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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鳳非染明白了一切。
兩年來的朝夕相伴,不知不覺間,他的小呆瓜,已經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掌中明珠,永yuǎn 綽綽生輝。
他的小呆瓜,雖沒有如他般風華絕艷的容顏,可隨著那人兒的一舉一動,無形中,好似小呆瓜的身上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不自覺中將他的眼,他的心,吸引聚集於懷中的小呆瓜身上,小呆瓜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盡在他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師父!師父!你到底傷在哪裡了,你說話啊,你別嚇我啊!」
淺凝帶著哭腔的聲音穿透了鳳非染的耳膜,鳳非染這才回過神來,剛好,容奉又一掌,已到近前,鳳非染一驚,忍著傷痛,險險躲過。
容奉畢竟是穩坐武林盟主寶座二十多年的人,武功自然超群,要不然也不會做到這個位置上了。容奉看鳳非染已經受傷,又有淺凝這個累贅在,容奉眼底一抹狠戾划過,拔刀出手,一招比一招快,招招致命。
鳳非染已然重傷,想想這樣不行,情急之下,拋出煙霧彈,準備閃人。
可是在場高手如雲,豈能讓鳳非染輕易跑了?!
這不,鳳非染帶著淺凝沒跑幾步遠,就被以雲星墜為首的眾人擋住了,聰明如鳳非染,現在如此狼狽的時候,自然不會和雲星墜硬拼,把淺凝放到地上,一隻手仍是緊緊攥著淺凝的小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小呆瓜弄丟了。
眉眼如畫,艷如桃瓣的鳳眼流轉間,艷若春華,鳳非染墨玉一般的黑眸緊緊鎖定雲星墜,波瀾不驚,餘威凜然,「呵呵,什麼長寧是名門正派,數千年來撫慰濟貧,拯救黎民蒼生,朝代更替,唯有長寧不變,什麼福壽綿長,安寧致遠,本尊一開始還尊重雲神棍你的為人,從來沒想過賞你性命。」
話落,鳳非染冷哼一聲,又道:「今日看來,雲星墜,你不過也是俗人一個。」
潔白纖長的拂塵輕揚,三千煩惱銀絲順著雲星墜雪色的道袍,靜靜垂下,前塵絕世,纖塵不染,雲星墜雙手合十,念了一聲法號,「無量天尊,鳳尊主說的是,本座就是俗人一個。」令鳳非染驚yà 的是,雲星墜竟然坦然承認了,話落,雲星墜不給鳳非染說話的機huì ,又道:「人生在滾滾紅塵俗世中,自然就是俗人,本座還在這裡,自然不能免俗,世人說我是『謫仙』,只不過是世人對本座的一個稱呼罷了。」
「神棍!」一聽雲星墜說得頭頭是道的規矩大道理,淺凝用沒被鳳非染的握著的那隻手揉揉眉,小臉被氣得通紅,「少在我面前說什麼大道理,我聽不懂,我也不想懂,說句痛快話吧,你今日到底讓不讓我師徒二人走,給個痛快話吧。」
「是啊,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個娘們呢,比娘們還囉嗦,給句痛快話吧。」鳳非染十分贊同淺凝的觀點,一襲紫衣瀲灩,長身玉立與人群之中,仿佛在剎那間,黯淡了所有人,不是他的容顏有多麼驚世絕倫,而鳳非染天生的氣質使然,在場武林同道百千人,讓人側目的也不過兩三人而已。
「鳳尊主果然是豪爽之人,本座敬你是個這份骨氣,只要你今日在這裡簽下這份協議,從今以後,改邪歸正,處處以容盟主馬首是瞻即可,本座就放你師徒二人離開如何?」說話間,雲星墜已然從懷裡拿出一個明黃色的捲軸。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刺眼的明黃色直抵心底,淺凝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生怕那個捲軸把她的美人師父變了模yàng 。
「雲星墜,你是在做夢嗎?本尊是何許人也,豈能聽容奉這個小人馬首是瞻,別人不知道容奉的苟且事情,你別說你不知道,本尊不信。」鄙視的目光瞥了一臉凶神惡煞的容奉一眼,鳳非染鳳眼危險一眯,轉頭看向雲星墜,「其實依雲神棍你這個迂腐程度說來,你不知道容奉的苟且之過也很正常,今日,本尊不妨趁著六大門派的人都在,好好說說容奉吧。見利忘義是本性,拋妻棄女是常事,為了自己權力和私心,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本尊說得對不對啊,容盟主?」
明明是問句,此時在鳳非染的口中說出,就是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肯定句了,「二十多年前,進京,因武功出眾,被丞相府招為護院教頭,貪戀丞相南大小姐美貌與丞相府的權力,騙了丞相府大小姐的心,卻不成想,精明的南丞相看出了你的心思。可丞相府大小姐一心相許,與你私奔,一路上受苦無數,飽受風霜。後來又娶了前盟主的女兒,才有了如今的名聲與地位,對共患難的千金小姐不聞不問不說,以至於丞相府大小姐被小妾毒害致死……」
「胡說!鳳非染,你就編吧,長寧和三大山莊,六大門派的人都是會看的,老夫如何,自有天證!」
不待鳳非染把說完,容奉便一口否定了鳳非染的話,容奉一句話,義正言辭。如果不是容奉眼中的一閃而逝的狠戾,和親身經lì ,淺凝都要相信容奉的話了。
鳳非染安慰似的揉了揉淺凝柔順的長髮,看向一臉正義的容奉,嗤笑一聲,「呵,容奉你可真能裝啊,不過你就是在能裝,也掩蓋不了你的所作所為。」
「鳳非染,誰人不知你狡詐如狐,你個魔頭說出來的話,誰會相信呢,大家說是不是啊!」容奉身邊的管家容規忽然朝著人群大聲喊道:「各位英雄好漢,我家老爺一生中為人耿直,氣概雲天,這是整個武林公認的,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魔教一直以來為禍蒼生,試問,魔教尊主說得話,不能信啊。」
「容管家得對,大魔頭說得話不可信。」
「容盟主這些年來,修橋鋪路,造福一方,不光是氣概雲天,還是個大善人!」
「魔教仗勢欺人,人人得而誅之。」
……
一時間,樹林中儘是人們的爭論聲,七嘴八舌的說法不一,唯一一致的,大概就是說容奉的好吧。
淺凝咬碎銀牙,眼前喜歡,多少人對她和師父的唾棄嘴臉,多少人對容奉的阿諛奉承,多少人的義憤填膺,好的,壞的,丑的,美的,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也是在這一刻,淺凝的心在抽搐。
她都做錯了什麼,要這麼多人說她的不好?!
她什麼也沒做,更沒有錯,可是可是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小呆瓜,別怕,為師在呢。」鳳非染輕柔的聲音傳來,淺凝帶著慌張的眼眸方才平靜下來,看向師父的絕美容顏,莫名心安。
天大地大,能給淺凝安全感的地方,只有師父的身邊,不管面對得是什麼。
淺凝點了點頭,忽然看到鳳非染的臉色蒼白如蟬翼般剔透,嘴角上一點鮮紅令人觸目驚心,吧嗒吧嗒,不爭氣的眼淚傾瀉而出,「師父你先走吧,你別管我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胡鬧什麼,你是我鳳非染的人,這輩子都是,別總想著離開我!」
鳳非染氣炸,粗魯的將淺凝抱在懷裡,從腰間拔出御龍劍,長劍飛逝間,已然殺出一條血路,只是前有雲星墜,後有容奉,鳳非染身受重傷,又帶著淺凝,只有支撐之力,全無還手之力,淺凝被鳳非染抱得死死的,完全不能動彈,更看不到戰況,只能無力的窩在鳳非染懷裡干著急。
「無量天尊,鳳尊主你只要留下淺凝,本座就答應放你一條生路。」
雲星墜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雲掌門是吃錯藥了還是發燒了?還是他們耳朵有問題,雲掌門竟然說要放了鳳非染?!
「雲星墜,你硬是讓小呆瓜留下,你是何居心,別告訴本尊,你要把小呆瓜度化為良善,像你似的冰山一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鳳非染被雲星墜一句話氣得不行,同時滿眼警覺的睨著雲星墜。
「讓開,讓開,都給小爺讓開!」
清朗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夜重光踩著眾人的肩膀,幾個輕越來到鳳非染和雲星墜中間,毫無徵兆的向雲星墜跪下,苦苦哀求「雲師叔,重光求你了還不行嗎,淺凝天真爛漫,她註定不是長寧繁文禮節下的鳥兒,雲師叔你就放鳳非染和淺凝走吧,重光會聽話的,以後雲師叔說什麼就是什麼。」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在夜重光一國親王的膝下,有得有豈止是黃金,那是一國尊嚴的存在。而今日,夜重光為了淺凝,為了九哥能平安離開這裡,他放qì 了他長寧長輩一國親王的尊榮,給雲星墜下跪了。
「重光,你這是幹什麼?!」
雲星墜一驚,他神機妙算,千算萬算卻偏偏沒算到,他長寧的小霸王,會當著這麼多的面兒,用下跪來請求他,放了鳳非染和淺凝。
「淺凝是我唯一的朋友,只要淺凝快樂,就是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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