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想要楚爺的命沒那麼容易,我跟你拼了!」
搏命之下,楚軒氣勢同樣攀升,內心絲毫沒有尊敬可言,這個該死的老傢伙,莫名其妙就出這種絕殺手段,雙方不能善了。
毒龍鑽旋轉起來,御火符文拼湊起來的毒龍鑽,在楚軒拼命之下,看起來尤為恐怖,紋路間仿佛流淌著熾熱的岩漿一般。
這一瞬間,整個場所的溫度都在提升,饒是金丹境高手,都感覺到一絲壓抑。
「這……好強!」
「此子真是剛入金丹境界?」
諸多高手質疑起來,雖然有拼命的原因,但是單憑這種力量而言,就已經不是剛入這個境界的人可以做到的。
這究竟要何等恐怖的天賦,才能夠做到這一步,眾人不禁自問。
轟鳴聲下,兩大絕命招式碰撞,激盪出恐怖的氣流,使得一些境界低下的築基境弟子慘叫一聲,被氣流震飛了。
不少高手出手護持,才讓他們不至於喪命。
碰撞之下,並非結束,毒龍鑽碎裂,楚軒已經跟對手雙掌相抵,這全然是拼命的戰鬥,雙方在比拼根基了。
但是可能嗎?
以楚軒剛入這個境界的力量,想要撼動一個老牌金丹境高手,無異於痴人說夢。
碰撞的剎那,楚軒嘴角溢血,渾身咔咔作響,感覺到對方猛烈的力量,在衝擊自己的身體,似要搗毀自己的身體一般。
「不能輸,不能輸!」楚軒咬牙堅持。
力量已經催發到了極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再進一步,這跟潛力無關,只在兩人之間的根基差距。
這個差距太大,楚軒整個人都悲鳴起來。
丹田劇震,蓮花不斷噴涌氣息,似乎在強化楚軒力量,而那輪模糊的明月,也稍微推開了迷霧,閃爍出一陣光芒來。
剎那間,楚軒身後異像浮現,是夕陽西落的景象。
御火紋完全運發至極限,楚軒暴喝一聲,身體一聲脆響,不顧自身根基,活不下去就什麼都沒了。
恐怖的御火紋,猶如熾熱的岩漿,順著手掌流入對方身體,饒是以老牌金丹高手的實力,都感覺到體內燥熱難擋。
那股力量,同樣想要摧毀自身根基。
「死!」老者怒喝一聲,力量再催,猛地將楚軒一推,雙方手掌分離,楚軒整個人被爆推出去,碰撞在牆角。
老者不斷後退,難以置信的被楚軒逼退了七八部。
這太不可思議了,跨著如此境界,還能將對方逼退。
老者來不及喘息,因為其他人的攻勢襲來了。
能夠短暫間做出反應的都是高手,哪怕是他這種境界,都不敢說能夠坦然面對一兩個,更何況這是數十人。
尤其是以丹會高手最為憤怒。
當著他們的面,擊殺新晉長老,這種仇恨,簡直將一眾高手的臉打的啪啪作響。
他們心頭沉重,被老者如此攻擊,楚軒根本抵擋不住,此刻怕是已經沒命了,誰都不看好他。
就連楊萬里都露出要擊殺對手的念頭來。
轟鳴之間,老者身軀不斷退後,硬抗諸多高手的攻擊,每退後一步,地面都會龜裂,身體愈加下沉,到最後半個身軀都陷入了地面。
楊萬里飛身動手,修為幾乎是金丹九品極限,非常恐怖。
縱然丹師不擅長戰鬥,但是有這種境界作為支撐,也足夠對付一些境界低下的人。
細數過往,楚軒嚴格算起來,給過他不少驚喜。
雙方成為師徒並不久,說是師徒情誼有多深,那不太可能。
畢竟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感情是慢慢加深的。
如今楚軒被人當著面擊殺,他豈能放過對手。
憤怒之下,力量更加恐怖了,整個會場的溫度,因為火系功法的緣故,更加的熾熱起來,幾乎要將人給蒸熟了。
他一掌落下,重如山河,給人一種無力抵抗的感覺。
「對,師父快幫我削死這個傢伙,腦子有病啊,我都不認識他,還對我下這種毒手,真當我們丹會好欺負是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楚軒的聲音猛地傳了過來。
只是稱不上中氣十足。
這使得楊萬里竟然分神,猛地一回首,不可思議的盯著楚軒,震驚不已。
就連那名抱著必死心思的老者,都難以置信,怒喝道:「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以他金丹五品的修為,強過金丹一品多少,如果直接按照一個境界兩倍來計算的話,至少也該是三十多倍吧。
更何況他不是丹會的人,而是墨羽宮的人。
墨羽宮的人,能夠成為二流仙門,不但傳承非同一般,門中之人,更是擅長殺伐爭鬥,強了丹會不止一線才對。
可為什麼這個傢伙居然還能活著。
他根本想不出原因。
楊萬里一招落下,老者哇得一口噴出大片的血液,身軀直接被震飛,被轟入一群金丹境高手群中。
眾人冷眼看著他此刻悽慘的模樣,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在怨恨。
這麼多高手在場,老者這般做法,完全是不顧其他仙門的一面,赤裸裸的打了所有人的臉。
墨羽宮厲害,大家都承認。
但是這般大張旗鼓的刺殺其他仙門重要人物的做法,太可恥了,今天他們敢這麼欺負丹會,明天豈不是就可以打到自己家門了。
楊萬里倒是沒想那麼多,而是看向楚軒道:「你沒事?」
「怎麼可能,快要死了,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好多,體內真元完全耗盡了,一點力氣都沒有。」楚軒躺在地上努力反駁起來。
楊萬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慘肯定是慘的,就如楚軒自己所說,差點沒命了,但從還有力氣反駁這點來看,離死還差了一段距離。
他身形一動,邁入楚軒身旁,直接掏出丹藥餵他服下,同時以真元療養楚軒身體。
此時此刻,才明白楚軒究竟面臨多大的風險。
如果不是這小子本身足夠強悍,身體強度也高,怕是墨羽宮這名高手襲擊之下,他必死無疑了。
「這都沒死,算你命大。」楊萬里無語道。
「不能死,肯定不能死的,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關鍵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符合楚爺的性格啊!」楚軒疼疼唧唧的吼道。
「楚什麼?」
楚軒心虛道:「小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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