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悶雷之聲,寰宇震盪。大筆趣 m.dabiqu.com
「咚!!!」王座宿牛踏步前行,每一步皆是地動山搖,天崩地裂之勢。
石不轉凝視皺眉,口中開始吸氣呼氣,略帶喘息。
此前和殺那大乘妖修,受傷內患終於發作。
「這怎麼辦?」口中嘀咕,開始不知如何是好。
「嘣!」宿牛來到環繞山陣面前,呼出一口暴怒之氣,雙臂抬起巨錘,眼中凶光暴現。
「大毀滅!盪無存!」
一股滅盡落勢,巨錘而下,纏繞的雄厚靈息,無可阻擋。
石不轉咬牙瞪視,望著對方朝陣法山峰攻擊,心有餘而力不足。
「轟!嘭!」
一聲震天轟響,陣法山峰潰然坍塌,碎裂衝散。
這一擊落下,帶著王座宿牛大乘靈殺,靈力隨著頂峰碎裂,擴散八方,數萬里之地,所有生靈都感知到這股威猛劇烈。
……
「啊……!」撤逃的東方家戰船上,不少修士嚇得驚吼吶喊,他們甚至以為王座已經追了上來。
天幕之上,御獸門的託運飛獸和一艘艘渡船都起了不大不小的慌亂。然而上方領船修士如何威懾勸導,都無法平息。
直道一股合體境靈力鎮壓,才把躁動鎮定下。
是那書院君子袁溫玉的手段,整個人長吁一口氣,神情沉重,遠眺一處。
那千丈入雲的婆陀駿馬護送著御獸門其它託運靈獸離開。
趙不住端坐於馬頭之上,臉色難看,「能逃哪去啊?」
心中深知,那王座宿牛的可怕。若是沒有強者攔住擊敗他,整個東洲都會蕩然無存。
「這……是我該參與的戰爭嗎?」沁海湖盟主莫語月於一艘花舟之上,驚顫畏懼。
雖是答應了謝秦,想來助戰爭。
但從來沒想過,和王座大妖開戰。
「盟主……?我們……」一旁還在東洲戰場的沁海湖其餘島主猶豫問道。
此刻這些盟友,想的是快點離開東洲,回到中洲就安全了,那有儒院擋著。
莫語月深吸一口氣,肅聲道:「戰爭沒結束,我必須留下來。」
不遠之地,一艘葫蘆形的懸空飛舟戰船,喧嚷不停。
「召集所有弟子!立即離開!」一位隨同的丹閣長老急躁道。
這長老心想丹閣煉丹師前來相助,已經是仁至義盡。要想大家與那王座相戰,絕不可能!
「長老!我們不能走!」七級煉丹師紅玉喝聲道。
丹閣長老見紅玉駁斥,心中憤憤,但又不能對她發作。對方是七級煉丹師,在門中更是有不小的威望。
「紅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剛才你也感知到了吧!王座很快就來了!」
紅玉面露一絲愁色和無奈,「這個我知,我也知這般危險,撤離是最好選擇。」
「但!我們不能這樣走!我們丹閣不能因為一有危險,撒腿就跑。這讓世間修士怎麼看我們?從此以後,我們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紅玉丹師說得對!」弟子中有那年輕煉丹師喝喊,認同。隨後不少弟子修士,跟著附和。
世故的長老,神情糾結,口中哀聲:「你們……你們……懂什麼……」
百里外,君少夜在自家富麗的舟船上,安排指揮,策定下一條逃亡路數,如何快速把彭州本地百姓修士帶走匯合,撤離戰場。
一切議定,飛劍送到君子手中。再由他確認分發各書院弟子。
夏侯病嘆聲與其道:「少夜,你這隻解決了彭州問題,而現在,是整個東洲。」
君少夜眼神凝驟,目露深處,「我們只能賭,王座被留在彭州。他若真的肆意東洲,在場大家,誰也無能為力。」
雲海空上,木寒雲、灝闌冰與燭琴三人面色緊肅,望著彭州戰場。
燭琴:「陣法被破了,石不轉攔不住了。」
灝闌冰:「他此前受了傷,只能做到這種地步。盡力了。」
木寒雲沉默不言,眼中是沮喪憤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破境。但凡破境是自己,即使受傷在身,也把那宿牛宰了!
燭琴撓著頭髮,疑惑道:「謝秦人呢?」
————
將州,將原門
「不好了,宿牛要打過來了。」天晴微笑和一旁九師姐申瀟瀟言。
瀟瀟看向她,疑惑的問:「如果真的攻到此,你會出手嗎?」
心中篤定,這個素衣姑娘,術法神通廣大,修為更是遠在世間大多修士之上。她若出手,那王座應該不在話下。
素衣姑娘天晴笑了笑,「這個,你不能指望我?你應該寄希望於謝秦啊。」
「對了?他人呢?」
瀟瀟師姐眉宇一挑,眼神迷離。「他啊……」
————
彭州戰場
大地土石,揚起飛騰,一隻只千丈石獸朝著宿牛衝去。
「砰!嘭!」宿牛面對衝來的石化靈獸,一個巨錘揮擊,就把其錘殺粉碎,陣風四盪。
「起!千面牆!」石不轉一個手勢術法,大地之上,一道道石牆沖天,把千里之地,宿牛所在,以石牆迷宮般封鎖。
「喝……」這等超然術法使出,讓石不轉此刻面色更加難受,開始喘息呼氣。
「哞……」宿牛怒呼一息,緊握巨錘,開始吸收天地之靈。
天地間,靈息涌動,朝著這頭千丈王座而來。
本就霸道威猛的靈息殺勢,此刻還是醞釀聚合。
「不好……」石不轉心神一顫,看著正在蓄力的王座宿牛。
對方接下來這一擊,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毀個千里萬里。
「亂刃……」
無數堅石聚合,重塑碎裂,最終形成一把把手臂長短的石刃利劍。
「咻!!!」一把把利刃和此前不同,鋒利程度,無不可怕。
飛閃亂舞,各個角度朝宿牛而去。
王座宿牛感受到了威脅,眼珠移動,瞟看著那比自己寒毛還小的利刃。
「咻!」
利刃划過宿牛皮膚,一道血痕產生。
石不轉露出一絲喜色,可以傷!
宿牛繼續凝息驟靈,身著的黑色甲冑發出肉眼可見漣漪靈息,法器甲冑神通全開。
那些露出的血肉皮膚皆受到甲冑庇護,無堅不摧。
「鏗!!!」
亂石飛刃划過宿牛身軀皮膚,但如碰金剛精鐵,發出一聲聲清脆之聲。
石不轉微微咬牙,瞪目怒視,顧不得許多。
術法靈力全開。
「州土大地,聽我號令!」
不過內傷,施展術法。
「轟隆隆……」
震動聲,轟響聲,驟然響起。
群山搖晃,百木折倒。大地顫抖,天穹驚鳴。無數封鎖石牆全部潰散四裂。
「哞!」宿牛發出吼聲,靈力蓄勢完成,手中緊握的巨錘,霸道雄厚之勢,如同混沌深淵,不可言喻。
手臂握住錘柄,抬過頭頂牛角,一舉一動,看似笨重緩慢,實則蘊含殺力之強,毀天滅地。
「滅!」
錘落,落在腳下彭州。
「轟!嘣!!!」
毀滅之靈滲入大地,地面崩裂,如同蛛網散開,氣浪涌動,方圓擴散。
百里!千里!一萬里!三萬里!……
一切的一切,崩塌碎毀,整個彭州頃刻之間,毀於一旦!
……
霸道毀滅的靈息沖盪,整個東洲所有生靈,都感知到這股恐怖駭人。
尤其是坐上飛舟船隻,還在彭州上空的修士百姓。
看著土生土長的領土,在眼前崩裂毀滅,心中情緒,驚畏恐懼,失落恍惚……
「我在做夢吧……」東洲本地修士,修為不高的這些人,看著眼前之景,已經無法判斷是真是假。
別說他們,就連中洲而來的,名門大宗,也差不多是這種感覺。
整個彭州大陸,崩壞毀滅。
令這個更超乎想像的是,整個彭州大陸,從東洲分離,緩緩往天幕升起。
雲海上,燭琴等人看出了這一幕原因。
灝闌冰:「這應該是石道友的神通。」
燭琴猜測說:「那宿牛殺勢太強,怕不止一州受到影響,所以他直接把彭州從東洲分開。」
木寒雲淡言:「那王座一擊,這彭州大陸本該陷落大海,但在他的術法下,雖裂不塌,他要以此地為戰場,不讓那宿牛進入東洲其它州地。」
三人心中震撼驚詫,看到大乘修士的全力鬥法,既然是如此的驚天動地,敬畏羨慕。心中破境的想法,更加強烈。
唯有破境大乘,才能真正和王座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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