看起來絕美無比。
似乎,眼前這不是美景,而是一幅絕世之畫,永久流傳,似乎,這樣的一幕,可以永恆一般。
遠遠看到梅塢之時看著白沙灣在碧海之中,梅花飄落,如詩如畫,李止天也都不由驚嘆一聲,說道:「梅塢,的確是人世間最美的地方之一,梅塢的梅花,乃是長盛不衰,從未凋零,實在是了不起。」
「若是梅塢的梅花凋零,要麼是梅道君戰死,要麼是壽元將盡,老死而去。」建奴淡淡地說了這樣的一句。
「早有傳聞,梅道君受傷不出,可是真假?」李止天問了一句。
建奴惜字如金,說道:「真。」
「真的是強行登夢眼仙境深處嗎?被打落下來。」李止天再問。
建奴不願意多說了,李止天也無可奈何。
梅道君,也是當今巔峰的道君,甚至有人說,梅道君站在這巔峰之上,有可能比萬物道君、海劍道君他們還要強大很多,但是,梅道君卻很久很久沒出世了。
因為,早就有傳聞說,在梅道君站於巔峰之上的時候,她以強橫無匹之姿,欲強行登仙眼夢境的最深處,哪怕強大無敵如她,都依然被打落下來,身負重傷,從此,隱於梅塢不出。
有人說,梅道君傷勢太重,只能是閉關療傷,所以,閉關不出。
儘管是如此,千百萬年以來,也沒有人敢犯梅塢,就算是巔峰的帝君道君,也未曾有人去挑戰梅道君。
李七夜看了一眼白沙灣尋飄落的梅花,淡淡地說道:「就算是再巔峰的道君帝君,被仙眼夢境打落下來,還沒有死,那就唯有一侗可能,手下留情了。」,
「仙眼夢境,真的如此強大?」聽到李七夜這輕描淡寫的話,李止天不由心神一震。
仙眼夢境,三大魘境之一,誰都知道,但是,以於三大魘境,大家又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因為萬古以來,沒有人知道三大魘境是怎麼樣來的,在這三大魘境之中,究竟藏有什麼樣的秘密。
只有一些古老無比的存在,在大災難發生之時,處身於大災難之中的一些無上存在,才知道三大魘境是怎麼樣出現的。
「整個天地,都在人家的魘境之中,你覺得呢?」李七夜看了李止天一眼,淡淡地說道:「要殺死帝君道君,那還不容易?」
李七夜這樣的話一說出來,讓李止天不由呆了一下,仔細去想,那還真的是那麼一回事。
「傳聞說,三大魘境,從天外而來。」說到這裡,李止天不由頓了一下,又不免有所謹慎,但,卻又忍不住低聲地說道:「三大魘境,與天庭異客一樣嗎?皆是來自於天外?」
李止天也是屬於天盟出身,他們帝家更是千百萬年以來都是中流砥柱,他也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要謹慎。
關於天庭異客之事,一直以來,大家都不願意去談之事,哪怕是天盟的諸多強大無匹的存在,都不願意去多談天庭異客,這是一個比較禁忌的話題。
在李七夜面前,李止天卻忍不住說出來,事實上,他對於天庭異客,也是充滿了好奇,然而,人世間對於天庭異客之事,記載寥寥無幾,甚至天庭之內,也不會把天庭異客之事記載下來,其中是有一些是禁忌,不能多去討論的話題。
「此天外,非彼天外。」李七夜輕輕搖頭,說道:「雖然皆說是來自於天外,但是,所來之處,卻又完全不同,而且,出現的目的也不盡相同。」,
「那天庭異客,究竟是怎麼樣的存在?」相比起魘境來,李止天對天庭異客更感興趣,畢竟,他們帝家一直以來都是天庭的中流砥柱,可以說,對於天庭的內幕了解得比許多大傳承、大人物都要多得很多很多,但是,對於天庭異客,所記載卻是寥寥無幾,而自小之時,更是被禁止去討論天庭異客之事。
「來自不該存在的地方。」李七夜不由摸了摸下巴,徐徐地說道:「但又是最前哨之戰。」
「又是最前哨之戰。」李止天不由為之怔了一下,這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過。
「異客有異心。」建奴插了一句這樣的話。
建奴這樣的一句話,就讓李止天不由心裏面一震了,不由脫口問道:「是怎麼樣的異心?」
建奴未去說,李止天只好訕訕一笑。
李七夜淡淡一笑,說道:「若是沒有異心,也不會拼了九死一生,出現在這個世界裡,他不本應該出現,這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甚至是生死一念之間,他還是來到了這個世界。」
「為何而來呢?」李止天不由問道。
李七夜輕輕搖頭,沒有回答李止天的話,他的目光看得十分遙遠,天庭異客,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也不屬於這個紀元的人,在那遙遠無比的天穹之上,但是,按道理來說,他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卻偏偏又出現了,是什麼樣的事情,是什麼樣的東西,值得他這樣的存在去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呢,甚至有可能,生死只不過是在一念之間罷了。
「女帝與諸人已斬之,已經沒有任何人知道。」李七夜沒有回答之時,建奴補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七夜笑了笑,沒有再去探討這個問題。
李七夜他們跨越茫茫大海,踏波而行,最終他們找到了金羊帝君。
在無邊海之中,有一個小礁島,與其說是一個小礁島,不如說是一顆巨大的岩石,一個從海中露出的礁石。,
在這一帶海域,乃是海水無比湍急,大浪滾滾,拍打在冒出來的礁石之上,乃是響起了一陣又一陣轟鳴之聲。
看著那咆哮一樣的海當,再看著那湍急無比的海水,似乎這一帶海域的海水要形成漩渦一般。
李七夜他們找到了金羊帝君之時,他們竟然是四位帝君在一起,擺了一桌,在礁石之上,迎著驚濤駭浪,在喝酒聊天。
見到李七夜他們到來之時,他們四位帝君都把李七夜他們迎上桌了。
這四位帝君,都有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特徵,一尊帝君,乃是頭生金角,一對金角卷了起來,看到這一對卷了起來的金角,不用他自我介紹,一看這金角,就知道他是金羊帝君。
另外三位帝君,有看起來年少,也有看起來年老的。
其中一位帝君,乃是水波蕩漾,好像他身體裡藏著一片汪洋大海一樣,能聽到海浪咆哮之聲。
「這位是踏水帝君。」金羊帝君為李七夜他們介紹,說道:「踏水兄出身於百家道。」
另外一位帝君,乃是一身綠氣盎然,看起來十分的年輕,好像是整個人充滿了勃勃生機一樣,甚至給人一種長生不老的感覺。
「這位是綠藤帝君,來自於天神道。」金羊帝君介紹這位帝君。
還有一位帝君,看起來如霧似雲,他的身影欲隱欲現,看起來好像是十分模煳一樣,給人一種虛假之感。
「這位是神霧帝君,來自於葬天道。」公羊帝君繼續介紹。
這位神霧帝君大笑起來,說道:「我看呀,人世間已經沒有葬天道了,葬天道已滅,我現在是孤家寡人。」
「難道你不去天庭,找一找你們的始祖,葬天帝君。」踏水帝君打笑地說道。
「算了,我雖然出身天族,對這些破事沒興趣。」神霧帝君搖頭。
而綠藤帝君對李七夜笑著說道:「我們皆是來自於下兩洲,也有著自己的執著,只不過,那是我們自己私下的執著,與天下無關,與種族無關。」
「不就是年少之時,看彼此不順眼唄,什麼執著。」公羊帝君打笑地說道。
踏水帝君卻笑著說道:「我們已經喝完酒,賭命是要開始了,現在正好諸位道友來了,給我們見證一下也好,免得像以前一樣,連一個見證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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