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後院是客舍,因為來向木公子求醫的人很多,也時常被當做臨時的醫舍。讀書都 m.dushudu.com
老漢摔斷腿的兒子自然也是住在這裡。
老漢一邊在旁引路,一邊回答著木公子的詢問。
襄離在他們的身後跟著,只能聽到零星幾句。
「一個時辰以前出的事,大夫一說不好我們快馬加鞭便送來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我就這麼一個孩子!」
「對對……命燈,命燈也帶了,自從我們老兩口在寺里給孩子求了燈,一直都讓他隨身帶著。我家孩子心地好,這燈從來都沒滅過……」
命燈是什麼東西?襄離聽不分明,還想繼續跟著的時候,卻見兩人閃身進了房內。
「砰——」的一聲,她又一次被關在了門外。
「喂!」她在門口撓著門。
可是裡面的人正滿心焦急的忙亂著,更是無暇顧及她。
「一個兩個的,簡直太過分了,為什麼都不讓我進去啊!」她氣憤的坐在門口。
「開陽君嫌棄我打擾就算了,怎麼連木公子都這樣,明明還有別人在裡面啊……」
正說著,卻見連那傷者的父親都被趕了出來。
使女打開門,客氣的把那老漢請了出去,板著一張臉冷聲道,「木公子醫治的時候不允許別人在場,請您在外面等候。」
那老漢顯然也很是為難,「我是他爹啊,總得讓我看看吧……」
「不行,這是木公子的規矩。」那使女拒絕道。
一邊是對兒子的擔憂之情,一邊又是不敢冒犯的貴人,老漢生怕自己執意進去得罪了木公子,讓他不肯為兒子醫治,於是只好壓抑下心中的焦急,在門外徘徊起來。
襄離心中疑惑,那個使女穿著圖蘭寺的衣裳,並不是什麼醫女,為什麼她可以在場,而傷者的父親卻被趕了出來?
「這有什麼稀奇。」霜凌懶洋洋的說道,「敝帚自珍的道理你懂不懂,那個木公子有著那麼厲害的醫術,肯定是怕別人偷學。」
襄離下意識的反駁,「木公子不是那種人吧。」
霜凌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可是起死回生的本領,肯定有不少人覬覦。」
說到這裡,襄離更加好奇,「便宜老爹,你說世上真的有那麼厲害的醫術,把人從瀕死救活嗎?」
霜凌咂了兩下嘴,「這件事也說不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
他忽而意味深長起來,「那日見的那名老者,分明生氣將絕死氣繚繞,之後他的死氣並未驅散,可是卻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常態……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襄離躍躍欲試,「要不我們去看看,我也想知道這個起死回生是怎麼回事。」
「這……」霜凌僵硬起來,「可是那個人是摔斷了腿,場面一定十分血肉模糊……」
他開始裝死,「你自己去吧,我要睡了。」
喂!你好歹也是一代海神,不要這麼慫啊!
可是自己偷偷溜去看,這樣做總感覺不太好。
襄離惆悵的抱了抱蛋蛋,忽而靈機一動。
她把蛋蛋抱到身前,一本正經的說道,「蛋蛋,你一定特別想去看對不對?」
蛋蛋:……
它整顆蛋開始一動不動。
「真拿你沒辦法,既然你這麼渴望,那我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好了。」襄離一本正經的自編自演,把鍋甩到了蛋蛋身上,便偷偷避開那老漢的視線,來到了客舍的後面。
每一座客舍都有扇小窗,襄離悄悄把窗戶掀開了一條縫,踮起腳尖去看屋內的情況。
剛一打開窗戶,她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氣。屋子的正中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正是老漢從山上掉了下來的兒子。
他不僅僅摔斷了雙-腿,身上還有許多擦傷。額角也被磕破,傷口處流出的血液糊滿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雙-腿處的傷勢最為嚴重,膝蓋往下的腿已經血肉模糊成一團,慘白的骨頭從皮肉里支楞出來,想來是因為把腿骨摔斷,鋒銳的斷口因為下墜的力道脫出。
襄離咬著自己的手,防止叫出聲來,那狀況太過慘烈,而那青年已經奄奄一息。
人有多少血可以流,而他的血幾乎都快要流幹了,一張臉比紙還要白,皮膚甚至已經隱隱透出青紫。
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救活嗎……
也不知是不是司空見慣,木公子處理這一切都十分的淡定。
他俯下-身,隨意取了幾根布條,扎在了那青年血管處止血。
這樣做,能救人嗎?襄離滿心疑惑,卻見他從一旁的使女手中接過了一個手掌長短的東西。
那玩意頭大身細,正是一盞油燈。
他取過一個白色的瓷碗,把油燈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襄離越來越摸不著頭腦,只好屏氣凝神的看下去。
木公子又將青年身上的布條解開,用瓷碗接過了一點血。
白瓷碗中還有著從油燈中倒出的東西,此刻盡數泡在血中。
沒過多久,那碗裡忽而起了波瀾,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騰著。
「咕嘟、咕嘟……」有細小的氣泡從裡面冒出來,隨後那碗血里探出了一根細細長長的東西。
那玩意顯然是有生命的,正在碗裡搖頭晃腦。
這東西看起來跟細長還會蠕動的蟲子一模一樣,襄離睜大了眼睛,壓抑著自己翻湧上來的噁心感。
可是旁邊的使女卻毫無反應,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那類似是蟲子的東西。
碗裡的血越來越少,那玩意卻好像是吃飽了一樣,身體越來越膨脹,直到通體變成了血紅色。
它像一隻水蛭,可又與之不同。水蛭吸飽了血,身體會膨脹變胖,可是這玩意明顯越是長大了。
不僅僅變粗,它的身體也隨之拉長。這才沒過多久,它就已經有小指粗細,一尺長短,整個白瓷碗好像已經盛不下它。
「時間差不多了。」木公子忽然出聲。
幾名侍女聞言捏開了青年的嘴,把白瓷碗放在了他的嘴邊。
那玩意仿佛有著生命一樣,「嗖」得便自行竄入青年的咽喉。
襄離看著這一切,只覺得滑-膩和冰涼已經將她整個人緊緊攥住,可是下一刻發生的事,卻讓她知道了,何謂「起死回生」。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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