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
啪啦!
怒吼聲出,房間內玻璃全部震碎,清脆爆響聲一片,可見發出這聲音的人究竟是何等憤怒。
姬鳳鳴再裝不出什麼儒雅悠然了,他現在只想要王軒死,要他痛不欲生的死!
這個該死的王軒,白日裡耍了自己這些人一道也就罷了,晚上大擺宴會,用的竟然還是為他們崑崙慶祝的名頭,這完全就是把他的臉當路邊的廢品一樣踩!
還不止如此,王軒竟然還派人送來了邀請函,誠摯邀請崑崙眾人去赴宴,還送上一瓶名貴香檳,酒瓶上刻的是恭賀崑崙英勇得勝的字樣!
誰能忍受此等羞辱!
「到底是為什麼?他為何要與我們如此作對!」
「他又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對我們的一切如此熟悉,又掌握有那樣多匪夷所思的技法!」
「他究竟是誰!」
姬鳳鳴憤怒欲瘋,腦子裡全是關於王軒的各種疑問,他不能忘卻,昨日通過符文看到的那屍山血海的景象,那從屍山上投來的可怕目光,這些已經成為他心中夢魘,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這些畫面,好像自己就處在這修羅煉獄之中!
這絕對是幻術,是王軒專為他設下的幻術,若非如此,難道還是王軒親自經歷的一切麼!
怎麼可能!那樣的血與煞,誰能夠活下來!
「王軒......王軒!」
他真的是要瘋魔了,眼角都要流出血淚,昨天的意識創傷給他造成的影響巨大,現在還未完全恢復。
姬守擔心不已,姬鳳鳴如此狀態,又如何能參加明天的戰鬥,對面多半就是王軒親自上場,後者很可能會下殺手啊!
「少主,明日.....還是讓我上吧......」
「你什麼意思!質疑我麼!你認為我不是他的對手!?」
姬鳳鳴咆哮,俊美的臉龐猙獰如惡魔,雙眼之中有熊熊火焰燃燒,是他修行的鳳炎!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少主之實力冠絕天下,那日若非王軒偷襲,少主絕不可能落入他手中,可是,少主如今的狀態實在令老奴擔憂啊......」
「無需擔憂!」姬鳳鳴猛一甩手。「我將親取王軒項上人頭!」
他臉上表情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所有的猙獰惱怒瞬間消散,只剩下無盡的冷漠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瘋狂。
「明日,祖父就將清掃一切,所有違抗者都會被抹殺,這是我親手殺掉王軒的唯一機會,我不能敗!」
「姬晝四人現在狀況如何?」
「仍在昏迷之中。」姬守回答,心裡忽然咯噔一下,瞳孔瑟縮,望著姬鳳鳴的眼中多出驚恐。
「少主你是要——」
「他們已經廢了,與其浪費藥物治療,不如將血脈的力量回收,當初挑選他們四人作為駕馭凶獸的護,法,花了那樣大的力氣為他們植入凶獸血脈,現在也該收回了。」
「少主,這——」
姬守還想勸阻,姬鳳鳴直接甩手打斷。
「姬晝四人已廢,血脈之力對他們而言無用,對我來說卻是最好的滋補,我必須得到。」
「還有,凰鳥的鮮血,我也要一併飲用!」
......
沙灘,三道身影並肩而行,在淡淡月色下拉出長長的黑影。
他們身披白袍,若參加大會的人在此,定然會驚呼。
這是來自非洲一大勢力的人員與金字塔內遺民的專用服飾,可現在,那暴露在白袍之外的,卻是三張亞洲面孔!
正是趙臨安,趙臨澤與他們的外公!
「明日便是決戰,必定有大變動產生,尋找機會,奪取道器與飛舟,離開這顆星球。」
「終於是等到這一天,每天套著這破衣服裝木乃伊,簡直煩死人。」
聽到趙臨安的吩咐,趙臨澤長鬆一口氣,像是得到了某種解脫。
自帝都大戰,趙極身死之後,他兄弟二人便一路逃亡到非洲,尋找到自家外公,在那片廣袤大地上不斷殺人磨鍊自身,終於是有所成的時候,聽到了世界大會將要召開,金字塔將有人出世的消息。
這當然是不能錯過的機會,幾人在金字塔外蟄伏許久,終於等到與金字塔內部有聯繫的白袍組織到來,本是想混入這組織之中,可趙臨安卻提出了鬼才般的主意,直接頂替金字塔裡面的人!
這主意提出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可趙臨安堅信他的直覺,眾人也只好行動,最後竟是發現,一切超出想像的順利!
金字塔內的遺民與崑崙的人有些相似,本身實力並不強,需要進行一種特殊的召喚才能施展祖先遺留的偉力,
這種召喚比之崑崙的神術差得太多,施法時間極長,還沒召喚成功就已被殺了個乾淨。
金字塔內部所有有價值之物被搜刮一空,一行人還意外發現,這些遺民長期活在陰暗之中,心性早已扭曲,唯一的目標就是統治世界,將所有人變為木乃伊。
趙臨安等人的行為,無形中還是幫王軒掃除了一個麻煩。
現在,他們只是等待著機會,謀取對自己來說最有價值的事物,為復仇大業再添一分磚瓦!
「王軒是否已發現了我們?」走出幾步,那較為安靜的老人忽然問道。
短暫的沉默。
「做好最壞的打算。」
......
「明日便是這兩幫螻蟻的最後碰撞,定會有真正的底牌爆出,真是要感謝崑崙的那幫蠢貨,為我創造如此良機。」
「推波助瀾,讓那些礙眼的東西全部死在自己族群手中!」
......
露天陽台之上,王軒輕摟林清寒腰肢,仰首望天穹,目光遠遠投入那無垠星空之中,看那神色,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懷中人很安靜,輕輕依偎著,心跳呼吸都與他一致。
「明天,清算一切。」
......
萬里之外,崑崙山內,身材佝僂的老人雙手不斷結印,一道又一道符文自周圍山體中脫落,化作流光飛入他手中。
而又是在截然不同的一個地方,昏昏暗暗的囚籠中,有人忽然睜開了眼睛。
對面的人嚇了一跳。
「老天師,你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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