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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清風微拂,幾顆星點出現在東方的天空,彷佛一盞盞高懸在空中的夜燈,我看著窗外繁星點點,盤算著到揚州還得要一段時間,見小順子睡得打起呼嚕,身子已經倒在我身上,不論我怎麼推都推不開,想著也罷,自己也歇息一下好了。
「車伕,我跟我弟弟二人休息一下,如果遇到什麼事就把我叫起來。」
車伕應了聲,揮舞長鞭,讓馬的速度稍微放慢,聽著車輪平整緩慢的叩隆聲,我眼皮慢慢支撐不住,也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間我彷佛聽到小順子大呼小叫著,我揉了揉眼皮,想問他大晚上叫個什麼,也不怕招來不乾淨的東西,誰知一起身我便發現睡在一旁的小順子不見了。
「小順子?小順子?」我左右張望,見馬車已經停在某棵樹旁,後方的小門則是大開的,我心中一個不好,直覺遇到了山賊,立刻翻身跳出馬車持劍戒備。
「小順子!你還有命的話吱一聲,讓我知道你還活著!」
「吱吱」微弱的吱吱聲從竹林里傳來,雖然很小聲,但確實是小順子的聲音不錯,我聽到後便轉身便要往那方向踏著輕功飛去,但我身邊忽然傳來竹葉枝條沙沙作響,我聞聲將劍負於背,看準人影閃現的一瞬將劍刺出,而那人似有遲疑,但身形掠動,抽身一換已飄忽到了我的身側。
「等一下!我一沒錢二沒姿色,打劫我是你吃虧!」我朝他吼著。
但他如同置若罔聞一般,朝我緩緩伸出雙手,我不知這人究竟想做什麼,立刻魚躍向後,再次立起劍,「你是哪裡聽不懂,非要我把袖子掏空還是將臉露給你看你才信麼?」
「真的是妳?」那人張口說,「妳真的是元鶯鶯?不是觀意樓的?」
「如假包換。」我說完後身體一頓,忽然覺得這個嗓音有點耳熟,好像不久前才聽過。但他沒等我來得及細回想,已經走向前把我擁在懷裡。
「秦大夫說妳死了,他救不了妳,但妳現在卻出現在這,是老子在做夢還是妳真活過來了?」他說。
「是二師兄?」
我想將他稍微推開來看清他的臉,但他沒有讓我這麼做,只是將我抱得更緊,好像我下一秒就會消失一樣。
「二師兄,我呼吸有點困難,你稍微放開點好麼?」
「不。」
我瞪大眼,沒想過二師兄會拒絕我。
他就這樣抱了我一陣子,直到小順子的聲音傳出,他才將手稍微鬆開,我趁勢借著月光看清了二師兄現在的模樣———他人好像清瘦了點,且應是相當匆忙地趕過來,臉上的妝還沒完全卸淨,我伸出手便想替他擦去脂粉,但他已經握住我的手,「別動,讓我好好看看妳。」
我想到自己嚇人的臉,稍微躲開了二師兄的視線說道:「我的臉現在賊難看,沒什麼好看的」
二師兄沒有理睬我,徑直取下了我的面紗,我瞪大眼,想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想遮上臉,但在我有機會前他已經傾身向前親上了我的嘴角。
皎潔的月光一瀉千里,如煙如霧地籠罩著大地,也灑在了眼前的二師兄上,像是替他披上了層淡淡銀輝,我還沒從他親我嘴角的舉動中回過神,他已經慢慢移動著薄唇吻上了我的雙唇,動作相當輕柔,像是怕弄疼了我似的。
好聞的梅花香氣繚繞在我的鼻尖,我被熏得暈乎乎地,眼睛慢慢閉上,條件反射地回應著他溫柔的吻,我們二人在月光下相吻,直到小順子再次哀嚎,二師兄才略微不滿地朝那方向一看,將我放開,「本來以為有羅碧跟楚楚就夠麻煩的了,怎麼又多出一個?」
我還沒從剛剛的吻中回過神,「什麼?」
二師兄轉向我,臉上浮起紅暈,淡色的眼眸透出淡淡情愫,「我曾在妳昏迷不醒的時候在心裡發誓,只要妳能夠醒來,我所剩不多的命都是妳一個人的。如今妳既然醒了,不管妳心悅著誰,只要妳心裡有我,哪怕是一丁點,我都願意在妳身邊。」
看著這樣的二師兄,我臉也紅了起來,「二二師兄。」
「明鏡門已經不存在了,你不必再叫我二師兄。」他說,「你可以直接喚我名字。」
我臉漲紅,沒想到才半年過去,二師兄對我的態度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我這次尋你們全部人便是要重建明鏡門,所以你仍然是我的二師兄。」
「重建明鏡門?」二師兄略顯遲疑地複述著我的話。
「對,那是你、大師兄和三師兄的家,也是師父的歸屬。」我說,「既然解散了,再重新建立不就好了?」
二師兄聞言有些詫異,沉默了好一陣子都沒有開口,微蹙的眉頭似乎是想起半年前那件事,久久方才說道:「你不恨老頭麼?當初是因為他的緣故,你才走過鬼門關一遭,如今你是真完全不恨他?」
「不恨。」我答道,「是我自己的選擇,為何要恨他。」
他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幾眼,沉默片刻後將我再次擁入懷裡,「行吧,妳想做什麼便去做,我依你便是,只是一點,不許再拿自己性命胡鬧。」
我頷首,跟他要回面紗遮上臉,瞥眼看到他的手還摟在我腰間,便悄聲跟他說:「二師兄、二師兄,你現在在公共場合這樣做清譽可是會毀得一敗塗地哦。」
二師兄聞言兩個耳根子發紅,輕輕瞥了一下馬車方向,但這次他沒有鬆手或將我推開,只是摟著我輕聲道:「無妨。」
哇,二師兄是真轉性了。
「對了,小順子呢?你把小順子帶到哪裡去了?」我猛然想起從剛剛就不見蹤影的小順子,「你不會把他「咖嚓」,一劍抹了他脖子吧?」
「咖嚓?」他疑惑地看著我,微微搖頭,「如果你是指那個掉到坑裡去的傢伙,他人現在還在坑裡。」
「啊?坑?」
之後,二師兄領著我找到掉到陷阱里的小順子,原來從頭到尾他根本沒對小順子做什麼,是他自己睡到一半尿急,喊了車伕停下後去圖個方便,沒想黑燈瞎火的,便一個不注意摔進了獵人刨的坑裡。二師兄一把便將小順子拽出坑,他打量了他的樣子,然後看向我道:「這人是誰?老子白日時在戲場聽到你跟昌寧公主說她身邊三四十個男寵,你身邊就這一隻,怎麼,才剛醒來便養了個小白臉?」
「說他是小白臉也太難聽。」我說,「他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太監。」
「」二師兄更加無話可說,將半暈厥的小順子放到地上,似乎不想再多探聽我跟他之間的關係,轉而問道:「土豆,有些話我得問你,你的武功是怎麼回事?不論是在戲場也好,剛剛也罷,你的修為明顯增進不少,究竟發生什麼了?」
我搖搖頭,「我也不明白,一醒來後不但能凌空向上翻騰,一縱三躍也不在話下,方才出劍時我也覺得好像早就熟捻了套路一般,還能用內力御劍,可我明明習劍不過一月,其餘時間都在扎馬步」
他低頭沉思,爾後跟我說:「你現在舞一套劍法給我看看。」
「現在?」我四處張望了下,有些窘迫,「可這裡沒對手」
二師兄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劍,將頭髮用草繩隨便紮成個馬尾,如同以前在演武場那樣,他將劍鋒直面著我說道:「我來當你對手,雖然老子心悅於你,但這方面我依然不會放水,你若不拿出真本事是會受傷的。」
「咦——!又來?」
我話音未落二師兄已經朝我刺出十餘劍,但這次我卻用不著費勁閃躲,只消沉了氣便可以看穿他的劍招,輕易地躲開他的攻勢,並趁隙舉劍相迎,隨著雙劍相交,周遭的竹葉颯颯作響,電芒疾閃間我瞧見了他的一絲破綻——二師兄因為個性過於急躁,出劍時往往是傾盡全力,雖然他的身體素質撐得起他這樣費力的攻勢,但收劍的一瞬間便成了他的破口,我抓准機會,在他收劍的那一瞬伸出左手抓住他的衣襟,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直覺,我放開衣襟,緊接朝他的胸口出了一掌。
「!」
二師兄見狀魚躍向後避開了我的掌擊,待站定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看著我說:「你使的是老頭的武功,不對,應該說是啞巴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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