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也在呀。」在這個時候,戰神道君也看到了李七夜了,不由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好,有先生在,那麼,一切都好了,這條老命就撿回來了。」
戰神道君笑得是十分的爽快,是笑得十分開朗,一點芥蒂都沒有。
作為一代道君,縱橫無敵於世,但是,今日如此狼狽,被人追殺得如喪家之犬,但是,戰神道君卻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如同是家常便飯一樣。
事實上,對於戰神道君而言,那也的的確確是如此,自從他出道以來,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的戰爭,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的瀝血,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的生死,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對於其他的存在而言,一次慘敗,就是沉重的打擊,甚至是一種奇恥大辱,特別是對於一生無敵的道君而言,一次慘敗,有可能是刻骨銘心,非要報此仇不可。
然而,戰神道君卻不當作一回事,他一生中,從出道以來,不知道慘敗過多少次了,甚至是用手指都差不過來了,哪怕是他成為了道君了,曾經是無敵一個時代了,但是,後面依然是經歷著一次又一次的慘敗。
對於戰神道君而言,他是十分好戰之人,所以,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使得他在每一次慘敗之下,都有著實力的提升,戰神道君也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激戰來提升自己的實力的。
所以,別人看起來十分重要或者是十分嚴重的事情,對於戰神道君而言,乃是像吃飯一樣。
對於多少無敵的大帝仙王、道君帝君而言,他們多多少少都會矜持自己的身份,不會輕易出手,也不會輕易決戰,一旦出手,往往是有勝券在握。
所以,在人世間,很少能聽到哪一個大帝仙王、道君帝君在無敵之後,能一次又一次慘敗,如果是慘敗,往往慘死在敵人之手,或者是刻骨銘心,非報此仇不可。
然而,這樣的事情在戰神道君身上,根本就不是什麼事情,就以在仙之古洲而言,他時不時殺入天庭,去挑釁一下天庭,時不時也會被天庭的諸帝眾神圍攻,殺得他鮮血淋漓,殺得他慘敗而逃,每一次被天庭的諸帝眾神圍攻的時候,逃走的戰神帝君都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好不容易了,從天庭的諸帝眾神手中撿回了一條命,養好了傷,然後又熘到天庭去,挑釁天庭的諸帝眾神,又或者是找某些大帝仙王好好打一場,管他是古族先民的大帝仙王呢。
每一次戰神道君去挑戰天庭的時候,都被打得遍體鱗傷,都被殺得如喪家之犬一樣逃竄而去,當然,戰神道君也並非是沒有收穫,每一次大戰一場,被諸帝眾神殺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時候,好不容易傷好了,他的實力也又增進了幾分,然後又去挑釁別人。
如此反反覆覆,戰神道君的好戰之名,天下皆之,甚至有些大帝仙王、道君帝君都是畏而遠之。
因為就算你打贏了戰神道君,就算你是把戰神道君殺得遍體鱗傷,都沒有用的,只要沒有把他殺死,讓他逃走了,下一次他又會回來找你拼命,如此反反覆覆,而且每一次拼命,他的實力都會增長。
除非是一口氣把戰神道君殺了,否則的話,只要被戰神道君盯上了,他就會讓你永無寧日,所以,很多大帝仙王、帝道君對於戰神道君這個好戰的瘋子,那都是敬而遠之。
李七夜看了看戰神道君,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你已經是到達瓶頸,就算你是你以戰養戰,也沒有太多的用處,累積已經達到極限了。」
「先生這話,我也知道。」戰神道君不由大笑地說道:「但是,除了一戰到底,還有什麼方法?或者生死之時,便是能有頓悟,讓我再沖一次。」
談笑間,可談生死,戰神道君也的確是開朗灑脫,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挑釁其他的大帝仙王,總有一天,會把自己的性命丟在別人的手中,但是,他依然不會退縮,甚至可以說,戰神道君已經是生死看澹,若是沒有一戰,那還不如死。
「置死而後生,或者有點機會。」李七夜澹澹地說道
「英雄所見略同。」戰神道君不由大笑地說道:「不過,我還差那麼一點點的火候,還不能死,等我湊齊了那一點點火候了,就按先生所說的那樣去干,死上一回,或者就能破了。」
「或者,也有可能一下子死透了。」李七夜澹澹地笑了一下。
戰神道君聽到李七夜這樣一說,也不由大笑起來,說道:「先生所說,我也是曾考慮過,若真的是一戰而死,那也是人生無憾,我一生縱橫,為戰而戰,一生好戰如命,若是能戰死於沙場,那麼,這也是滿足了我一生的心愿,人生沒有什麼憾事,此乃是大圓滿也。」
說到這裡,戰神道君也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充滿了無盡的豪邁,視死如歸。
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害怕死亡,特別是有可能慘死在別人的手中,對於一生修道的強者而言,若是慘死在別人的手中,那是多麼不值得的事情。
但是,戰神道君卻看開了,他為戰而生,為戰而死,那麼,不論是生與死,他都願意全力以赴,就算真有一天,他自己戰死了,那也是無憾於世。
哪怕是大帝仙王、道君帝君這樣的存在,也都忌憚於死亡,而戰神道君卻十分樂觀地去擁抱死亡,這一點的的確確是讓人不由為之佩服。
「砰——」的一聲響起,兩個身影從天而降,重重地身體砸在了大地之上,大地都被砸出了一個深坑來,砸得大地搖晃不止。
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影屹立在戰神道君的身後,一下子堵住了戰神帝君的去路,毫無疑問,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氣息外放之時,在這剎那之間,便已經充斥著整個峽谷了,可怕仙帝之威,就在這一瞬間,猶如是滔滔江水,一下子就把整個峽谷給淹沒了,似乎在這剎那之間,要把整座峽谷推平一樣,威力無與倫比。
兩個人,從天而降,堵住了戰神道君的去路,這兩個人都是中年人模樣,一個身上沒有攜帶兵器一般,站在那裡,頎修的身體,猶如是直上青天一般,好像是排雲倒海一樣,而且,這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青氣,玄妙的青氣把他籠罩起來的時候,透露著十分神秘的氣息,似乎,在他的青氣之內,已經蘊藏著無盡的奧妙,有著無窮的秘密。
而另一個中年漢子,乃是背上把長刀,長刀還沒有出鞘,但是,已經是讓人感覺心裏面一寒,就在這剎那之間,似乎未出鞘的長刀也能在這剎那之間斬殺所有人,刀未出鞘,但是,可怕的刀意一瞬間瀰漫於天地之間,整個天地都被這殺氣凜凜的刀意所壓制。
哪怕這把長刀沒有出鞘,但是,在這一刻,任何生靈,在這樣的凜凜殺氣之下,都會不由毛骨悚然,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似乎,這樣中年人長刀在背,一刀便是無敵,人世間不值得他出第二刀了,若是第二刀一出,那便是斬諸天神靈,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生靈與存在值得他去出第三刀一樣了。
「青玄仙帝、三刀仙帝。」看著這從天而降的兩個人,紫淵道君也不由雙目一凝,盯著這兩位從天而降的仙帝。
青玄仙帝,三刀仙帝,乃是出身於九界的仙帝,在九界之時,青玄仙帝曾經創建了青玄古國,而三刀仙帝,也是出身於青玄古國,同時也是青玄古國的第二位仙帝。
只不過,在九界還沒有大災難來臨之時,青玄古國都已經被滅了,已經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青玄,三刀,你們來得真快,比百一快多了。」看著追來,堵住自己去路的青玄仙帝、三刀仙帝,戰神道君也不由大笑了一聲。
青玄仙帝,當年青玄古國的建創者,他身上青玄氣息瀰漫之時,猶如一氣橫跨三萬里,他的青玄之氣,好像是可以跨越整個人世間一樣,似乎,他的青玄之氣能承托他於萬世之間一般。
至於三刀仙帝,他長刀未出鞘,但是,刀意已斬天,讓人不由毛骨悚然,有傳聞說,人世間沒有人見過三刀仙帝出過第三刀,如果能見到三刀仙帝出第三刀的人,那都已經慘死在他的刀下了。
當然,這話最先是起源於九界之時,後來在十三洲之中是不是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道友跑得真快,每次道友逃走,我們都已經熟悉了道君的手法了。」青玄仙帝開口,聲音十分清脆,沒錯,聽起來十分清脆,但是,又不彆扭,金玉之聲,讓人聽得都不由為之精神一振。
「可惜,你們每一次都沒有追上。」戰神道君大笑起來,哪怕無路可逃,此時他也十分寬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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