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張蓮心。
兼職戒律執事與任務執事。
不得不說,身為掌門真人的親傳弟子,宗秩山第一女天驕,張蓮心的打扮太普通了。
看著像個丫鬟,眸光平和,微微偏冷。
但與之前相比,多了一絲渾然與通透。
平靜的眸子始終盯著陸遠。
陸遠聞到了張師姐茶盞中的止血花香。
與之前相比,張師姐唇邊塗了些胭脂,眸子多了一絲自信的亮彩,人比以前更漂亮。
高挑、纖瘦的身段,仙氣又透著幹練。
陸遠很少能體會到平胸美人的氣質,但今天確實感覺到了,六皇子的品味還是可以。
如此想來,陸遠略一抱拳,禮貌開口:
「張師姐,別來無恙。」
他倒是不介意多個張師姐一同做任務。
以張師姐的赤心火蓮,只要不遇到元嬰大佬,隨便亂殺。
他甚至還可以一邊做任務,一邊修行。
可惜,暮謠師姐有不同的意見。
「張師姐言重了,陸師弟一個人便能執行丙下任務,我跟著,並非與之組隊,而是評定他的戰力上限。」
張蓮心道:
「我並非懷疑陸師弟的能力,只是你們接的丙下任務存在諸多變數,我與你們一起,好歹能照看一二。」
陸遠覺得張師姐說的很有道理。
豈料,暮謠卻面露堅毅之色,忽然一步上前,與張蓮心面對面。
雖然她的個子不如張蓮心高,但側著看要高太多太多了。
「師姐的意思是,我的戰力不如你?」
陸遠看傻眼了。
暮謠師姐平時不這樣啊!
果然,又是來自女人該死的勝負欲。
張蓮心也察覺到暮謠身上的火藥味。
尤其還是童顏,便擁有足以讓男人魂牽夢繞的傲人身段
真下作啊!
「抱歉,沒發現師妹已經結丹,不過想要贏我,師妹得結嬰才行。」
「結嬰很難嗎?」
暮謠故作懵懂,歪著頭說,隨即又道:
「這次是百草峰內部的任務試煉,也是駐宗使大人對陸師弟的試煉,張師姐若是捨不得陸師弟離宗,下次便可與師弟組隊,但這一次只能有我一人陪同。」
她的語氣仿佛在說:師姐與師姐之間,亦有差距。
張蓮心臉都快綠了。
可轉念一想,起碼下次可以陪陸師弟一起執行任務了。
於是,平靜的臉上又泛起了一抹紅霞。
「畢竟是陸師弟第一次執行任務,按照任務堂的規則,他必須接受戰力測試我倒是可以試試陸師弟的劍法。」
暮謠搖了搖頭。
「師姐莫要忘了,任務堂的權力來自於駐宗使的授權,陸師弟此行正是家師安排的。
何況三日前,陸師弟曾在萬獸峰以一己之力誅殺一頭築基境幽冥。
待調查結果出來,至少會獲得五十個道盟任務積分,按照規則,門內弟子只要超過十個道盟任務積分,就可以免測執行道盟任務。」
張蓮心驀的蹙眉。
三日前萬獸峰出現幽冥了?
她天天在戒律堂,居然不知此事!
陸遠也跟著寬慰道:
「張師姐不必擔心,我有金丹境的毒霧蜂群,足以勝任丙下任務。」
張蓮心無奈抿了口茶。
隨即喚人,讓二人完成任務登記。
待二人走後,便轉身去找掌門了。
門內出現了幽冥,她居然不知道!
陸遠與暮謠師姐沒有立即出發,而是先回到了百草峰。
出發前,任務堂首席執事何金岫,親自來百草峰,給陸遠頒發了一面誅冥獎旗。
另有五十個道盟任務積分。
以及五百塊靈石獎勵。
陸遠欣然接受。
紫楓樹下,何金岫堆笑道:
「這件事涉及到宗門清譽,還請陸師侄能維護宗門名譽,莫要聲張。」
陸遠微微一怔。
「這麼說,門內早就發現了幽冥,只是戒律堂一直瞞著?」
「不這是第一次。」
何金岫想了想,還是沒有膽量跟駐宗使打招呼,便對陸遠道:
「代何某向霜月長老問好。」
旋即踏劍而去。
陸遠收起錦旗和五百靈石。
就差沒找師姐給他留影了。
子夜。
又是個月圓夜。
陸遠在紫楓樹下盤膝修行。
秋風掃落葉,枯葉也從紫色變成黑色。
暮謠準備妥當,便來紫楓崖邊找陸遠。
「可以出發了。」
陸遠徐徐睜眼:
「這把包贏嗎?」
暮謠道:
「不包,輸了就沒有下一次了,以後專心為師尊種藥。」
陸遠眼前一亮。
「那不是更好嗎!」
氣的暮謠伸手擰他胳膊。
「笨蛋,你一個種藥的,將來怎麼娶師尊,怎麼陪師尊回聖女宮生活?」
陸遠歪著頭,強忍著聯翩浮想。
「師姐你該不會認真的吧?」
暮謠就喜歡看陸遠各種奇怪的表情。
「開玩笑啦!
不過,沒有你,師尊就得去找那個心術不正的壞女人了,正是她給師尊植入
咳咳,你如果只是種藥的話,永遠鬥不過那個女人的,修為再高也不行。
你需要在實戰中磨練各種戰鬥技巧,尤其是盤外招,走正道,永遠鬥不過她。」
陸遠想來也是。
大師姐連暴擊金芒這般強橫無匹的外掛都肯給他,說明她還有更厲害的外掛,根本有恃無恐。
想贏她,除了免疫魂術外,還得磨練出各種盤外招。
可問題是,自己為什麼要斗得過她?
「大師姐真的是敵人嗎?」
暮謠表情凝重,許久才開口道:
「不一定是你的敵人,也不一定是師尊的敵人,但她一定是這個世界的敵人。」
陸遠倒並不害怕大師姐。
大不了他一招滑跪,直接投敵
只要大師姐不傷害他或他珍重的人,傷害世界又何妨?
陸遠胡亂想著,祭出了劍行舟。
「白天無奈冒犯師姐,這次還請師姐乘坐我的劍行舟,我的船很大,還能隱身飛行,比紙鳶更安全!」
想起白天的事,暮謠俏臉一紅。
想了想,還是抬腳踏上陸遠的劍行舟。
密閉大空間,又能隱身,總是沒錯的。
陸遠跟著進入船艙。
茫茫劍氣籠罩全船。
遂以佩劍插入劍鑰孔,運轉靈力徐徐注入劍身,匯入龍骨,直達靈爐。
劍行舟隨即騰空。
趁著夜色,緩緩使出護宗大陣,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宗秩山。
三年半了
這是陸遠第二次跨過護宗大陣。
上一次,他還穿著短袖,短褲和拖鞋,手裡還拿著手機。
在此之前,他從地球上的下水道墜入另一個世界的荒漠。
通過空中路過女修的氣海漣漪指引,徒步跨越十幾里的荒漠區,來到宗秩山求仙。
入宗後,他找到了一位在外門獨居、行將就木,只剩一絲氣機殘喘的鍊氣境老嫗。
對陸遠來說,一個將死的鍊氣一層老嫗相對比較安全,真起了衝突,他拔腿就跑,對方未必能追得上。
他自稱來自遙遠的種花國,來宗秩山傳播特殊的種花技藝,拿一身新潮衣服與饋電的手機,跟老嫗換來這個世界的衣服和水食。
既可以掩人耳目,也能讓老嫗為他指點前路,不至於瞎逛遇到危險。
老嫗見他天賦平平,卻英俊不凡,又自稱擅長種花,便送他去黑土峰找折蕙執事。
被折蕙執事一眼相中
就這樣,陸遠成功加入黑土峰。
鍊氣之後,他又花錢贖回了手機,連同前世的衣服和鞋子,一把火毀屍滅跡。
而老嫗也於去年壽終正寢,平靜去世,享年二百。
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思考他的來歷了。
一晃三年有半,陸遠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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