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天天在作死 11.幻夢

    對於葉武而言,深厚的內功修為是支撐她身體保持活力的源泉,襄助段少言打通經絡,事實上耗去了她非常多的氣力。

    於是睡的也就格外深沉,簡直和昏迷也沒什麼區別了。

    睡著睡著,就開始做夢。

    那個夢有些荒誕不經,大約是之前段少言在給她按摩的原因,她也就順著這件事做了下去。

    夢裡連衣裙後頸處的綁帶被解了開來,青年有力又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背脊,一路慢慢滑下去,撫摸著她的脊柱,激得她不禁有些戰慄。

    她似乎是聽到他在低沉地喚自己:

    &父。」

    但是她內功損耗過多,實是疲憊極了,困意較正常人深得多,也沒力氣說話,只是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段少言撫摸著她的頭髮,在她背弓處親吻著,手握著她的細腰,摩挲著系帶散開後,露出來的白玉腰線,摩挲著她腰上幽暗的文身。

    那是一隻纏繞在藤蔓里的鳳凰,羽翼豐滿,引頸向上,鳳凰之血浸潤枯藤,藤上枯枝換新,花朵綻放。

    他指尖撫過文身,胳膊潛到她身前,她覺得身下一空,便被他橫抱了起來,似是有穿過重重森嚴的書架,回到了幽閉無人的和室里。

    然後那個夢就變得更加荒謬無極。

    段少言腰腹勁瘦,肩膀寬勻,在原色細竹編就的和室地板上側躺下來,細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打量著她的臉。

    嘴唇吻上來的時候,心臟都像爆開了,段少言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男子氣息,令她心神顛倒,欲罷不能。

    飽滿豐潤的嘴唇被他吻住,從輕柔的觸碰,很快就成了吮吸和糾纏,他的舌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牙關,溫熱熾烈地潛進她的溫床,與她唇齒交纏,濕潤翻攪。

    她模糊地覺得自己好像是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段少言的臉,那張英俊冷艷的面容上此刻寫滿了熱烈的,無聲又危險地燃燒著。

    因此她更加確信這不會是真的。

    不是真的倒也好,和boss搞在一起顯然不是什么正確的選擇,但做做夢,飽一飽艷福,又何樂不為呢?

    於是她開始回應他,柔荑般的玉臂環上了他的頸脖,把他拉得離自己更近。

    青年得到了她的許可,和荷爾蒙更是全開,幾乎光靠親吻就要把她弄的渾身酥軟,百骸融化。

    細微的低吟從兩人緊密交纏的唇齒間溢出來,風月老手的她自然不會覺得滿足,只在熾熱激烈的熱吻中越來越覺得難熬。

    她勾著他,引著他過來,她夢裡的段少言當然不會那麼禁慾,反倒是有些令她意外的饑渴,立刻依著她,翻身過來,結實沉重的勻稱軀體壓在了她身上。

    被他燙熱的溫度包裹著,她輕輕喟嘆一聲,極是美妙舒服,摟著段少言的脖子,吻了吻他的眉宇,鼻樑,頓了幾秒,忽然激烈地再一次吻吮著他不再冰冷的嘴唇,鼻腔中微弱地哼吟著,輕聲道。

    &我。」

    若換作是李雲安,自然是不用她再說第二遍,自會是滿足於她。

    可惜這香艷淋漓的夢,主角是段少言。

    這個她人生的boss,就連做夢都要跟她對著幹,在她的夢境裡,他竟然聽到她的要求,仍是置若罔聞。

    他就是只親吻著她,雖然喉結滾動,克制地辛苦,黑眼睛亦是欲/火與水汽交融,但他竟就真能這樣忍著,不進行下一步。

    葉武簡直都要難耐地哭出來了,心中又氣又惱,恨不得兜胸給他一腳:

    我的段公子段少爺,我真服了你了!你在老娘夢裡你的定力都這麼好,你他媽的是不是變態。

    你衣服都脫了,到底干不干,不干你幹什麼?照著樣子,難道你去飯館點餐,點了滿漢全席,你是不是也打算喝杯茶水就埋單走人?

    我滾你大爺!

    葉武就這樣又氣又怒,又是難耐地昏沉了一會兒,不時還發出氣惱地哼哼,漸漸地夢境淡了,段少言也就消失了。

    只是過了一會兒,她感到一個溫熱的胸膛貼著她的背脊,擁住了她,而她所聞到的,仍是段少言身上淡漠的味道。

    伴著這個氣息,她逐漸墮入了一場沒有夢境的睡眠。

    內力的過度耗損讓她幾乎意識全無,越睡越沉,說是昏迷也絕無誇張。

    這一昏迷就昏迷到了第二天中午。


    葉武醒來時,腦仁都是疼的,自己仍然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窗戶大開著,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

    段少言拎了一把椅子,坐在窗邊百~萬\小!說,依舊是丰神俊臉,氣貴容華,襯衫穿的整齊妥帖,衣扣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顆,渾身上下一絲不苟,就連袖口都沒有半點褶子。

    見她醒了,他只淡淡瞥了她一眼,就重新把視線落回了攤在膝頭的書本上。

    &安。」

    「……」葉武心虛地摸了摸後背,連衣裙背後的綁帶還是好好繫著,並沒有亂。

    再看段少言人模狗樣,問心無愧的德行,也確實不似趁她睡著,對她行了苟且之事的模樣。

    她不由鬆了口氣,但還是對段少言那張臉有些臉紅心跳,不敢多看,輕咳了幾聲:「我怎麼就在這裡睡過去了?」

    &累著了。」段少言說的滴水不漏,面上毫無表情,冰冰冷冷的禁慾容顏,令葉武再一次確定他定然是個磊落君子。

    段少言繼續淡淡地:「我見你睡著,就沒好意思叫醒你,結果你一覺就睡到現在。」

    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得乾淨,還臉不紅心不跳,那端莊的架勢,那從容的姿態——嘖嘖嘖,真厲害,衣冠楚楚,眉舒目展,徹頭徹尾的一個大好人。

    葉武遲鈍地想了想,信了。

    她揉著還微微作痛的額頭,站起來。

    &要去吃早飯。」

    &讓廚房準備了。」

    &不要在這裡吃,我要回靜安。」

    「……」段少言合上書,冷白的手指搭在黑色牛皮封頁上,抬起眼來,倒也沒說話。

    不過看那神情,似乎就印著七個字:

    你再講一句試試。

    葉武作為一個老流氓,原本是不怕他的。

    可是昨天晚上做了那麼一個烏煙瘴氣的夢,現在面對這個磊落坦蕩的青年,她就覺得自己甚是猥瑣,問心有愧。

    &吧,反正也餓了。」退讓是可以的,但是作為長輩的風度和架子都不能失去,葉武似乎很是寬厚大量,「拂了你一番美意也不好,那就吃一頓再走吧。」

    她說著,飄然往前。

    段少言起身,一言不發地跟在她後面走下去。

    只是他的視線,帶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瞧著她背後裸出的皮膚,那裡吻痕淺淡,卻是葉武自己不曾瞧見的。

    早點很快就端了上來,擺在了葉武面前。

    東西雖然不多,但主宅廚子做的精緻,且都是葉武平日裡愛吃的點心,蟹黃殼烤得酥脆金燦,擂沙圓煮得軟糯濃郁,尤其是雞肉生煎包,由於段宅的中點師傅早年在王家沙學藝,習得了一手獨傳烹飪生煎的方法,那雞肉煎包底部焦脆,頂部卻是飽滿白嫩,灑著碧綠蔥花,一口咬下去肉重汁多,鬆軟可口。

    從昨天起除了水果就沒吃什麼東西,葉武狼吞虎咽,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三兩下清空了一整碟生煎,吃得嘴唇都油汪汪的,抬眼發現段少言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不由翻了個白眼。

    &什麼看,沒見過人吃早飯。」

    &父是很餓?」

    &話!」關你一天你試試。

    段少言抿了抿唇,垂下濃密的睫毛,將自己的那碟生煎推倒葉武眼皮子低下:「這個我吃不下,師父幫忙吃掉吧。」

    &著放著。」葉武頗為大氣地抖抖筷子,「真沒用,看我一口一個,全部解決掉。」

    段少言覺得好笑,面上卻仍是波瀾不動,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便不再進食,坐在那裡十指交疊,饒有興趣地看葉武橫掃整個餐桌。

    師徒二人一個吃一個看,氣氛正是難得的融洽,忽然管家於伯從外廳走進來,彎腰低低鞠了一躬>

    &爺,武先生。」

    葉武正在和排骨年糕較勁,嘴裡塞滿東西,腮幫子都是鼓的,無暇理會於伯。

    於是就段少言一人側過臉,淡淡地:「於伯,怎麼了?」

    於伯躬身道:「小姐回來了,剛去問候過了老爺,現在正在花廳裡頭喝茶,您看是不是……」

    &道了。」段嫣然事實上是提早回上海的,但段少言臉上也沒什麼意外,只簡短地點了點頭,「我一會兒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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