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夜裡,林憶彤便發燒了,肖老夫人命人來看一眼,便回去了。
次日一早,花傾沐收到消息,定安侯府被控告褻瀆皇后,存在謀逆的可能,侯府被削去世襲爵位。
林松榆原本今年就有望被提拔為世子,將來接替林老侯爺世襲,經此一事徹底無望。
也就是說,自現任侯爺林聽松之後,定安侯便不復存在了。
林憶彤得到消息的時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定安侯府的人當日便來接她回去了。
臨回去時,肖元凱和肖老夫人都去送了,定安侯的神情很是冷淡,根本不理會兩人。
肖元凱知曉他這是責怪人在他肖府住的期間出了事。
他莫名感到委屈,明明是憶彤太作,這才惹出來一系列的事情,如今他肖府還被人指指點點呢。
送走了林憶彤,肖元凱隨著肖老夫人去了金玉堂。
朝堂的事情他還沒解決,府中又出事,他感覺最近諸事不順。
肖老夫人知曉他煩的是什麼,開解道:
「凱兒,上回你不是說你底下的一名老郎中什麼的,辭官回鄉了?」
「母親,這怕是不妥。」肖老夫人一開口,肖元凱便知曉自家母親想要說什麼。
若花家入了朝堂,興許就不那麼好掌控了。
肖老夫人搖了搖頭:「出了憶彤這事兒,你媳婦如今對我們越發有怨言,她這條路怕是不好走。若是你能把花家長子弄進朝堂,給個小小五品郎中,還是在你的掌控之下,將來要用花家的財產,豈不是更加容易!」
肖元凱仔細思索著事情的可能性,若只是個小小的五品郎中,倒也的確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確實該給花家一點甜頭了,才好讓花家繼續支持他。
「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情的。眼下兒子還有另一件事情,急需母親的幫忙。」
肖老夫人知曉他想要說的是什麼,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曉,還差多少?」
「母親,雖然鳳舞九天回到了金枝玉葉坊,但點翠孔雀開屏兒子已經送出去了,兒子墊了五萬兩,如今還差七萬兩銀子才能填補金枝玉葉坊的空缺,您看」
肖老夫人示意李媽媽去取了七萬兩來。
「兒啊,這是母親所有的體己了,你先拿去應急。」
肖元凱手裡握著剛從肖老夫人那兒取來的七萬兩,心裡頗不是滋味。
從懷裡再掏出五萬兩,黑著臉讓貼身隨從肖書送去了金枝玉葉。
上頭那邊在施壓,林老將軍即將出征,他如今還沒弄到銀錢送去支援邊境後方。
他得想辦法加快蠶食花家產業的速度。
否則光靠花家的支援,一旦出問題便寸步難行。
扶風苑
這幾日花傾沐吃得好睡得好,精神頭十足。
淡竹手中握著一封信過來。
「夫人,是大少爺的來信。」
花傾沐一聽是自家大哥的信,頓時眉開眼笑。
「大哥終於捨得來信了,快給我看看。」
接過信拆開仔細看過去,秀眉卻緊跟著蹙起。
淡竹一看自家夫人的神色不對,忙問:「夫人,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後者搖了搖頭。
「倒也無事,只是肖元凱居然推薦大哥去戶部做郎中。」
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上輩子花家一直未入朝堂,光有錢沒有權勢,最終被啃得渣滓都不剩。
重生後她便想著若有機會便讓兄長入朝廷,起碼花家多一重保障。
不管肖元凱接下來如何算計,這一步倒是和她的計劃不謀而合。
「那是好事啊夫人,大少爺腹有詩書才華出眾,又早早考有舉子功名,只是被家裡的產業所累,否則早就是狀元公一枚了!」
花傾沐被她難得俏皮的話逗樂了,開心地道:「就你小嘴會說,跟青葙待久了,也被同化了。」
「誰被奴婢同化了?」青葙進門便見著兩人眉開眼笑,好奇地追問。
待了解清楚事情後,也為自家夫人和大少爺高興。
「夫人,您讓奴婢去查的事情,奴婢都查到了。」
走到桌子邊,自顧自倒了兩杯水喝下去。
這才道:「她住在東郊區的一個小村莊,您猜得可真准,她的義兄最近病了,她過幾日便要去上香,替他求福。」
自家夫人最近好似能算到將來發生的事情一般,若非她們一直伺候著,都以為是換了芯子。
不過夫人原本就聰慧,只是不願意去算計。
如今才嫁過來不到三個月就被肖府逼成這樣,也難怪夫人如變了個人了!
「她上香那日,你們一同跟著我去,另外再找幾名會武藝的人跟隨。」
「是,夫人。另外,奴婢還從趙一趙二那兒聽到一個消息。」
花傾沐看著她,示意她往下說。
「趙一兄弟倆說,他們跟著林小姐一路到了定安侯府周圍隱匿起來,兩人輪番盯梢。」
「玉蘭從外頭找了兩名男子進府,行跡很是可疑。那兩名男子出來以後,趙一便偷偷跟了一路,發現他們到了肖府附近就不走了,找了個茶鋪,整日裡在裡頭點兩份瓜子花生,就盯著咱們這邊。」
「奴婢這一次出去也被他們給盯梢了,還好趙一趙二聰明,中途趁著拐彎之際把奴婢拉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把情況告知奴婢。」
「後來奴婢回來的時候,特意留意了斜對面的茶鋪子,果真如此。」
花傾沐沉吟,林憶彤的這一步在她的意料之中。
「青葙,你準備二十兩銀子,下回見到趙一趙二的時候,打賞給他們,讓他們盯緊了定安侯府那邊,一有動作,即刻來報。」
以她對林憶彤的了解,左相府發生的事情,她決計不會就這麼算了。
既然這幾日沒有任何動靜,那麼接下來她的動作必定不小。
「是,夫人。」
幸虧夫人聰慧,左相府宴會一出來就叮囑要做好安排。
「夫人,奴婢還打聽到一件事情。」
淡竹難得笑了:「咱們青葙今兒個收穫頗豐啊。」
青葙瞥了一眼手中的香蕉,嘚瑟地辦了個鬼臉。
花傾沐眼睛雖然盯著書本,卻並沒有看進去,而是懶懶地道:「可是張府有何動靜?」
青葙嘴巴張成「o」形,吃驚地道:「夫人,您是如何知曉的?張府找了好幾波大夫,都說無法根治張小姐的臉,怕是要留疤痕了。」
淡竹同情地道:「可憐她如花的年紀,尚未定親就毀容,以後找夫家怕是都難了。」
花傾沐不知在想什麼,低頭看著手中的書本,水眸卻一眨不眨。
良久才對淡竹道:「去把最裡頭的柜子里的那個紅色馬鞍狀的盒子取來。」
淡竹依言取了來。
「夫人是想要醫治張小姐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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